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曹娅赶来了。
面朝我，她伸开了双臂，展现波澜壮阔的曲线。
看着她漂亮的脸，丰腴的体态，我苦闷道：“我的师兄都被人弄死了，你也有心情骚？”
曹娅微蹙眉头：“你的师兄跟我有什么关系？一个陌生人的死法最多会让我震惊，但是不太会影响了我的心情。”
“说的是，对你来说，赵飞宇相当于是陌生人。”
到了次卧，我坐在了椅子上，曹娅却躺到了床上。
“海彬，坐着聊，不如躺下聊。躺下以后，血液更容易输送到大脑，从而让人的思维更加活跃。”
“还有这种说法？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人躺着的时候更容易想明白一些问题。”曹娅柔美笑着。
“好像有点道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醒来，灵感就会起飞。”
我抽完一根烟，这才躺到了床上，“曹医生，你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利用毒针的方式对赵飞宇下黑手的人，最有可能是什么来路。”
曹娅侧身抚摸我的心口，迟疑道：“最起码，是个变态。”
“如果赵飞宇有错在先，那么谁才是变态？”
“如果你的师兄通过常规的方式犯错，而对方通过变态的方式弄死了他，那么变态的肯定是对方。
如果A用恶毒的言语攻击了B，而B反手用刀子捅死了A，从行为来看，A有错，但是B变态。”曹娅认真道。
“明白了。
曹医生，平时你遇到的患者，肯定给你讲过很多变态的故事。”
“是啊，作为精神心理科的医生，我已经被很多变态的事，折磨了很多次了。
其中充斥着伦理，血腥……
比如，妻子在激动的情况下，砍死了丈夫，他们的孩子永远忘不了血腥的一幕，于是找我求助，面色苍白，瞪大眼睛看着我，一遍一遍重复，曹医生，我妈把我爸杀了！
为了开导对方，我不得不让自己带入某个角色，因此饱受折磨。
还有，一个男人无意中发现了妻子不着片缕的照片，询问得知，是妻子婚前跟男友在一起拍的。
这个男人开始一遍遍折磨妻子，结果导致妻子跳楼身亡。
这个男人找到了我，对我倾诉，曹医生，我不该那么折磨媳妇，她跳楼了，她真的没了，孩子才三岁，还没有上幼儿园，我有罪……
这些事并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可是作为心理医生，我却饱受折磨。”
曹娅说了很多现实中发生过的事。
其中，充当变态角色的，近乎于有理的一方。
我思量良久，说道：“曹医生，你的意思是，赵飞宇的厄运可能就是生活中很常规的经历导致的？”
曹娅轻点头：“对啊，赵飞宇犯的错不一定很离谱，不一定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但是对方因为自尊心或者人格受到了伤害，反手就用变态的手段对付了他。
所以在寻找仇家的时候，你们不要局限于去考虑曾经严重冒犯过的人，或者利益对立的人。”
听到此，我说：“可是，那种很厉害的毒药，不是一般人能搞出来的。含有传统毒药砒霜的成分，但是其他成分容易挥发，容易消化，到头来就连大医院以及法医都查不清。”
曹娅说道：“这个问题，也可以按照我刚才给你的思路去理解，凶手应该不是江湖上那些灰色门派，而是一个有能力配制出毒药的高级知识分子。”
我很是迷茫，心里愈发焦虑，伸手捏了她几下，问道：“为什么不是灰色门派？”
曹娅有点烦了：“江湖恩怨有迹可循，如果你师父方面想不明白谁有可能通过这种方式报复，那么必然是后者可能更大。”
“有道理。
曹医生，你的水平真不是盖的，今晚我必须全方面犒劳你。”
我开始施展，让心理医生曹娅十分舒畅，骚话连篇。
……
之后。
我的师父和师母，展望集团方面，顶峰搏击俱乐部方面，派出去大量人手，通过江湖太多的渠道追查凶手。
同时，警方专案组也派出去大量人手，追查凶手。
一直到今天，一无所获。
赵飞宇的尸体暂时还没有火化，停留在特殊房间。
今天是元旦，2017年第一天。
清晨醒来，我并没有感受到神清气爽，反而被沉闷的压力笼罩。
起床洗漱，走出家门。
陈浩博从对门走了出来，压抑激动，说道：“唐哥，你师兄的事，我有点想法。”
我去了对门陈浩博家里，提醒他，说下去。
陈浩博似乎在整理思维，良久之后开口：“能配制出那么神奇毒药的人，很可能是高级知识分子，某些大学的化学系教授，某些机构的人，或者就是社会上精通化学的人。”
“哥们，你的思路是对的，警方也早就想到了这个层面，并且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破案，但是暂且并没有锁定任何嫌疑人。”我说明了一些情况。
白姗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说道：“如果是化学方面的高手干的，原因是什么？因为钱财利益，还是因为女人争风吃醋？”
我问她：“就没有第三种可能？”
白姗嘟嘴：“也有，比如我和陈浩博，每次我嘲讽他功能不行，他就恨不得弄死我，幸亏陈浩博没有杀人基因，否则他早就灭了我。”
我说：“对啊，这就是第三种可能，伤害到了对方的自尊心，对方采取极端手段报复，这就是人们经常提起的戾气。”
白姗接话：“一个平时遵纪守法的人，偶尔也会戾气很重，忽然做出了极端的事。”
陈浩博和白姗说了很多。
虽然没有实质帮助，却是进一步开拓了我的思路。
开着迈巴赫去往东城方向，看着越来越繁华的城市风景，我更加认定，赵飞宇的灾祸是他的父亲赵国栋惹来的。
到了豪门街，唐咏荷别墅。
同母异父的妹妹董海娇在家，蹦跳走过来：“哥，你来啦，今天是2017年第一天，咱妈要亲自下厨弄一桌子好菜。”
走进别墅楼房，我笑着问：“海娇，你在清北读研，学业怎么样？”
董海娇很自豪：“你的妹妹我，智商高，勤奋好学，学业非常优异。”
“你真棒。”
我坐到了沙发上，看着若有所思的唐咏荷，“妈，我弟海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