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
以后夫妻生活,我轻点儿就是了。”
戴雨婷足够娇美,足够白嫩。
她的身体早就让我上瘾了,从没有厌烦过。
如果她并没有过实质的出轨行为,我倒是可以谅解她跟同事们聊天说过的话。
我在福利院长大,从小缺爱,但我也是一个很有肚量的人。
更何况,人无完人,谁都有得意忘形的时候。
我也曾经拿别人的媳妇开过玩笑。
戴雨婷却一直苦笑着摇头,怅然道:“海彬,当年我和你的婚姻本来就很草率,我崇拜勇武的男人,你刚好就是。
所以认识不久,我就跟你闪婚了。
可是后来发现,我们的婚姻少了应有的默契。
我和你最大的问题不是你弄疼了我,而是没有共同语言。”
我在看着她,在仔细听她说话。
“你跟谁有共同语言,你的前男友,还是你读研的师兄?”
“我的前男友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一岁多了,一家三口在岭南鹏城幸福的生活。
他在我的微信里,但也跟僵尸没什么区别,除了过年发条消息,平时完全没有联系。
至于我和研究生师兄李良……”
戴雨婷忽而不说了,眼神有点躲闪。
我问:“你跟李良有过?”
“李良的确对我有那种念头,但我没有让他得逞过。”
戴雨婷声音很轻,似乎隐瞒了什么。
我继续问:“他有没有摸过你?”
戴雨婷迟疑良久,说:“我和你结婚半年的时候,我的研究生导师请一些得意门生去她家里吃饭。
我去了,李良也去了。
当时李良挨着我坐,忽然就把手放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了他的手。
当时那么多师兄师姐在餐桌旁,我总要给导师一点面子,并没有当面训斥李良。
后来,我把李良的微信拉黑了,这是我对他的态度。”
戴雨婷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李良果然在她的黑名单列表躺着。
可在我看来,真想联系,电话比微信更直接。
“李良好像还没结婚?”
“今年五一假期,他已经结婚了。他在国企,他媳妇是京城科技大学老师,很美满。”
了解到这些。
我似乎感觉到,戴雨婷心里暗恋师兄李良。
李良结婚了,让她受到了刺激,所以她对我就没有了从前的耐心。
戴雨婷一双大眼睛闪啊闪,泪眼朦胧看着我,说:“如果我对李良有那种感觉,遇见你之前,我就和李良走到一起了。
如果抛开共同语言,只看外在,我还是更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人。
我上初三那年,我爸就不在了。
班里有个女孩总是欺负我,在教室扇我耳光,在楼道里用脚踹我。
我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叫了双方家长。
我只能把自己的母亲叫过去,我妈没有钱,也没什么社会地位,被对方家长趾高气昂羞辱。
回到家,我妈气得大病了一场。
我吓坏了,害怕妈妈也走了,我不想变成孤儿。
那次的遭遇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我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找一个强有力的老公,让他保护我。”
戴雨婷泣不成声。
我将她拽到了怀里,轻声道:“雨婷,怪我不好,咱就别离婚了,以后各方面我多顾及你的感受。”
戴雨婷一直摇头。
或许对我绝望了,或许对自己绝望了。
我在心里疯狂组织语言,说:“最起码,你跟我在一起,一般人不敢欺负你。我也没有多么高的社会地位,但我有一群哥们,都是练家子,遇事真上!”
戴雨婷神情落寞,一直流泪。
“海彬,我坚持不下去了,求你放过我。”
戴雨婷甚至要给我下跪。
我扶住了她,叹息道:“看得出来,离婚的事你已经考虑了很久。
我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孤儿,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是属于我的。
我答应离婚,这套房子给你,我走!”
戴雨婷的情绪似乎忽然放松下来,嘴角露出了貌似温暖的微笑,亲了我的脸,说:“海彬你傻不傻,你自己奋斗来的房子,凭什么给了别人?
房子,烟酒商店,还有你自己的存款,我什么都不要。
我有稳定的工作,有不错的收入,我去银行附近租房,把我妈接过来一起住。”
既然戴雨婷这么考虑,我也不会非要把房子给她。
“离婚这么大的事,你有没有征求过自己母亲的意见,我丈母娘怎么说的?”
“她怕我抑郁,尊重我的选择。”
戴雨婷开始脱衣服。
“海彬,我再满足你一次,离婚以后,我们依然还是朋友。”
“算啦,我怕弄疼了你。”
我起身要走开。
她却紧紧抱住了我。
我不得不跟她纠缠在一起,根本不敢用力。
我点燃了一支烟,看着天花板发呆。
“雨婷,你跟我说实话,你在外面是不是已经有人了,离婚以后,你立马就会搬到他那里住?”
“我在外面没人,两年多婚姻期间,我最对不起你的事就是,那次在导师家里吃饭,师兄李良把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
“如果我找人干李良一顿,你反对吗?”
“你随便!”
戴雨婷脸色忽而清冷,生气喊道,“我们的婚姻都走到尽头了,你就连最后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我将戴雨婷拽到了怀里,苦笑道:“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要离婚,我已经答应了。
但是这个李良,我非要拾掇了他不可,这是唐海彬对待生活的态度!”
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海彬,这都凌晨两点多了,啥事儿?”
哥们沈大鹏的声音传来。
他的父亲沈凯峰,是顶峰搏击俱乐部老板。
“帮我收拾一个人。”
“谁啊,什么背景?”
“一个研究生毕业,在国企上班的人,本身家里没啥背景。”
“名字叫什么,家住哪里,干到什么程度?”
“名字叫李良。”
我看向怀里的戴雨婷,“你师兄用哪只手摸你大腿了,他家住哪里?”
“右手,他家住海淀中关村附近,幸福里小区。”戴雨婷两行清泪,神情漠然。
电话那头,沈大鹏诧异道:“海彬,你和雨婷……,你们到底怎么了?”
“戴雨婷不跟我过了,要离婚。”
“你答应了?”
“没有共同语言,过不下去了,我也不能一直耗着她。但是,在我的婚姻期间,对不起我的人,必然要付出代价。”
“好吧,我就不跟雨婷聊了,你是我哥们,你开心就好。明天一个上午,我就能把李良一家子户口本查清楚,晚上绑了他!”
“行,你去处理,用到了谁,回头我答谢。”
……
上午。
我和戴雨婷的结婚证,变成了离婚证。
维持了两年多的婚姻,结束了。
从民政局回到家里。
我和戴雨婷坐在客厅,沉默不语。
“海彬,对不起,这两年多时间,我对你不够好。”
“如果期间你当真没有背叛过我,就算对我很好了。但是之后,一旦让我查到,你隐瞒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海彬,对你我可以问心无愧。友情提醒你,找个心理医生看看,我怀疑你有焦虑症和妄想症。
你自己也说过,自从被人做局,离开散打队之后,你的精神状态就有点不正常。
我没看出来你哪里不正常,以前没怎么提醒过你,可现在看起来,你确实是不正常。”
戴雨婷走开了,去了主卧收拾她的东西。
家具电器都会留下来,但是戴雨婷自己的东西也不少。
临近中午,我去了主卧,轻声道:“去外面,我请你吃饭,就当是散伙饭。”
“我没胃口,我找的车很快就过来了。海彬,咱们夫妻一场,以后你多保重。”
十二点多,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
戴雨婷往楼下拿东西,我并没有帮忙。
我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垂头抽闷烟。
戴雨婷离开了这个家,偌大的房子里,剩下了我一个人。
听到了敲门声,我走过去打开门,看到是对门邻居陈浩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