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愣在原地,有点惭愧:“我就知道是他,我代他向你道歉,医疗费我们都会付的。”
苏若白摆摆手:“不至于。”
他说:“你别告诉江宴迟我告诉了你这些事,江家势力还是很强大的,我怕了。”
温蔓连连摆手:“不会的,不会的,我也一定不会让江宴迟再动你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温蔓匆匆走出他的办公室,没看到她离开后苏若白唇角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她来到空荡的会客间,给江宴迟打了通电话。
“喂,这么想我?”江宴迟的声音依旧吊儿郎当的,似乎没在忙,语气有说不出的闲适。
温蔓皱着眉,没心思同他玩笑:“江宴迟,苏若白和我从来没有关系,你别动他。”
江宴迟眼神冷了下来,一方面他最近分不出心思理会苏若白,另一方面听到自己女人口口声声都是别的男人,他很不舒服。
他的声音很冷:“你过去上班,就是为了见苏若白?感情这么好?”
后半句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温蔓不解:“这和上班能不能见到他没有关系,是你伤害他在先。”
“我伤害他什么了?你心疼了?”
温蔓轻轻叹了口气:“你出差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当面说吧。”
“今晚,十点。”
通话结束,两人算是又吵了一架。
冬天天黑得早,六点钟温蔓走出旗袍店的时候,天已经全黑,风生硬且冷,刮得人生疼。
她站在路边打车,打车APP排队,前面还有23个人。
正无所事事,一个包裹严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走了过来,操着一口方言问:“新昌路怎么走?”
温蔓扭头刚想给他指,突然口鼻被人捂住,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是被车子颠簸醒的,她迷糊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一节很黑的面包车车厢内,双手被人绑着,嘴也堵住了,很难受。
随机而来的是恐慌,她看到对面的男人手里拿了把刀,刀面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光亮。
“醒了?”拿刀的男人晃了晃刀,食指沿着刀面擦过,像是黑暗中的魔鬼,“还记得我是谁不?”
温蔓瞪大眼睛盯着他,很眼熟,好像是……医生!
是温晴晴的精神科主治医生秦文!
“唔、唔唔……”她剧烈地挣扎起来,她自认为和这个男人无冤无仇,怎么会这样?
“其实你早就发现了吧,知道温晴晴是装病的。”秦文说。
温蔓连连摇头,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能放了自己。
“但是!”秦文吼,刀尖刺向温蔓的眉心,只差三公分的距离,“她竟然真的病了!我给她查的,中度抑郁伴随间歇性精神分裂症!你满意吗!你和那个男人满意了吗!”
他继续,目光放空:“她是那么一个光洁无暇的女孩啊,整个人白嫩得像是瓷玉,是你们!因为你们她回了国,受你们的折磨!”
温蔓吓得闭上了眼,蜷缩在地上。
她不知道温晴晴竟然真的病了,她更不清楚面前这个温晴晴的医师同她的具体关系。
听他的描述,他好像碰过那瓷玉,那他们!
也对,如果不是rou体交易,哪个医生会为人隐瞒病情陪她演戏!
秦文嘿嘿地笑了两声,蹲下身子,手掐住温蔓的下巴让她被迫看着自己。
“和她长得真像啊,”他左右端详着,露出一个wei琐的笑,“你说说,让那高高在上的江宴迟知道自己老婆被强了,他会怎么样?”
温蔓瞪大了眼睛,唔唔地摇着头。
刚好,地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是温蔓的手机。
秦文捡起来,若无其事地让她看清屏幕上的三个字:“你说今晚就让他江宴迟听着自己的老婆在别人身下是怎么叫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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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苏若白站在二楼看到在门口打车的温蔓。
看起来江宴迟今天不在,不会来接她。
他犹豫一会儿,拿走沙发上的外套,准备去送她一趟,没想到再看落地窗后她站的那个位置,竟然没了人?
苏若白皱眉,他左右看了看,没有顺路离开的车辆更没有温蔓的人!
他眼皮一直乱跳,直觉很不好,打了一通电话:“瓦仔,无论用什么办法,给我搞到五分钟之内旗袍店门口的监控画面!”
“好嘞!少主!”
不到半分钟,几段视频传到了他的手机上,他点开,看到一个男人带走了温蔓,并且按着她上了一辆面包车!
他把车牌放大传给瓦仔:【查这辆车,带几个兄弟,追!】
晚上八点半,港城最荒凉的一处墓地边,几个男人下了黑车,为首的是苏若白。
他还是平素白衬衣打扮,只是袖子撸到了手肘,眼神有着平日里从未见过的狠厉。
旁边是七八个黑衣男人,带了棍子和刀。
他们是港城最大的黑 帮苏记老板苏成富的手下!
而没有人知道,众人面前温文尔雅的首席旗袍设计师苏若白是苏成富唯一的儿子!名副其实的黑 帮少主!
这一处宽广荒凉,随处可见的坟头给夜晚的这里添了恐怖和诡异。
苏若白为首,几人骑着摩托飞速驶过,没看到一辆面包车!
“确定定位是这里吗!”苏若白大吼。
“少主!不会错的!是不是他们丢了车跑了?”
苏若白心烦得厉害,他不想让江宴迟知道,但现在不得不让江宴迟知道了。
他打给江宴迟,对方很久才接。
“操,妈的了,你在哪?你他妈老婆被人抓了!”苏若白急躁大吼。
一番交代之后,江宴迟顾不得正在进行的会议,跑了出来,独自开车回去。
从陵城到港城的高速上,他车速一百七八十,急速飞驰转弯,开出了赛车的速度。
每次转弯,他潜意识眼前发黑,曾经车祸的场面浮现在眼前,但他顾不得那些,攥紧方向盘,车上超速警报响了一路。
他不要命了!
而另一边,温蔓退到车厢角落,背抵着车门退无可退。
她看到秦文wei琐地舔了舔唇角,脱了上衣,紧接着是裤子!
她无声哭喊、大叫、求饶,身子一次次撞向车门,都无济于事!
直到他脱得差不多,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盒药,药膏形状的,他挤在手上,涂在下ti,笑容渐渐狰狞可怖。
温蔓不想活了,一头撞在了车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