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圣旨打破了贤妃和蓝妃的幻想,没想到皇上在太上皇和太后还未离开时就晋封了高贵人,不对如今是高嫔了。
难道高嫔竟然连太上皇和太后的心都笼络了?
她们纷纷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高嫔算什么?宫女上位血脉低贱,连她们都看不上的太后和太上皇能看中高嫔?除非瞎了眼!
满月宴结束,待所有人离开,高舒月莲步轻移地走到梁沐沉身前,微微俯身:“臣妾参见皇上,祝皇上与心仪之人白头偕老。”
梁沐沉眼里划过笑意,他站起身,把高舒月虚扶起来:“爱妃不必多礼,若爱妃真心地祝福朕,那麻烦帮朕转告一下,只要她不离,朕就不弃。”
“皇上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呢!”戏精附体的高舒月秒变忧伤脸:“可惜,那个人不是我。”
“果然,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臣妾已经年老朱黄,唉,争不过了。”
梁沐沉揉了揉晴明穴,心理想着该如何接这个话。
半个月前,舒月突然对他说:“沐沉,我想演戏,你与我对戏可好?”
他本是不愿的,架不住听到舒月的抱怨。
他想,坐月子的确无聊,除了躺在床上,别的也做不了,甚至连书都不能看,容易伤了眼睛。
于是,他就跳入了舒月挖的深坑。
就像现在这样,他若说那个人就是舒月,保证会看到舒月捂着自己的耳朵,夸张地说:“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
他若回答那个人不是舒月,连房门都进不了。
他叹了口气,刚想张口,只听舒月道:“呵……皇上是连狡辩都懒了吗?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臣妾懂了!”
高舒月拂袖,面色凄苦且高冷地转身。
“不要走!”梁沐沉拽住高舒月的衣服,面露隐忍:“你以为朕想如此吗?还不是你对朕爱答不理,朕只是想拿她们气你啊!”
高舒月冷笑一声:“用她们气我?你明明是用得到我才来找我的,罢了,我认清了,我会帮你,你走吧。”
梁沐沉眉梢微挑,把高舒月打横抱起:“你说的!你会帮我!”
他走入房间,小声道:“舒月,我已经五个月零六天没碰过你了。”
高舒月垂下眼帘,遮掩里面的笑意。
这半个月,她不断与沐沉演戏,只是为了让梁沐沉能适应不同风格的她。
生活中,谁还不是个戏精呢?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天天喊着白莲花恶心,却经常自己变成白莲花。
她看着自己胖了一圈的肚子就想出了这样一个方法,男人在骨子里都会喜欢各种各样风格的女人,而她一个人满足了,就不怕梁沐沉被不同风格的女子迷住,从而突破心理上对异性的恐惧。
说到底,梁沐沉突然能触碰奶娘还是让她没有安全感了。
尽管梁沐沉用了那样蹩脚的方式向她证明真心。
她被梁沐沉放到床上,眉梢微挑:“官人,你这是要对我动强啊!人家好怕怕~”
梁沐沉揉了揉高舒月的头:“舒月,你出戏了。”
高舒月一愣:“我才没出戏呢!”
“舒月,我感觉到你最近在害怕,能告诉我你在怕什么吗?”梁沐沉觉得应该与舒月谈谈心,舒月不安会让他更不安心。
自从上次舒月与他说,很多怀孕后的女子因为心情不虞,香消玉损,他就让赤墨去调查了。
得出了一个让他感觉害怕的结论,越对夫君在意的女子,越容易在生产后胡思乱想。
而他天天与舒月在一起,又怎会看不出来舒月的彷徨?
只不过他以为,凡事都依着舒月这种情况能好一些,还特意任由宝宝欺负,然后与舒月诉苦,博舒月一笑。
但是今日,可能看到了那么多穿着艳丽,花枝招展的女人,舒月心中有了芥蒂,这才又想与他演上一出戏,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直觉认为此事必须说开,不然,舒月真的会胡思乱想。
高舒月抱住梁沐沉,吸取他怀中的温暖。
良久,她道:“沐沉,我害怕我以后不会是你的唯一。”
“怎么可能?我的人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舒月不要多想了。”梁沐沉紧紧地回抱高舒月:“你别忘了,我把木剑派都给你了,我让你去了我训练暗卫的地方,我还把私库与所有的账册都交给你了,我就算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量啊。”
“没有你,我可能就是最穷的皇上,连孩子都养不起了。”
高舒月抬起头,看着梁沐沉真挚的眼神,莞尔一笑:“我愿意相信你,你若负了我,我就让你的暗卫夺了你的皇位。”
梁沐沉把身上的阁主令交给舒月:“这是暗隐的阁主令牌,暗隐的人需要无条件听从令牌拥有者的话,你拿着,以后我若负你,你用他来对付我。”
高舒月感受着手上重达千金的令牌,犹豫了一下还是还给了梁沐沉:“我说大逆不道的话,你都不在意,我相信你,这东西放我这丢了怎么办?还是你拿着吧。”
“让你拿着就拿着。”梁沐沉不容置疑道:“这把心情好了吗?听话,以后有事告诉我,不要自己闷在心理。”
高舒月乖乖地点点头,把令牌放枕头底下:“沐沉,你是我见过最不留恋皇位的皇上了。”
梁沐沉轻笑:“我才不是,最不留恋皇位的是父皇。”
“这难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舒月这样理解也可以。”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时分,二人用完了晚膳,回到房间。
梁沐沉把舒月抱起来:“此时不能说我白日宣淫了吧?”
高舒月柔若无骨的手戳了戳梁沐沉的胸肌,嗲嗲道:“皇上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脑海里总是想着那档子事儿呢?”
“还不是因为有你。”梁沐沉把舒月放入浴桶里,亲吻她的额头:“其实,我也只是遗传。”
“父皇这辈子也只有母后一人,而我也只有你。”
高舒月捧着梁沐沉的脸颊回吻。
此时,任何话都比不过真情流露。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问舒月情为何物?只叫人生不如死。
“沐沉,你不难受吗?你不是撩了我一日吗?”她都上头了!怎么能在紧要关头刹车呢!
梁沐沉也不想刹车,但是他刚刚摸到了些异物,不敢继续下去,怕对舒月身体有害。
“舒月,我去洗下,你等我一会儿。”
他让徐公公火速把王太医找过来,自己简单冲洗后换上干净的里衣等待。
王太医听到皇上的问题,冷汗涔涔,他不确定道:“自古皆是做完月子即可同房,但是高嫔娘娘她怀的双胎,可能还不太适宜同房,只不过臣问过教养嬷嬷,她们说对女子的身体不会产生影响。”
梁沐沉摆摆手让太医离开,沉思片刻,还是决定以舒月的身体为重。
高舒月此时也冷静下来,她让小美搜索了关于产后的知识,这才知道原来最好两个月后才能同房。
月子期间的恶露四到六周才能排完。
怪不得梁沐沉急刹车,搁谁谁不吓一跳?
梁沐沉站起身来到舒月面前:“我……”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良久他轻叹一声:“舒月,今日不宜同房,咱们改日再说。”
高舒月:“……沐沉直说就行,不就是我如今恶露未止,女子应该产后两个月再同房吗?我刚刚意乱情迷,把这事忘记了,其实啊,恶露是产后女子正常的生理现象,我不懂为什么叫的那么难听,可能因为你们男人会觉得恶心吧,沐沉是不是也如此认为?”
“我没有。”梁沐沉压下心中的疑惑,解释道:“我只是因为自责,你本就因为我受了十个月的苦,我做不到轻视你的身体,我不认为恶露恶心,我认为那是你对我的爱。”
高舒月投入梁沐沉的怀抱,有一个总是为你着想的男人真好,梁沐沉的思想比现代很多男人还先进。
梁沐沉看着高舒月进入梦乡,墨色瞳眸划过一抹深思,结合在舒月身上发生的一些离奇事情,莫非舒月真的像他想象的那样?
看样子舒月真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人。
——
这一日,高舒月把娇娇和宝宝交给小翠和绿嬷嬷,与梁沐沉一起出宫。
二人直接来到桃园,坐船进入暗卫们训练的地方。
高舒月抱住梁沐沉运起轻功往悬崖上飞。
临近崖顶,她放缓了速度,停在了一颗凸起的石头上。
梁沐沉刚想动,听到崖上的声音传来:“门主,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保证明日北梁国就会有传言传出。”
“做的不错。”
梁沐沉微微皱眉:“那门主的声音听着像是乐震。”
乐震?
高舒月想了想,终于在小美的提示下想出来了这个人在哪听过。
是原木剑派第四峰峰主,当初挑拨木剑派与幽魂门关系之人。
他想要传播什么消息?
直到听到乐震离开的脚步声,梁沐沉和高舒月才悄悄的落在悬崖上。
入目是一片梅花林,梁沐沉眼尖的看出,梅花林是布有阵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