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张口便朝着吕不同的手腕咬下去。
我这一口不可谓不重,吕不同顿时被我咬的皱起眉头,与此同时我口中也满是血腥味。
终于,吕不同撒手了,把心一横向外游去。
我则又猛灌了几口水,肺里一阵热|辣辣的难受。
眼前开始恍惚。
墨白也是憋的满脸通红,很是痛苦。
我见状心中长叹一声。
墨白的爷爷如此信任我,将墨白交给了我,原本是想我带着墨白历练历练,学点真本事傍身,哪里想到,他唯一的孙子,却要因我而死。
墨家和天机门,从此之后,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就在我以为我死定了的时候。
突然一股大力揪住了我的衣领。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股巨大的力气便拖着我继续往深处游去。
我想看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哪里想到紧张之下我居然又呛了两口水,顿时脑袋阵阵发晕,然后就真的晕过去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地上。
我这是在哪?到天堂了吗?
我赶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发现墨白就在我身边躺着,吕不同和包小乙则正在用火烤衣服。
见我醒了,忙拎着衣服跑过来。
“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
我脑子里乱的跟一团浆糊似的,完全不清楚眼前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呆呆的看向吕不同和包小乙,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我是怎么出来的?”
吕不同闻言赶紧伸手进口袋摸啊摸的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则皱着眉头看着他翻找。
不久,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我。
“是这玩意,是它救了你。”
我看着他手里那小小一粒木头,猛地想起来了。
这不是当时在乐山大佛内部,从向佑那得来的鲁班木吗?
从乐山大佛离开之后,我便也将它装进袖扣戴在了袖子上。
不过这玩意我也不常用,居然给忘了。
我当即一拍脑门。
“对啊!我还有这个东西,早拿出来用多好,哪里至于和药三问在水底下缠斗那么久,差点淹死老子。”
包小乙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也真是服了你了,这种宝贝都能忘了用。这也就是你福大命大,八成是在水底缠斗的时候不小心将袖扣给碰开了,这玩意掉了出来,遇水变活,这才救了你们。”
我讪笑着挠挠头。
“我是被药三问给气疯了,不过老天爷带我不薄,又一次让我死里逃生了。”
我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墨白。
“他呢?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
“他的情况比你糟一点,怕是得多睡一会。”
多睡一会没关系,能醒过来就行。
我稍稍放心下来。
继而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药三问呢!”
那老东西当时挂在我和墨白的脚踝上,死都不肯撒手,这鲁班木带着我们出来了,想必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样把药三问也给带出来了。
这老东西人呢!
吕不同冷哼一声。
“当时我也就是急着救你和墨白,这才没顾得上管他,不然,我非得给他按回水里浸死不可。”
“你先说怎么回事。”
吕不同这才告诉我,当时鲁班木确实是将我们三个人一起拽上来的。
不过当时我和墨白都因为呛水晕过去了。
他和包小乙也顾不上别的,赶紧回来帮我们将腹中的水给挤出去,也就没能顾得上药三问。
结果药三问就被和他同行而来的几个人给带走了。
居然叫他给跑了。
我心头也是一阵窝火。
忍不住冷哼一声讽刺道:“没想到药三问带来的这些人还挺重情重义的,药三问这老东西明显就是没把他们的命放在眼里,没想到他们走的之后还能带上那老东西。”
相对于我的生气,包小乙表现的则平静许多。
“药三问自己不是也说了,他是救过这些人的命的,他们欠了药三问一条命,咱们玄门当中 ,但凡是正派的,都是注重因果的,欠了一条命,就必须要以命相酬,这也是正常的。”
吕不同闻言也是一声冷笑。
“是啊,注重因果,可因为欠他一条命就能以命相酬的家伙,多半也是讲究江湖道义的,自然也不会听他的话平白无故的来害咱们。”
这老东西机关算尽,却总是百密一疏。
我又骂了两句,也算是撒气了。
只是接下来又被一个难题给难住了。
“药三问如今对我是怀恨在心,大有要和我鱼死网破的心思,所以即便我集齐了这些东西,他也不会帮我复活我二叔的。”
这可如何是好。
普天之下,还能不能找到第二个有这种本事的人了?
一想到我接下来拿着这些材料却不得法门,我就一个脑袋有如两个大。
吕不同见我愁容满面的,主动上前安慰我。
“没事,现在好歹东西是被咱们找全了,东西全了,再找个巫医还不简单,这俗话说的好,江山代有人才出,药三问是鬼医圣手不假,难道就真的没有后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我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我颓然说道。
转头一看,包小乙则满脸愁思的坐在一旁,似乎在想什么。
这家伙这两天总是动不动就这样。
我看着也是纳闷。
忍不住伸手在他的眼前挥动了两下。
“嘿!想什么呢?”
“我在想,或许我师父能知道该如何利用这些东西复活你二叔。”
包小乙直到现在也不曾告诉我他师从何人,就仿佛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我原本都不想追问了。
听到他说他师父能复活我二叔,我却又忍不住好奇起来。
“你师父到底是何许人也,你们道门不是一直都追求道法自然吗?道法自然便是生老病死自有定数,你师父怎么还会这种逆天术法?”
包小乙瞥我一眼。
“这不是一种术法,只是一种办法,一个能正确利用这几种材料的办法罢了。”
“那这办法,你师父又是从何得知?”
我刨根问底的问,包小乙的脸色逐渐有些不好看。
他抿了抿嘴,才有些艰难的回答我:“因为我师父他在玄门中资历深厚,地位尊崇,加之活的年月久了,是以知道许多门派的不传之秘。”
他越这么说,我对他师父的身份就越是好奇。
忍不住问他他师父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