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斯将调整呼吸,因为他脑袋上罩着袋子,嘴里塞着毛巾,所以通气量有限。
慢慢把气息调匀之后,他试图挣脱头上的袋子。
这样做不难,把头贴在地上蹭了半天,终于蹭开了。
四周依然是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那种。
此刻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纯黑,黑也是分等级的。
眼前这种黑,就是毫无光亮的黑,黑到让人绝望。
王斯将手脚都被绑住,用的是结实的塑料绳。
他作为富二代,平时腰带上总别一把折叠刀,用来以防万一。
但是此刻刀不在,就算在,他也拿不到。
绑的太结实,嘴里不但塞了毛巾还贴了胶带,用舌头顶不出来。
一切都显示下手之人的专业水平。
等了许久之后,王斯将开始展开自救。
他挣扎着在室内摸索,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幸运的摸到了管道和角钢,然后他用角钢边缘磨塑料绳,不知道磨了多久。
也许三四个小时,也许七八个小时,他已经失去了时间感,最后终于磨开了。
这一瞬间王斯将有种获得新生的感觉,他不顾手腕上的伤痕累累。
急忙解开脚上的绑绳撕开嘴上的胶带,拽出毛巾。
他先深深喘了几口气,空气不但稀薄,还有一种腐败的味道。
搜索身上,钱包手机打火机香烟钥匙折叠刀全都被搜走了。
他是字面意义上的手无寸铁。
在摸索屋里,这间屋大约六个平方,一扇铁门,敲击有声!
无人应答,有灯的开关,但没通电,估计也没装灯泡。
仔细回忆来时的路结合现实情况,王斯将分析这是一栋建筑的地下室。
是那种没人会来的地方,自己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
没有饮水,没有食物,这就是活埋啊。
想不到没水喝的时候不知道怕,一旦想到会饥渴而死,王斯将就感觉喉咙焦灼,胃里空空的。
他开始后悔晚宴时最后上的那盆过桥米线自己没捞几筷子。
男人嘛,宴席结束时一定是不吃饭的,他为自己的愚蠢买了单。
他发誓如果能活着出去,以后再喝大酒必定不忘吃饭。
全黑的室内失去了时间和空间感,失去了视觉。
还好听觉的存在让他感知自己还活着。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饥渴难耐,自己的尿没浪费。
王斯将失联了,但是没人着急,他这样花花公子,经常一失联就是几天。
也许去了妈窖耍钱,也许是在那个小姐姐的被窝里宿醉。
他的家里人父母也习以为常。
反正家产几千亿,随便他折腾,只要他不出来创业。
折腾十辈子八辈子都不怕。
此时王斯将已经失联了四十个小时,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他的法拉利停在原地,但秦峰二手车却没了,消失无踪。
没人知道,王斯将筋疲力竭躺在商业中心,烂尾楼地下室走廊尽头的一间小屋里,精神已经崩溃。
秦峰驱车来到商业中心,走到走廊尽头,打开铁门。
强光手电照进去,光柱下的王斯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