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自家老板这幅没出息的样儿，诸欢恨铁不成钢地偷踩他一脚，然后继续跟这位一头扎进深坑的“刘金腿”周旋。
“刘先生要不再考虑考虑，一千万就为仿制一只冥器？”
“本人时间紧不用多考虑，两位大师的技术实力也配得起这个价钱。不过……能否加个条件？”
诸欢笑眯眯地点头：“请说。”
“要在两个星期内完成。呃，丑话说在前，如果不能按期完成或达不到本人的要求，至少得返还百分之八十的订金。”刘土豪到底也不是任凭宰割的猪。
“这么急？”缓过激动的于老板终于找到机会吱个声。
道具制作在“博欢”属于物理特效组的业务范畴，也是诸欢的强项之一。但作为外行也能看得出，把这么个工艺复杂的瓶子仿制得以假乱真，绝非两个星期就能完工的。
“行。”但他骨骼清奇的二当家考虑不及五秒，欣然点头。
“不过……”话头一转，这回问得挺正经，“为了成品效果，魂瓶得暂时留在工作室内，刘先生可以随时监督，我们有环境不错的员工宿舍。”
“这样最好。”刘土豪欣然同意。
生意达成，宾主皆欢。
于博当即叫来财务法务商议合同条款，尽快谈妥大小细节，以防金主大人突然变卦。这活不能以工作室的招牌揽下，诸欢就以私人身份承接，等签字盖章一切敲定，暮色已是四合。
忙活两个星期就能到手千万，于老板觉得有必要抽空去大庙烧它几柱高香。
两人本想留刘土豪畅饮一顿交流交流感情，但对方执意要走。
“我会尽早赶回来。在这么富有艺术气息的地方住上两个星期，当做是休了年假吧。”
听起来合情合理，一个身价不菲的大老板哪能随便离开生意这么久。
“来回一趟至少四五天，到时再算工期。”刘土豪挺有眼色地表示。
签完约后，三人护着瓶子去物效组车间去拍照，里里外外三百六十度，以三维扫描录下各项数据，足以应付初步工作。
折腾完后，刘土豪终于拎起藤编箱，步履轻快地走出“博欢”所在的厂区。
诸欢端着咖啡杯，倚在于博办公室的阳台上，见他用手机叫来一辆网约车后迅速消失于视线中。
“觉得有问题？”于博叼着烟，站到好友身边。
“没有才怪，”诸欢吞下一口苦咖啡，直皱眉，“正常人会花千万只为仿制一只冥器吗？钱多得没处烧也不可能搞出这种玩法。”
于博拧结了眉头：“二猪，我们还是应该弄明白那个瓶子的来历，太容易赚的钱拿着不安生啊……万一出事，不就沦为共犯了？”
诶哟，大老板的心思变得可真快，前一秒掉钱眼里钻不出，后一秒就开始冰清玉洁。诸欢被逗乐，胳膊一伸揽过好友的脖颈。
“于老板啊合同是以我私人身份签的，要倒霉也就我一个。无论出什么事，‘博欢’有你在就能撑下去。要是担心啊，就不如年底给我多分点红，好让本公子早日娶妻生娃，让咱妈尽快享上天伦，嗯？”
于博扭头瞅了眼嫩生生的脸，不由也笑。
“你啊……就剩胆儿肥这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