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我来就行,潭制片去混淆视线,那谁来接应啊?”
白尧看向地图,指着一段路,“这里可是单行道,没法交叉接应。”
亓官屠羽又摇头:“或者不用第三辆,换瓶这事我上就行了。”
诸欢心惊胆战地提醒:“别忘了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被扫成筛子我俩都要没得混!”
只见亓官少爷暧昧地摸了把胸:“一起玩完多浪漫……”
“浪漫你个大头鬼,我不是你家阿羿,少来这一套!”
想起在狱心里还没讨论出结果的话题,诸欢别扭了。等事情搞完后,他觉得一定要跟亓官屠羽谈出个结果。
当然,谈话的最好结果就是得把“诸欢就是诸羿”的念头从鬼少爷的脑袋里拔除。
这事过于荒谬,让他浑身被虫爬似地不自在。
“小诸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因我家的事受伤!”
见亓官屠羽不时沉默好久,白尧知道他可能在跟诸欢叽歪,马上出声安慰。
然后……又被鬼爪子不客气地拍墙上去了。
嚯嚯嚯地贱笑数声后,谭制片扔了酸奶杯,拍拍屁股表示马上去弄车,一小时后再来碰头。
他把白孙子从墙上扒拉下来,愉快地将之拖走。
“这事太危险,你昨晚耗灵不少,今天确定能战?!”
人一走光,诸欢就跳脚,“他俩妥妥的能全身以退,你就不一定了,如果被发现当场吃枪籽是肯定的!”
“当然不是我单独去干,不是还有你么?宝贝儿,你是我最好的充灵宝,别瞎操心。”
鬼少爷哈欠连天地往卫生间走,在“不许看不许摸不许搓”和“说不定你就是我的摸摸有啥了不起”的车轱辘对喷中结束日常洗刷任务,顶着口干舌燥加身体快被掏空的疲惫感,滚回卧室吃早餐。
“亓官屠羽,狱心里的事一定有其他解释,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样。”
诸欢慎重其事地再三强调。
鬼王八姿势优雅地啃包子,“嗯嗯嗯”地瞎几把敷衍,气得诸欢恨不得让他尝尝石头崩大牙的舒爽。
吃饱喝足擦完嘴,才斯斯然开了口。
“既然你认定自己不是阿羿,那本少爷就剩一件事可做了,熔玉炼魂。”
“什、什么意思?”诸欢不太喜欢这词。
“就是将冥生玉放在法器中,用冥焰炼出被吸收的魂。”
亓官少爷用舌尖将诸石头顶到牙缝间。
“成功与否大约各有一半概率吧,毕竟没人干过这事,我也就知道个方法。但你恐怕不会太好受,被冥焰焚烧不会觉得烫,反而像被埋在冰雪里,奇寒无比,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寸寸化灰……哦对,你也是见识过的。炼完魂后,冥生玉基本就报废了。没了冥生玉供灵,肉壳会迅速腐化,‘诸欢’这人从此只剩一堆白骨,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套路我啊,想逼我承认,没门!”
诸欢也不傻,拒绝回答。
亓官屠羽长长地叹气。
“诸欢,如果你能对三界狱里所发生的一切有合理的解释,我当然不会硬要指鹿为马。”
诸欢愤然:“昨夜之前的我都不知道三界狱到底是什么鬼,怎么可能给你一个搞鬼专家什么合理的解释,隔行如隔山术业有专攻的啊大哥?!”
亓官屠羽嘲讽地笑开:“既然你认为我是专家,那我说你就是阿羿,何必一定要否认这个可能性?”
诸欢愣是被问住,噎气半晌只能耍赖:“反正我觉得自己不可能是。你别玩文字把戏套路我,说我是阿羿也只是猜测而已,没有实证为什么我不能否认?!亓官少爷,要么我们各自找证据把对方说服,要么这事永远别提了,行不?”
亓官屠羽捏瘪了手里的豆浆杯子,慢悠悠地一字一顿。
“诸欢,我罔顾散灵的下场,历尽艰辛返回尘间就为找回阿羿,你让我这事永远别提了?”
被他阴狠的口气吓怂,诸欢赶紧服软。
“一定要找回诸羿做什么啊……”
想了又想,尴尬地结巴起来,“你要知道,就算真的能证明我是诸羿……我是说那个、假设我是诸羿,我也不可能与你重续前缘的。嗯,你对我来说顶多算是个养眼又有趣的朋友,我可是个钢铁直男,呃所以、你懂的。”
“直男?”
……
诸欢悲愤欲绝,“快提上裤子,被人看到像什么话?!”
他就搞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从剑拔弩张的对峙歪到这个猥琐的话题上来的?
诸欢正要祭出黑人问号脸,却听对面的房门“嗵”的好大一声,被踢开了。
兴高采烈的白孙子,及其身后羞答答的短发美女,一眼就欣赏到这幅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