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温蔓和江奶奶在病房外等,江宴迟受伤的消息封锁,没人知道。
江宴迟头部受了重击,身上多处打斗的痕迹。
在医院外的还有两名警察,按照警察对现场的侦查,凶手应该不止一个人。
“你说说这大过年好好的,干什么打人啊!”江奶奶抱怨,江宴迟在手术台上,还没动静。
“奶奶,别着急,会没事的。”温蔓安慰她。
很快,又一名警察走了过来:“按照江月和苏若白的陈述,两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一个去了公司,一个独自在阁楼,没人证明。”
“哎呀!”江奶奶拍大腿,“你说说我怎么心软把他们母子俩放进来了!一个连自己亲兄弟亲兄弟媳妇都敢动手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警察:“您说什么?”
恰好医生走了出来,几个人马上围了上去。
医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目前还没清醒,还要在医院观察几天。”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警察:“温小姐可以和我同去接受调查吗?你说你最后在楼梯上看到苏若白,他当时是什么状态?”
“很颓废,但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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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江宴迟醒了过来,基本上错过了过年最热闹的那几天。
温蔓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抱着餐盒过来看他。
高级VIP病房,穿过一个宽敞的会客间,才看到坐在床上的江宴迟。
他胡子没刮,穿着病号服,添了几分硬汉的气质。
但不知道为什么,温蔓觉得他好像不大一样了。
“在看窗外的风景吗?医生说你还有三天就能出院了,到时候就可以出去看了。”
温蔓微笑着走到他旁边,把餐盒打开,一一端出来放在他手边的茶几上。
江宴迟抬起头来看她:“你来做什么?”
他的视线冷漠,眸子很沉,甚至带着点颓废感。
疏远得让人害怕。
温蔓愣了愣,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忘了些记忆,同他解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是温蔓,你不记得我了吗?”
“一直记得,倒贴的女人。”
他的声音冷漠到极致,温蔓手上的骨汤打翻了,汤水四溅,浓郁的香味。
她震惊地盯着江宴迟的眼,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说我什么?”
“怎么?我说错了?”江宴迟的语气像是在同什么无关紧要的人说话,又疏远又讽刺,“高中时候就偷偷喜欢我,上赶着替温晴晴嫁过来,又闹失踪,不就是为了让我多关注你一点吗?”
温蔓一时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是那天早上耍赖让她亲一口的男人。
“你、你是江宴迟吗?你是不是头被砸糊涂了?你怎么这么说话?”
“要不让我怎么说?舔狗要有自己的自觉……”
“啪”的一声,阻断了江宴迟后面的话。
温蔓看着自己的手,刚刚那一巴掌扇得他手掌发疼。
“你别说了!你好好想想该怎么说话,想好了我们再见面!”
温蔓撂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走了,江宴迟颓然地靠在了身后的枕头上。
他现在头还有点疼。
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他想到那天在电闸室苏若白的话:“江月已经打算背水一战,你如果还有些良心的话,别让温蔓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