也算是歪打正着,刚有小成这回居然就用上了,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对吧,白板?”琳琅对着掌心说话,那白板居然在点头,避役又是乐开了花,笑得花枝乱颤。
“我基本没意见了,唯一担心的就是这白板太过金贵,若是进了罗刹之巢被日本忍道发现直接给弄死,就不死受点伤,那也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赔本买卖可不能做。”老乌贼深知这九变噬金虫的珍贵,还是有些不放心。
“弄死白板?不是我避役夸海口,白板可谓是刀剑难伤,水淹不死,火焚不亡,雷击不破,百毒不侵,要弄死它,怕只有蛇信和风间拓海这样的人物才可能办得到,白板最是聪明,要抓它也不是一般的难,什么地方能困得住它?它有这口利齿在,天下之大,皆能去得!”琳琅胸有成足的打包票。
“最后一个问题,白板这颜色太醒目了,夜里太容易被发现了,莫说你我还有风间纲这样的人,就寻常警卫的忍者也会觉得扎眼吧?那罗刹之巢内肯定都是日本忍道的精锐。”老乌贼真可谓是心细如发,算无遗策,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这只九变噬金虫实在是太过珍贵,在地球上这或许是仅存的一只孤品,实力又如此强横可算是渡者六道之外突增的一道战力,隐藏的一张底牌,无论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白板之所以叫它白板,是因为它超级喜欢白色,我迷路避役最善变化隐藏,迷惑对手,白板是我的宠物,又岂能例外,一个天生的猎手,从诞生那一刻就知道如何伪装自己,这九变噬金虫,若是不会伪装,又怎当得起这天下第一异虫的金字招牌!”琳琅这番话说得英姿飒爽掷地有声,随着她的话音,那白板不甘示弱的低鸣起来,它开始变化……
就像是将白板慢慢放入一片看不见却存在的墨海一般,这只九变噬金虫六只节足的足尖同时出现一点漆黑,这黑色像是涨潮一样迅速上涨,六只节足腹部头部背上的甲壳,到了最后就连那对锋锐的锯齿状颚齿也已漆黑如墨,这整个过程发生的很是迅速,也就是两三秒时间,白板已经变成了一只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杂色的黑虫,漆黑而光滑的背壳反射着客厅的灯火,宛如背上多了两轮皎洁的明月。
“名不虚传哪,这天下第一异虫!”啪啪啪,老乌贼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心里却在哀嚎,蛇信你这老家伙真是太偏心了,什么好东西都敢往外送啊,这只虫子送我多好!还自己会打猎,难怪最近曹公馆连耗子都不闹了,比猫可强太多了!我老乌贼虽不是女儿身,豁出去每个月也弄几两血喂它了!当然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说说,那避役翻起脸来绝对比翻书还快。
“我渡者六道又强一分,避役你这回真是得到了一个好帮手啊。”羯蚁可没有老乌贼那点花花肠子,他是由衷的为琳琅为六道感到庆幸,这只九变噬金虫假以时日恐怕会变的更强横,成长空间实在难以限量……
“白板能认地图吗?还是我们需要送它到风海大厦现场?你这共享视野有无距离的限制?若是有限制,我还得再出去一趟,我要在风海大厦附近给你弄一个安全的场所,此事兹事体大,万万不能出任何纰漏。”老乌贼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老乌贼,不忙着走,你先坐下,其实白板今天整整跟了你一天……你真的一丝一毫异状也没发觉?我跟蚂蚁打赌你老小子肯定得背着我们开小灶,若非见你一兰拉面吃得那么爽,又岂会叫你滚回来做饭……若不是逼你做饭,哪里来的这桌相扑火锅?”琳琅微笑着对老乌贼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促狭与得计。
“!@ ¥%……&;”不是作者词穷,实在是听不懂老乌贼到底在表达什么,他是破口大骂还是理屈词穷,或许恼羞成怒和气急败坏都有一些,风华绝代的红衣女郎脸上是一会红一会白,以老乌贼久战江湖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被一只虫子跟了整整一天,却蒙在鼓里毫无察觉,这完全属于是阴沟里翻船,挫败感是如此的强烈,但无论如何,避役这句话其实从侧面回答了老乌贼的问题。
叫作“白板”的这只九变噬金虫,在陌生的东京如游鱼入水般轻松,共享视野或许有距离限制,但区区几十公里肯定不在话下,避役可以轻松惬意的躺在千叶赤彦的公寓里,感知白板所看到听到的所有一切。
让我们回到今早,一只小小的白色虫子在呼啸而来的猛烈风中,追赶着驶往成田机场的高速火车,它小如一粒巧克力豆,却快如流星闪电,它飞过老乌贼的车窗,用六只无坚不摧的节足如穿朽木般插入列车坚固的金属车身,固定好自己,静静的看着正在看《挪威的森林》的红衣女郎,与此同时数十公里外,在千叶赤彦公寓中的琳琅,正闭着双眼,俏脸上挂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这无损于她的美貌,却多了几分娇憨。
若不是此次罗刹之巢过于棘手,避役琳琅是绝不会让白板曝光的,要修理老乌贼,一个老乌贼也无法察觉的小间谍,那简直是无比完美的帮手,白板去侦查罗刹之巢靠谱吗?把那吗字去了!当然靠谱!
“不就吃你一顿火锅,脸拉的得跟驴一样长……你也太抠了,好容易来趟东京,就拿关东煮和便当对付我们,你可真行……”避役对着井里就猛砸石头,老乌贼铁青着脸,“这是钱的事吗?这不是钱的事!这是顿火锅的事吗?这不是火锅的事!这白板溜溜跟了我一天……这要是在魔都,我未曾加着小心一时疏漏那也就罢了,可这是在东京,我整个人都上紧了弦,时时刻刻都在防备着有尾巴,或者忍者来袭,唉……罢了罢了,栽了就是栽了,说这些也是无用,这天下第一异虫实在是旷古绝伦,防不胜防……”
老乌贼长叹了一声,又跪坐到地毯上,“若是你都栽了,白板这罗刹之巢大可去得,栽白板手里,也不丢人,换做是我,也发现不了的,你也莫要太难受了,老乌贼。”出言安慰的是羯蚁,一边说一边又替老乌贼将酒杯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