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多接着道:“北梁国国库空虚,一般遇到灾年都是北梁国君私掏腰包,北梁国君的腰包现在都在妹妹手里。”
高舒月点头:“沐沉的势力、私库、隐藏在暗处的产业还有内务府如今都是我在管。”
文雅:“……”本以为大儿子的消息网已经够厉害的了,原来最厉害的是女儿,这怎么做到的?若想要造反,这不是分分钟能把北梁国拿下吗?
良久,她才从震惊中找回声音:“女儿,娘亲为你自豪。”
高舒月骄傲地抬起下巴:“这些都是小意思。”
四人就着话题聊起了家常,胡多说:他会把清风阁的总部搬到京都,在京都安顿些日子;翟宁憾说:他准备考上状元就去丞相府提亲;文雅说:她三日后回哈罗帝国,随时欢迎他们兄妹三人去看望她。
胡多对着文雅点头:“时机到了,我会回去。”
高舒月举起酒杯:“别说那么多了,咱们喝一个吧。”
夜悄然来袭,晚风带着一丝凉意从窗户吹入,四人这才散了宴席。
高舒月拒绝了哥哥和娘亲把她送回屋的要求,步履漂浮地在振宅散步。
冷风铺面而来,让她的泪水也变得冰凉。
三日后又要分开了呢!
怪不舍的。
梁沐沉拿着一件披风,来到高舒月身后,替她披上。
高舒月吓了一跳,一个大转身,左勾拳朝着梁沐沉太阳穴打去。
梁沐沉用手抵住舒月的拳,亲自教导:“下次遇到危险别这样出拳,很容易被人像我这样拦下,要这样。”
他从舒月身后抱住她,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道:“用臀部力量,只要你速度够快,就能挣脱我的桎梏。”
高舒月心情和缓了许多:“沐沉,再陪我喝两杯?”
“好。”
二人来至房间,橙墨把糕点、酒水和下酒菜摆在桌子上。
高舒月直接拿起一杯酒倒入嘴中,忽然勾唇一笑:“沐沉,你这个傻子,都那么馋我了,还同意跟我在这喝酒。”
梁沐沉:“……”
“舒月,你喝醉了。”
“我怎么可能醉?信不信我还能干三大碗?”高舒月捧着酒坛子就要往嘴里灌。
梁沐沉连忙制止:“你还要喂奶呢!”
高舒月把酒坛子放下:“对呀,我还要喂奶,你怎么不早说?我都喝一下午了。”她又捧起酒坛子:“反正孩子们也接受奶娘的口粮了,用不到我了。”
梁沐沉心下一酸,舒月都是为了北梁国。
“要不你喂我?我不怕你体内有酒味。”
高舒月莞尔一笑:“流氓!我喜欢!”
梁沐沉:“……”他堵上舒月的娇唇,喝醉的舒月还是不说话为妙。
屋外,胡多摇了摇头:“妹妹吃定北梁国君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妹妹幸福就好。”翟宁憾面露微笑,真心祝福。
“你们兄弟在干什么?快回屋!舒月的叫声也是你们能听的吗?”文雅揪着二人的耳朵,把二人拽走。
只是心里暗戳戳地想:下次我也试试,说不定能让多儿更顺利的坐上王位。
——
转眼,四国交流会又开始了,这次因为在北梁国举办,而且没有玉玺和兵符的诱惑,高舒月有些打不起精神。
她神色恹恹地坐在梁沐沉旁边,看着其他两国皇上。
南梁国君看着西面的空位置,叹了口气:“没想到二弟会做卖国之事,他难道不知与虎谋皮的道理吗?”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最终是太上皇打破寂静:“继续奏乐,继续舞。”
高舒月低头掩盖笑意,仿佛看到了那个绿帽子最多的皇上。
随着歌舞的声音,东梁国君闲聊道:“上次四弟提到有一家店名为密室逃脱,大哥很感兴趣,想着明日在此停留一日。”
西梁国君接着道:“大哥带着二弟一起如何?”
“难得你们兄弟有共同爱好,明日朕带你们一起去。”
梁沐沉俯身道:“把东西换成假的,兴许能赚一笔。”父皇的破坏力可是杠杠滴。
“沐沉真是奸商。”高舒月勾唇,竟与她想一起去了。
翌日,空气清新,天空晴朗。
高舒月跟着大部队来到密室逃脱的门口。
依旧先由大夫把脉,然后众人进入了一个名为:皇宫风云的密室。
刚刚走入,无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嫔妃迎了过来。
“官人,先抽签吧~”
梁沐沉仔细观察了这些女子,揉了揉舒月的头:“还挺像。”
高舒月挑眉,好似在说:那当然!她化妆技术一流,把男人化成女人算什么!
众人抽签决定身份,高舒月看着手中的纸条,眉眼划过无奈,把梁沐沉手中的签抢过来,跟他调换了一下。
她看着自己的新签,额头滑下三根黑线,还不如刚刚的皇上签,她这回变成了太监。
太上皇抽到的是皇后签,太后抽到的是贵妃签,西梁国君是丞相,东梁国君是将军。
剧情开始,男扮女装的嫔妃们开始行动,分别拉着与各自有关系的男人进入小黑屋。
唯有舒月和太后是被请进去的。
高舒月走进房间,得知她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太监,目的就是勾引皇上,让皇上不再为了贵妃荒废朝政,还有需要判断她是否是凶手,若是需要隐藏身份。
她眼睛亮了亮,没想到媚娘找的人还挺靠谱,竟然能想出如此复杂的剧情。
不过……太上皇选错本了,这是剧本杀!不是密室逃脱……
她刚刚出了房间,就听到太上皇的房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随即太上皇的声音传来:“是不是应该这样演?像不像争风吃醋的皇后?”
屋内女扮男装的人面无表情道:“您刚刚打碎的花瓶价值五百两,桌上的茶具一百两……总共破坏了一千二百五十两的物品,记得出去教赔偿。”
太上皇满不在乎道:“我四儿银子多,到时候让我四儿掏。”
听墙角的高舒月:“……”
所有人坐到一个殿内,梁沐沉无奈地坐在龙椅上,他看向左边带着皇后二字发箍的父皇,额头青筋暴起。
他又看向带着贵妃二字发箍的母后,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高舒月太监打扮的在身后拽着梁沐沉的头发,还对他眨了眨眼,比了个心。
梁沐沉:ヾ(✿゚▽゚)ノ❤️
瞬间不尴尬了。
此时,一位嫔妃跪在地上哭泣:“皇上!莲儿她真不是我杀的,一定是贵妃嫁祸给臣妾的!”
贵妃连忙道:“胡说!本宫与莲儿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
皇后:“我见到贵妃昨日扇了一巴掌莲儿,不知发生何事?”
贵妃:“前夜莲儿与本宫一起睡得,她尿床了。”
高舒月:“……”她收回剧本靠谱的话。
将军:“皇上,臣有事禀告,臣昨日见到丞相与莲儿幽会。”
丞相:“臣只是与莲儿说了几句话,明明是将军你与莲儿幽会。”
梁沐沉:“……”被大哥、三哥叫皇上的感觉太别扭了。
高舒月扶额:“诸位贵人,要不咱们先搜证吧。”实在听不下去了。
众人点头,开始搜证。
每个人刚刚进入的小黑屋就是各自房间,里面有指向性线索。
最终搜查出:
皇上房间有一杯没饮用过的毒酒。
皇后房间有一把不带血匕首和烧掉的只剩杀字的纸条。
贵妃房间有一张脏了的床单和与将军互诉衷肠的书信。
丞相房间有一盘有毒的糕点,毒发时间为一刻钟。
将军房间有无数刀剑,其中一把染了血。
太监房间有一封烧掉的信,只能看到“爱皇上”字样,一只珠钗和一个抹胸。
死者莲儿没有任何毒发的表象,是被割喉而死,她尸体旁有只死了的小白兔。
按照正常思维,如今可以排除皇上、皇后、贵妃和丞相。
这些人要不就是没有亲自动手,要不就是动手未遂。
但是在座的都是深谋远虑的大佬,光死因就讨论半天,比如将军说:莲儿是特殊体质,中了毒不会在嘴唇上显现,所以并不能证明丞相是无辜的。
丞相道:“皇上的毒酒有可能饮用过后,又被重新倒满掩人耳目。”
“贵妃有可能是用床单把莲儿捂死,然后装作莲儿没死,让将军补了一刀。”
……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三个皇上和太上皇吵得眼红,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高舒月忽然觉得,这个简单剧本出难了……
第二轮搜证开始,各人的时间线也浮出水面,根据围观嫔妃的口述,莲儿死前皇上、将军、贵妃和太监依次进入过莲儿房间。
将军出来时身上染了血,太监不是空手进入房间,但是出来时,手是空的。
皇上和贵妃出来时脸色都不好。
皇上和贵妃解释:因为没找到人才脸色不好的。
将军解释:血是看到了一只小白兔,是小白兔身上的。
太监(高舒月)解释:东西是皇上给的。
梁沐沉诧异地看了高舒月一眼,高舒月瞪了梁沐沉一眼。
梁沐沉无奈:“是朕让太监放进去的。”
太上皇道:“你无奈了!你心里有鬼!我投皇上。”
丞相:“我认为是将军。”
最终投票结果:梁沐沉三票,将军两票,太监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