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拽到了怀里，亲嘴儿……
当我的手碰到了她的护士裤，赵馨就不是那么配合了。
“不要哦，小心我找曹医生告状！”
赵馨推开了我，退后几步，气呼呼跺脚。
我坐起身点燃一支烟，低沉道：“找曹医生有个屁用，你应该找医院方面，或者报警！就我刚才的行为算是猥亵，把我抓起来算了。”
“可我不觉得你猥亵，你只是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这就叫，看你顺眼，怎么都行，看你不顺眼，怎么都不行。”
赵馨胆子不小，居然还敢坐到我身边。
我却是淡然多了，暂且有了云淡风轻的君子气质。
“刚才你只是提到了曹医生。
也就是说，哪怕我在医院里有什么出格行为，院方也不会干涉，都交给曹医生来处理？”
面对我提出的问题，赵馨明显有点窘迫。
她似乎很担心，自己会说错话。
“就刚才，咱俩也不能都怪你……，再说了，也没发生什么，就不用纠结了。
我先出去了，你休息吧，如果身体又不舒服，可以喊我。”
赵馨离开了特护病房。
我躺到了床上，刚闭上眼，疲惫就袭来了。
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脸。
睁开眼发现，天都亮了。
曹娅带着几个医护人员，站在我的面前。
“刚才谁打我耳光？”
我略有怨念，目光锁定在曹娅身上。
“没人打你耳光，只是为了叫醒你。
如果你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做各项检查，今天就给你安排。”
“来都来了，肯定要做检查。据说，肺部检查不需要空腹？”
“如果只是做X光或者CT，倒是可以吃饭喝水，但是，你需要验血，必须空腹。”
曹娅的表情像是在说，想吃饭？没门！
“好吧。”
我不得不配合，这是自己做出的选择。
抽血检查。
显示我的血液指标很正常。
肺部CT检查，加快出了片子。
我是烟民，生活不怎么规律，但是，肺部很健康。
临近中午，我待在特护病房。
主治医生曹娅和小护士赵馨都在旁边。
曹娅微眯眼睛看着我，愠声道：“下午给你心电图和心脏彩超，空腹！”
“曹医生，你不要用自己的专业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两样检查不需要空腹。”
“用手机上网查过了？”
“是。”
“你这哥们就是坦诚，跟螺纹钢似的！”
“不带螺纹……”
看到曹娅的脸色很是阴冷，我没有继续调侃，无奈道，“早就饿了，中午让我吃饭吧。”
“为了对你的健康负责，我打算给你安排心脏CT，然后磁共振，需要空腹。”
“曹娅，你不要折磨我，小心我出院！”
“你走啊，植物神经紊乱装什么重病号，就不要赖在这里浪费医疗资源了！”
曹娅的态度，似乎今天就让我从特护病房滚蛋。
曹娅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她匆忙走了出去。
我自言自语：“给曹娅打电话的人一定很特殊，电话内容不方便让我听到。”
赵馨笑道：“就算来电的人不怎么特殊，个人通话也可以算是隐私。”
“你说得对。
可是赵馨，我怀疑你把夜里的事告诉了曹娅，所以她才会这么针对我。”
“我很崇拜曹医生，所以对她说了实话。
她问我，赵馨，夜里唐海彬有没有欺负你？
我说，唐海彬让我的护士裤跑到了膝盖的位置。
她瞪大眼睛急声问，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躲开了，义正言辞教训了他。”
赵馨什么都说。
我怎么可能不尴尬，即便我出院了，曹娅都会拿这个嘲笑我。
“赵馨，你去买饭。
中午请你吃大餐，下午我就出院。”
“行，你终于想开了。
我很想多吃你几顿，可我也觉得你问题不大，应该出院。”
赵馨朝着房门走去，和匆忙走进来的曹娅撞了满怀。
“赵馨，你着急忙慌要去哪里？”
“去给唐海彬买饭，下午他打算出院，这顿饭吃大餐。”
“今天唐海彬不能出院，他的身体确实需要进一步检查。”
曹娅双手插入白大褂，迈着动感的步子走过来，“下午检查心脏，明天脑部核磁。”
我一阵头大，诧异道：“不用吧？”
“很有必要，最起码应该把你手抖的毛病治好。”
“我手不抖。”
“不要狡辩，夜里怎么回事？”曹娅似笑非笑。
我不好正面回答，清冷道：“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配合。”
“这就对了。”
曹娅转身走了出去。
赵馨吐了吐舌头，也闪人了。
我一个人躺床上，不能吃午饭，等待下午的检查。
很容易就能想到，跟曹娅通话的人，不允许我今天出院。
我也很好奇，明天会见到谁。
迟疑之后，我给烟酒商店潘桂琴去了电话。
“海彬，怎么啦？”
“今天营业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很大方，但是很奇怪的顾客？”
潘桂琴犹如心花怒放，开心喊道：“早晨就补货了，可是，一个小时前卖空了。
软华子和硬华子，庄园玉溪和白沙和天下……
一包都没有了。
飞天茅台，五粮液，国窖1573，剑南春……
一瓶都没有了。
那些来买烟买酒的人，都没有讨价还价，就一个劲买。
海彬，你的烟酒商店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名头打出去了。”
听到此，我只说了几个字，下午关门。
“海彬，你……”
电话那头，潘桂琴急了。
我冷声道：“听我的，除非你不想干了！”
“好吧。”
“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把烟酒商店转让出去，就不想让那些傻逼通过这种低级方式照顾我！”
“海彬，你冷静哦，下午我先关门就是了。”
通话之后，我的心跳快而强劲。
有钱了不起吗，这么整我？
手机又响了，这次来电居然是前妻戴雨婷。
我故意让手机铃声响了一会儿，这才接起来：“雨婷，你有什么事吗？”
“再三考虑，我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你。
虽然离婚以后，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可是……”
“不要解释，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要来。”
“下午三点左右，我和李主任一起去看望你。”
戴雨婷提到了部门主任李雪婵。
那个被支行行长训斥，然后对我的背景很好奇的女人。
如今，戴雨婷在银行工作，周围的人对她好多了。
可我的生活，却越来越凌乱。
潘桂琴发来微信消息：“你的店，关门了。”
我回了一个字，好。
潘桂琴又发来了消息：“我感觉自己离失业不远了。”
我还是回了一个字，是。
潘桂琴拨来电话，我给她挂断了。
两点多，我再次验血，然后做了心脏彩超。
看过片子，我的心脏很正常。
身体很棒，可我怎么就这么难受？
一个小时后，戴雨婷就要过来了，我怎么弄她才会让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