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你的师父、师母，去接触几个化学领域很厉害的人。今天是元旦，本来是团聚的日子，可是你师父家里……”
唐咏荷沉重叹息。
这些年来，赵国栋一家人帮展望集团做过不少事，想必我的母亲心里很难受。
“没办法，已经发生的事还真就没法改变。”
我说的是师兄的遭遇，可是，唐咏荷又想多了。
“海彬，妈妈对不起你。”
唐咏荷满脸伤感与愧疚，一瞬间便是泪流满面。
“妈，我早就原谅你了，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
在2017年元旦这一天，自己的母亲又抑郁了。
哪怕我说出了暖心的话语，也不能够缓解她的情绪。
董海娇扶着她的肩，柔声道：“妈，你该去下厨了，我哥都饿了。”
“对啊，我要去做饭，给我家海彬做好饭。”
唐咏荷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看着母亲的背影，我再次告诫自己，应该做一个好儿子。
“哥，来楼上。”
董海娇笑吟吟说着，朝着旋转楼梯走去。
到了二楼书房，我笑问：“海娇这么神秘，有什么礼物给我？”
“我打算把自己的研究生室友皮珍白介绍给你认识，哦，不对，是皮珍白求我把你介绍给她认识。”
“这名字，哪三个字？”我哑然失笑。
“牛皮的皮，珍贵的珍，黑白的白。”
“谐音岂不是皮真白，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不管女孩的皮肤到底是白还是黑，都会被人取笑。”
“对啊。
皮珍白长得不算漂亮，身材也一般，但是皮肤白嫩，有点西方白人的感觉。
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取笑过，加上她的头发略微发黄，所以不少人怀疑她有白化病。”董海娇说着。
我点燃一支烟，笑道：“所以渐渐的，皮珍白就开始自卑了，恨不得把自己雪白的皮肤变成小麦色？”
“嘻嘻……
我也不知道皮珍白有没有自卑过，反正她现在很想认识你。估计是觉得，哪怕读研以后，自己也成不了大富豪，于是就想在研究生期间和富豪交个朋友。”
“你告诉她，回头方便的时候，我请她去三里屯泡吧。”
我倒是不介意认识海娇的室友皮珍白。
午饭。
餐桌上摆放着二十多道菜，大部分都是唐咏荷的手艺。
在餐厅坐下来，碰杯之后，我品尝红酒，说道：“海娇，你给海辰打个电话，看他干嘛呢。如果没什么收获，就回来吃饭。”
“你给他打，你是大哥，他必须听你的。”董海娇笑嘻嘻。
我给董海辰拨了电话。
“哥，我在你师父家里，陪着你的师父、师母吃饭。”
“今天都见了什么人，有收获吗？”
“见到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某大学化学系一级教授，另外两个都是化工企业的人。
按照他们的说法，想配制毒药非常简单，一天就能配制出来几十种。
但是想配制出医院检查不出成分的毒药，恐怕十几年都配制不出一种。”董海辰一声叹息。
听过之后，我说道：“意思是，能配制出这种毒药的化学高手，凤毛麟角？”
“可以这么理解，但是这个人的化学水平也不一定有多高，可能就是碰巧了，并不能排除化学业余爱好者的可能。”
电话那头，传来了我的师母悲戚的哭声。
“飞宇，儿子……”
我让师父接电话，安慰了几句。
赵国栋沉重道：“我还能忍得住，但是你的师母，身体已经垮了，今天早晨，甚至大小便失禁。”
“要不，住院一段时间？”我提议。
“如果这时候让她躺到了医院，她更没法活。日子已经过到了这种地步，从此以后，实实在在的幸福变成了镜中月水中花。
飞宇走了，你的师父我，对财富和地位，再也没有了奢望，终于从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变成了被人议论，被人心里嘲笑的悲情人物。”赵国栋忍不住哽咽。
我终于还是问了：“师父，你到底得罪了谁。”
“我不知道！”赵国栋悲痛喊叫。
“师父，你冷静，要不我现在去看看你？”
“海彬你不用过来，今天是元旦，你陪着自己母亲。”
赵国栋挂断了电话。
我和母亲、妹妹继续吃饭，时而碰杯却沉默无语。
……
下午三点多，我到了豪庭壹号大平层。
复婚了，戴雨婷又是我媳妇了。
看到了我，她的软腰扭啊扭，撞到了我的怀里。
我亲了她的脸，搂着她去了卧室。
各种亲吻之后，戴雨婷说：“今晚你不许跑，早就想你了，我们可以用正确的姿势……”
“行吧，满足你个小骚货。”
我坐在了沙发上，戴雨婷靠在了我的肩上。
“几家欢乐几家愁啊，你师父家日子怎么过？”
“雨婷，赵飞宇的遭遇，你怎么看？”
“跟你们比较起来，我对社会上这些事不是太了解。但是我想到了一个层面，当时用针头扎赵飞宇的人，看起来是个女人，可实际上有可能是个男人。
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女相很重的男人，简单化装之后，忽然对赵飞宇下手？”
戴雨婷说过自己的想法，好奇看着我。
我迟疑之后，猛拍大腿，激动道：“真有可能！凶手低头情况下，看起来都超过了一米七，个子这么高的女人不多见。”
戴雨婷说：“对啊，身高超过一米七的女人，其实比例不高。所以你媳妇我，不管走到哪里，身材都很傲人。”
我又问：“如果凶手是男扮女装，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基佬？”
“这个就很难说了。
即便取向正常的男人，也可能喜欢偏女性的衣服和打扮，比如穿大红大绿戴耳环。”戴雨婷说道。
我拿起了手机，犹豫良久，并没有给师父打电话提供思路。
今天是元旦，不能因为产生了一种猜测，就让师父心里更乱。
……
夜里八点多，我依然待在豪庭壹号大平层。
媳妇很骚，今晚要我。
牵着媳妇的手在豪庭壹号大院子里散步，时而看一看她隆起的肚子，我整个人被幸福笼罩。
手机响了，来电是有段时间没联系过的云春晴，云上影视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