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温蔓昂头拦下她的手,紧紧掐着她的手腕,“你如果发疯,我就走了。”
温晴晴抽了几次手都没抽出来。
但她就是忍不下,看到她唇瓣被江宴迟亲得红肿,她就要发疯!
“温蔓,你以为你这样就赢过我了吗?我一个电话,江宴迟他急匆匆过来。”温晴晴得意洋洋。
“你又说了什么自己生病发疯的话吧?”温蔓拆穿她,“有事快说,不说我走了。”
“温蔓!你凭什么让他亲你!你凭什么让他爱你!为什么你是江太太!你哪里强得过我!”温晴晴抓起床头桌台上的玻璃杯等各种东西,胡乱地往温蔓身上摔,“你是什么东西!江宴迟爱的是我!”
狂风 暴雨而来,温蔓巧妙地躲了过去,她按了病房的警报:“就这些话?说完了吗?叫医生来。”
听到屋内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响亮的警报声,江宴迟推门闯了进来,紧随其后几名医生。
就那推门的瞬间,他听到温蔓开口:“我不爱江宴迟,你要就拿去,我不稀罕。”
江宴迟站在原地,几名医生跑上来按住了躁动的温晴晴。
秦文走在最前面,抱住了温晴晴的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装病但晴晴的情绪似乎变得特别疯,他有时候都会怀疑她入戏太深。
温蔓说完,扭头就走,看到了门口的江宴迟,他就这么盯着她,没说话。
不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见多少。
温蔓没迟疑拎包就走,江宴迟又和医生交代几句,在病房陪了温晴晴半晌,才离开。
秦文把其他医生打发走了,给温晴晴喂粥,问她:“晴晴,你情绪稳定点。”
“秦文,江宴迟会不会要变心了,”温晴晴冷静下来,白净的脸透着恶狠的神色,“我不能再等了。”
“晴晴,我看他还是很关心你的,你这么急,你不会还喜欢江宴迟吧?”秦文酸酸的。
温晴晴嗤笑一声:“秦大医生,我不成为江太太,你怎么拿下江氏?”
秦文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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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夜色,一辆黑色奢华劳斯莱斯疾驰而过。
这一路他都开得飞快,如同赛车,温蔓在车上心惊胆战地抓着扶手,却没开口提醒他。
因为温晴晴生病,他就这么烦?
车子停在江家,温蔓马上下车,险些要吐,一只手却突然伸过来,揽住她的腰打横抱起!
“你!江宴迟你干什么!”她乱蹬挣扎。
江宴迟不理她,侧脸很冷,一路带她回主卧,扔在床上!
“江宴迟你要干什么!”床榻很软,整个人陷了下去,温蔓艰难着才爬起来,江宴迟抵着她的肩膀一推,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你说我要干什么?”
他宽厚紧实的胸膛压着她的柔 软,江宴迟声音哑了些。
“我怎么知道……你如果是为温晴晴道歉的,那也不用……”压得紧实,温蔓呼吸有些喘。
“可以啊,温蔓,才见过两面的男人就和他热吻?还是你们早就偷偷在一起了?”
什么东西?
温蔓茫然地瞪大眼睛,江宴迟低哼一声:“也对,你不爱我都可以为了钱嫁给我这个残废,你没有心,见两面就虚与委蛇嘶——”
江宴迟停顿一声,他的手腕被温蔓咬了!
温蔓瞪着他:“江宴迟,你不懂就放尊重点!”
江宴迟轻笑一声,活动着手腕,骨节冷白分明:“想让我放尊重点就别干这种事!”
“我干什么了?”温蔓觉得他今晚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江宴迟不理她,直接俯身,唇咬住她的,几近撕咬,毫无柔情。
唇齿相碰,气息交缠,温蔓被咬得很疼,眼泪掉了下来。
“呜呜呜流……流氓……”
“说我是流氓?”
温蔓舔了下嘴唇,有血腥气,被他咬破了。
舌尖那么一滑,刚好也碰到他的唇,江宴迟顿了顿,移开了些,哑声问:“还和不和他亲了?”
“我和谁亲了?”
江宴迟不情不愿喊那个名字:“那个达西。”
“不是,我才没和他亲,你就是因为这个凶我?”
江宴迟皱眉看着她,想从她水汪汪的大眼里看出一丝说谎的慌乱:“没和他亲,嘴上那么肿,是什么?”
“那是蚊子咬的!”温蔓马上反驳,小声嘀咕了句,“倒是你,温晴晴一个电话你就急得跟什么似的赶过去,还要骂我做什么。”
后半句江宴迟没听清,他笑了一声:“十月份还有蚊子?”
“我怎么知道!”温蔓嗔了句,摸了摸嘴唇,肿得更厉害了!
“你别动,我去给你拿点药。”江宴迟起身拿了药,不怎么温柔地往她嘴唇上涂了涂,“知道有蚊子还去花园里面闲逛!”
“疼疼疼!”温蔓轻叫了声,她移开眼,没看江宴迟。
明明,他给温晴晴喂粥时那么温柔,温柔得好像另一个人。
对自己,从没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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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江宴迟洗了澡在书房抽烟。
窗户大敞,夜里的风很凉,吹得人头脑清醒。
他刚刚冲动了,那女人被亲了怎么样?找了下家又怎么样?
和他有什么关系?
白色薄纱窗帘透过窗子飘出去,看得有点惊悚,江奶奶打着哈欠上来,念叨:“阿宴你在干什么?闹鬼啊?”
“奶奶,你怎么起来了?”
“我在楼下看到上面有个小鬼在飞,能不害怕吗?”江奶奶走到他身边,摸着他的头发,“晚上是出去找温晴晴了?”
江宴迟一惊:“奶奶怎么知道?温蔓连这些都和您汇报?”
江奶奶猛拍他一巴掌:“怪你媳妇做什么!温晴晴的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我接的。”
“阿宴啊,奶奶一直觉得我养出来的孙子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怎么你前脚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了温蔓是你的妻子,后脚又和人家妹妹纠缠不清啊?”
“奶奶,你说错了,我是先认识的温晴晴,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了。”
“呸,奶奶不管,”江奶奶耍赖皮,“最重要的是你现在喜欢谁,你不能喜欢一个还放不下另一个!”
江宴迟迟疑了一会儿,手中的烟燃尽,他说:“奶奶,我喜欢温晴晴。”
“奶奶不信!你喜欢温晴晴,你看到我给温蔓介绍对象你会生气?你喜欢温晴晴,温蔓自己挂在电视上你会巴巴地去帮忙?你对温晴晴只是责任,其实你心里早就已经有温蔓的位置了!”
江宴迟掐灭了手中的烟,淡淡吐一口气:“对于温蔓,是责任,她嫁进来她也是受害者,我不能随意伤害她。”
“哎呀你这个猪脑子啊!”江奶奶急着在后面骂他。
书房外,同样没睡着的温蔓赤脚站在外面,听到了祖孙的对话,她从头凉到脚。
原本在电视台见到江宴迟的那点欢喜和期待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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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 集团总裁江宴迟已婚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整个港城,不少商会老板纷纷道喜,也引来了一批想赚一笔块钱的小道记者。
他们在江氏 集团门口蹲守无果,不知道怎么听说了温蔓的工作单位,温蔓来上班的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她戴着口罩和遮阳帽有些无措地看着旗袍店这条小巷子被记者们堵得严严实实。
她给苏若白打电话,没人接。
班上不了了,手头还有两个这周要出的订单,温蔓有点急。
琢磨了好半晌,她只能打给江宴迟。
港城,只有他有说一不二的本事。
电话响了很久,是艾瑞克接的,说总裁在开会。
温蔓同他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艾瑞克答应和总裁汇报,也就结束了电话。
过了好半晌,江宴迟开着那辆低调的迈巴赫驶入巷子的时候,看到温蔓鬼鬼祟祟地躲在电线杆后面,他有点想笑。
车子开到她面前,他撂下车窗。
“你,你怎么会来?”温蔓下意识问出口。
“不是你叫艾瑞克转告我,叫我帮你?”
温蔓道了声谢,上了他的车。
“要怎么办啊,江先生?闯过去还是先回去啊?”温蔓问。
“江先生?”
最近江宴迟也算是摸清了温蔓的脾气,她不会大吵大闹,如果不开心的话,她会刻意疏远。
“那里可都是蹲守打算采访江太太的,怎么,卑职哪里惹江太太不高兴了?”江宴迟微微勾唇,有一搭没一搭地开着玩笑。
“正经点。”温蔓偷偷瞪他一眼,看着他开车穿过人群,快到旗袍店门口,“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只是契约夫妻的话,你没必要这样,”她顿了顿,艰难地说,“忽冷忽热。”
“忽冷忽热?”江宴迟挑眉,“什么时候冷,什么时候热了?”
温蔓深呼吸几次,问出口:“你昨晚为什么亲我?”
车内瞬间安静下来,车子缓缓停在旗袍店门口,温蔓都没等到江宴迟回答。
她说了句再见,戴好口罩下车,没想到一开车门就有眼尖的记者发现了她。
“是江太太!江太太在这里!”蹲守的记者瞬间一窝蜂围了过来,举着自己娱乐新闻的牌子,打算挖点爆料。
“江太太,你一夜之间成为港城红人,有什么感想吗?”
“江太太,江先生没和您一起?昨天电视台你们好甜蜜哦,请问是真的还是为了做戏啊?”
温蔓有些慌乱,很快,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一只冷白的手撑在纯黑车门上,那张俊美的脸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