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医生问道。
“没……没有。”祁夜墨干燥嘶哑的声音响起。
“这里呢?”说着,主刀医生使劲的按了一下他腿上的伤处。
“嘶。”
“有感觉?”听到祁夜墨的痛哼,来看诊的医生们纷纷都感到很诧异,毕竟祁家二少伤的地方很特殊。
谨慎起见,主刀医生又问了一遍,“这里有感觉吗?”
“嗯,很痛。”
闻言,主刀医生立刻眉眼展笑,“疼好啊,就怕你不疼,那问题可就大了。”
“他的心率血氧血压都怎么样?”主刀医生问向旁边的小助手。
“一切正常!”
医生点点头,回头对仇野说道,“有知觉,又有痛感,那就说明腿没什么大问题了,从化验指标来看,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静养就可以了。”
仇野见此也乐开了眉眼,不过他还是疑惑道,“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吗?这么短的时间?”
主刀医生也觉得诧异,他上次看的时候明明伤的不轻啊,难道是他看错了?
即使在那些个别的恢复好的成功案例里,也没有这么快恢复的呀,这在他四十年的医铃里简直是闻所未闻。
只能说二少是吉人自有天相!
“已经没事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一会可以再去拍个片子看一下。”
“好!谢谢医生。”
仇野送医生们离去。
祁夜墨动了动身,费劲的支撑起身体,靠在后面的床沿上,想要拿起水杯喝一口水,他感觉自己的嗓子现在快要冒烟了。
祁夜墨努力的伸手拿杯子。
差一点,马上就要拿到了。
祁夜墨又往前挪了挪。
但指尖在触碰杯子那一刹那,抖了抖。
“哐当。”
玻璃杯掉在了地上,被砸了个稀碎。
这一幕正好被送完人,回房间的仇野瞅见。
“二少!我来给您拿!有事叫伺候的人来不就好了吗,您要是抻到了怎么办!”
祁夜墨看着仇野大惊小怪的样子,只好笑道,“我伤势什么样我自己清楚,有没伤到胳膊,难道连杯水都拿不了了?你别大惊小怪的。”
“话是这么说,二少您总归注意些才好。”
祁夜墨失笑,“那些人追查到这里了吗?”
“还没有。”仇野回答。
“看来是我沉寂了太久,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想跑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是时候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了。”祁夜墨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二少,您是想?”
“血洗那些来追杀的人,一个不留。”祁夜墨的眼神里透出一股凶光。
“是,二少。”
“另外,准备后天的直升飞机,飞去厉盛庄园。”
“二少,您是想……找陆小姐?”
“嗯。”
“可二少您的伤才刚刚好……”仇野没说完的话,迫于祁夜墨凌厉的眼神,被迫中止。
“是,二少。”仇野只得乖乖答应。
……
厉盛庄园。
厉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愤懑不平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真是看错了这个小丫头!当初厉予深说要娶她的时候,她就应该说什么也不同意!不!应该更早前就把他们之前的小火苗从根源上掐断。
厉母回到房间的时候,厉父还没有起床,看的厉母一阵火大。
上前两步揪起厉父的耳朵,骂道,“你一天就知道睡睡睡!吃了睡,睡了吃,一点正事没有,儿子的终身大事你也不上心点。”
“啊!!!”厉父一声惨叫。
人在睡觉时,没有防备,痛感也会比平时更加强烈。
厉母这一揪,厉父只感觉自己的脑瓜仁都一痛!
“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厉父睁着大眼斥道。
“我发神经?拜托,你对你儿子上点心吧!别等出事了在后悔!”
“又怎么了?”厉父的态度软和下来。
厉母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你倒是睡得香,一点都不操心,我昨天晚上翻来覆去一宿都没睡着,就等着今早去问她那个事情呢!”
“问了吗?予深跟你说什么了?”
“我没问予深,问他能跟我说出什么,我直接去问的陆向欢!”
厉父觉得厉母这样做有点不好,但也没能说出什么,静静等着厉母接着往下说。
“她还真的跟祁夜墨发生关系了!”
听到此话,厉父也皱起了眉头。
厉母又道,“不行,我绝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我现在就要去告诉予深!”
“哎你等等,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予深肯定还没起床,跟他说也不差那一时半会儿的,等孩子睡醒再说。”厉父赶紧拦住厉母。
厉母这才愤愤的停下脚步。
……
还是那个熟悉的小岛上,一群人凶神恶煞的上了岛,岛上只剩下了祁夜墨自己。
不知道从哪传来枪声,“砰”的一声打中了祁夜墨的大腿,他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祁夜墨想要从另一个方向避开,他跛着脚走进了一处屋里,结果又从这个方向出现了一队人马。
这伙人狞笑着,把枪对准了祁夜墨的心脏。
不要啊不要,陆向欢想要阻止,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终于。
“砰。”
子弹正中祁夜墨的心脏。
祁夜墨的身体慢慢无力的倒下,滑进血泊中……
不要阿!
“啊!!!!”
陆向欢尖叫着从梦中惊醒。
“呼赫呼赫……”陆向欢惊魂未定的从床上炸起,喘着粗气。
自从那天离开了小岛回了厉盛庄园,几乎每晚她都会做这样的噩梦——祁夜墨惨死的噩梦。
她有的时候甚至想,难道这就是上天给她的预告?
难道祁夜墨真的出事了吗?
那个骄傲霸道的祁夜墨,真的从今以后都消失在她的生命里了吗?
不,不会的。
都说祸害遗祸千年,祁夜墨那么坏,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死掉呢?
她不信!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
“欢欢,欢欢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厉予深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陆向欢打开房门,露出一张布满冷汗的惨白小脸。
“予深,我没事儿,你快回去休息吧。”
厉予深看她强撑出笑脸安慰她,不赞同的看着她,“欢欢,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这几天你连着做噩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