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斯将被强光刺激到,他连举手遮挡的力气都没了,只是闭上了眼睛。
此刻他就是砧板上的一条鱼,任人宰割。
人有水能活七天,没水最多熬三天。
王斯将喝尿支撑了四十多个小时,算是条硬汉了。
秦峰将一个手包丢过去,转身走了。
王斯将被强光照的暂时性失明,等了十几分钟适应过来。
他摸到自己熟悉的鳄鱼皮手包,拿出打火机,擦着火。
这是生命的火光,希冀的光辉,铁门开着。
王斯将感到力气在一点点回流,他慢慢往外爬行。
继而站起来踉跄往外走,生怕面前再出现一扇打不开的门。
很幸运,再没有门遮挡,他看到了地库中的法拉利。
包里有车钥匙,打开后备箱,先拿出一瓶纯净水灌了个痛快。
忽然又情绪失控,嗷嗷大哭起来。
哭了好一阵子,王斯将终于停歇,摸出烟来点上,深深一口。
半支烟下去了,尼古丁散发到血脉中,让他镇定了许多。
坐在车里,打开手机,几十个未接电话,再看时间,距离自己被绑架整整五十个小时。
但这四十八小时,在失去时间流速的黑暗空间里是放大延长了的。
对他来说仿佛过了半辈子。
翻下镜子,王斯将被自己吓了一跳,严重脱水,形同鬼魅。
他慢慢开车回去,回到市区经过清晨开张的早点铺,买了二斤包子三碗汤。
王斯将坐在店里可劲的造,狼吞虎咽的样子让早点铺大婶都害怕,说大兄弟你这是几天没吃饭啊。
王斯将吃了二斤整整六十个包子,喝了三碗汤。
又抽了两支烟,看着渐渐热闹起来的市井,终于感到自己真的活了过来。
他在想,到底是谁搞自己,这比杀人还狠,他想不出是谁。
人在经历过生死考验之后,脑筋会灵光很多。
王斯将细细回忆近来这两起针对自己的暗算,都超出了江尾社会人的行为规范。
王家作为龙国首富,是很多社会大哥巴结的对象。
甚至很多社会大哥入股了王家辉煌集团,他们没有理由绑架首富公子。
社会大哥想动某个人,一般都是简单粗暴的做法。
喜欢搞人多势众的群体行动,没有这种独狼式的精准操作。
再把最近招惹的人盘点一下,终于一个名字出现。
秦峰!这家伙身手很好,来历现在还是不明,且和自己有过节。
兴许是他干的,不过这个猜测需要验证。
这次被囚禁在天川商业中心,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放人,自己就死定了。
几个月后变成一堆白骨,也许几年都不会被人发现。
即便被发现,也永远成为一个无头案。
自己好歹也算是首富之子,家里大把大把的钱任自己挥霍,大把的小姐姐任自己睡。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岂不是太憋屈太亏了?
他现在突然后悔以前为了意气和秦峰争风,吃杨宝宝,苏小小的醋。
女人算什么?劳资家产几千亿!
王斯将回来了,他没把这段死里逃生的经历告诉任何人。
只在和家里人说出海办了点事,海上手机没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