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馨轻晃腰肢，站了起来。
娇嗔的样子，似乎怪我破坏了默契。
我抬起手来，揉捏手指头，轻声道：“手麻。”
“差点忘记了，你的血液流通不太好。”
赵馨坐下来，柔软的小手贴到了我的手上。
如此简单的接触，却有着无法表达的舒适。
我希望，这样的默契至少持续一个小时。
她却忽然问：“你要输液吗？”
“不输液。”
“可是，曹医生给你开了几样药，提醒我，今晚务必给你输液，你等着。”
赵馨抿嘴笑，跑了出去。
看来，医院病房不是正常人该待的地方。
要不，明天就出院？
如果提前回到家里，心跳又失控了，还要再次叫救护车？
我一次接一次被救护车拉到医院，是不是太狼狈了？
不能继续站在擂台上打拳也就算了，怎么能够变成病秧子。
渴望自己生龙活虎，却又不敢立马离开医院病房。
我很矛盾，很烦躁。
赵馨拿着药过来了，给我扎针输液。
输液针头刺入我的手腕，赵馨嘴里居然噗嗤一声。
我略有怨念，用没扎针的那只手拍了她的屁股。
“就刚才，你嘴里什么声音？”
“表达心情的声音，扎你，我好开心。”
“如果你对别的患者这么说，人家肯定投诉你。”
“别的患者，就没资格听到我嘴里的噗嗤声。”
“明白了，我果然是高级别待遇。”
接下来，我让自己牛逼起来了。
一边输液，一边抽烟。
赵馨坐到一旁椅子上，托着香腮，微笑看着我。
“唐海彬，你挺帅的。”
“你说什么？”
我很惬意，但更多的是震惊。
“我说，你帅。”
“有的女人说我的脸棱角分明，有的女人说我长得蛮横，但是极少有女人说我帅。”
“唐海彬，你长得像打手，像强盗，还有点像汽车修理工，随时可能提起扳手开修的样子，可我就是觉得你好有男人味儿。”
赵馨甚至凑过来深呼吸，嘴里说的居然说，“几天没洗澡了，好臭啊。”
我都尴尬了，正要给自己解释，其实来住院之前，几个小时内洗过澡。
可是，她居然再次深深呼吸，“就连你身上的汗臭味儿都那么迷人。”
看着她。
无法肯定，她是犯了花痴，还是逗我玩。
我只能故作从容：“你们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不方便，也会有几天很冲动。”
赵馨面若桃花，嘴角含蓄微笑，似乎很认同我的说法。
“多久没碰男人了？”
我要当个好人，开始关心她的私生活。
“两个多月前，跟男朋友分手时，他忽然求我再来一次，我没忍住答应了。飘着小雨的夜里，幽静的街上，他的宝马车里……”
“他嫌弃你的职业，你还这么在乎他的感受？”
“没办法，我爱了他那么久，以前都有过那么多次了，就要分手了，不只是他想来一次最后的体验，我也想。
但我有自己的原则，分手以后，绝不会再让他碰我。
所以一个月前，他说去宾馆开房，我拒绝了！
说真的，在三甲医院当护士，我很自豪。
爹妈也对我的工作很满意，虽然工资不怎么高，但是准时发放，又有五险一金，逢年过节有福利。
一个女孩，这样的工作可以吧？”
赵馨一直在倾诉，表情越来越真诚。
小护士，这是把我当成朋友了。
我站在现实角度给了她答案：“女孩在三甲医院当护士，虽然经常夜班，比较累，但也算很不错的工作。”
“谢谢你的理解。
你这么好的男人，真不明白你前妻怎么就不喜欢你。
假如将来我能找到你这么好的老公，一辈子都不离婚。”
赵馨停顿片刻，莞尔道，“你别误会，我不是在对你表白。你段位太高，我根本配不上你。”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你配得上我。
不过咱俩谈婚论嫁，肯定不合适。
你心里想着前男友，我心里想着前妻。咱俩过日子，容易鸡飞蛋打。但是咱俩交朋友，就很容易默契。
我感觉自己的手不麻了，你赶紧坐上来。”
我把不输液那只手放到了床上，可是，赵馨滚圆的臀却没有坐上来。
“唐海彬，你慢慢输液，我先出去了。”
赵馨走了出去。
护士服那么肥，可她那么妖娆。
她没怎么化妆，但是素颜很漂亮。
她没有用香水，但是肌肤的味道好闻。
拿起手机，看到了编辑发来的QQ消息：“你的作品超过了24小时没更新。”
我：“生病住院了，之后一段时间都没法更新。”
编辑：“你格斗运动员出身，体格那么棒，怎么会住院？”
我：“身体越是强健的人，一旦生病就可能越是严重。我植物神经紊乱，浑身难受，也许会断更很久。但我保证，作品一定会有个比较完美的结局。”
编辑：“好吧，多保重身体。”
我：“这么晚了还关注作者和作品，辛苦了。”
都说我面相蛮横。
可我自认为待人还算和善。
有次在三里屯太古里，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女孩的脚。
我赶紧道歉，女孩本来也没被踩疼，立马就原谅了我。
可是，她身边的男子却不依不饶，抬手推搡我，骂骂咧咧。
他要装逼，我成全了他。
并没有一个摆拳干翻他，而是后退两步，双手合十表示歉意。
当然，我也想好了，如果男子有什么危险举动，我就转身给他一个神龙摆尾。
如此一来，男子一次装逼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卑一辈子。
那个女孩，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被踢翻，躺地上昏厥的样子。
输液即将结束。
我浑然不觉，一直在回忆往事。
我这样一个人，已然在世上留下了诸多轨迹。
去过那么多地方，有那么多人认识我。
一旦见面，就能喊出我的名字，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
门开了，小护士赵馨走了进来，俏脸娇嗔，眉目却是流光溢彩。
“怎么不知道喊我？”
赵馨开始处理输液设备。
“刚才有点困，都快睡着了。”
看到她要走出去，我说，“我的烟就剩两根了，你出去帮我买一包。”
“刚才帮你买了，顺便给自己买了点零食。”
赵馨伸手从护士服衣兜拿出一包玉溪，扔过来。
“真贴心。”
“花你的钱，我很积极呢。”
赵馨走了出去。
不知道，天亮以前，她还会不会出现？
我去了洗手间，洒水之后浑身舒坦。
躺到床上，开始等待天亮。
直觉告诉我，天亮之后，很可能发生苦闷的事。
比如，烟酒商店的营收又要起飞了，去了一些特殊的顾客，买走了一堆名贵烟酒。
潘桂琴的秉性，只要营收高，她就开心。
她不一定会听我的吩咐，店里有货，她肯定卖。
烦躁的思绪影响了我的身体，忽而就感觉到了胸闷。
心跳沉重有力，似乎随时都可能失控。
我不得不按铃。
片刻后，赵馨走了进来，她居然很精神，走进来之前应该一直在玩手机。
“唐海彬，哪里不舒服？”
“胸闷。”
“哦，我给你推拿。”
赵馨坐到了我身边，双手放到了我胸口周围，用舒缓而温柔的手法，给我推拿。
我太舒服了，忍不住抬手扶住了她的软腰。
“哦……”
赵馨嘴里颤音，提醒我把手拿开。
一瞬间，我的邪念起飞，打算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