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抱着黎初温回房后,依照她说的,把她直接往床上抛了。
随着“咚”的一声,黎初温捂着腰痛得呻吟了两声,“你怎么没告诉我你的床这么硬!”
池宴一脸无辜,“我觉得还行。”
顿了顿,他补刀,“而且你不是睡过吗?”
黎初温望着他直咬牙,“谁在滚床单的时候还会留意床垫软不软?”
池宴关切地凑了上去,抚了几下她捂住的地方,问:“痛得很厉害吗?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
他靠得很近,满目都是心疼,身体就算没贴在一起,她也总有种能感觉到他体温的错觉。
“……不用了,好像没那么痛了。”她忽然有点紧张起来。
明明刚才是她主动大胆建议的,可当他真准备按照她说的去做时,她却有点怯了。
池宴看了眼她的腰,再看她脸上淡淡的红晕,问:“那……我们要继续吗?”
黎初温难得结巴,“要、要不要喝点酒、那些什么的?”
喝完或许会没那么尴尬?
池宴摇头,“喝酒对身体不好,而且……我不想做到一半就醉了。”
黎初温的脸倏然更烫了,低吼了一声:“我没醉就行了嘛,像上次一样。”
话才说完,两人对望了几秒,大写的尴尬久久地笼罩在他们周围,半晌都没有人打破这沉默,更没有人敢贸然动作。
就在性子略急的黎初温快要忍不住想要主动做点什么的时候,刚才随着她一起被甩到床上的手机忽然想了。池宴坐在她边上,头一探,轻松地看到“陈景同”的字样。
“大晚上的找我说不定有什么……”她喃喃着伸手想要拿手机,却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别接。”池宴说。
“可是……”
她都还没有“可是”完,池宴就无师自通把她床咚了。
这一次“咚”的一下,没摔疼她脑袋,他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护在了她的脑后,稳稳当当地让她躺下了。
清脆的手机铃声填满了整个房间,可床上两人充耳未闻似的。尤其是池宴,此刻俯在她的身上,能感觉到撑着床的那条手臂有点微微发软的感觉——倒不是因为他平时健身不到位,而是她软嫩的红唇太诱惑。
“初温,可以吗?”他眼里有一团火,但还想做最后一次确认,不想她后悔,更不想勉强她。
黎初温迷失在他幽深的眸里,伸手搂住他脖子,把他往下拉了一下,两人距离徒然更近了。
“你再不可以的话,我可就自己上了。”她说得十分潇洒,仿佛下一刻她就真的会像猎豹一样扑上去。
池宴眼里盈满了情欲,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两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随后边吻着边把她攀在他脖子上的手拉了下来,压在了床上,十指紧扣。
他好欲。
这是脑袋一片空白的黎初温当时脑袋里浮现的唯一的三个字。
相比起上一次喝醉的时候,他显然主动多了,动作也略微大了许多,不知是因为急的原因还是过度激动,他的力气稍稍大了一点。
黎初温蓦然有种陌生的恐惧感,倏然睁大了眼,说话都带着点颤音,“池宴,我……我有点怕。”
池宴愣住了,几乎在她说完的那一刻就停了下来,担心地望着她,“对不起,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黎初温摇头。
池宴把她扶了起来,笨拙地抱着她,轻轻拍打她的背,抱歉道:“吓到你了,对不起。没关系,今天先这样,下次等你感觉好点了我们再继续。”
虽然他很想继续,但他不是没有理智的禽兽,断然不可能忽略她的感受的。
黎初温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觉得刚才那股恐惧感消散了不少。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做过一次的事,这一次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正当池宴想要起来给她倒杯水的时候,她忽然抱紧了他不放,小声地在他怀里说了一句什么。
池宴没听经,低下头耐心地问了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黎初温像是憋了很久似的,音量大了些,“我说……我在上面试试!”
这六个字,轻易就燃起了池宴内心里刚刚熄灭了的小火苗——甚至像加了一罐油一样,燃得更激烈了。
最后英姿飒飒的小女人在床上果然飒了一回。
池宴随后掌握了主动权,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这种事情,还是男人来做比较好。”随后他动作轻柔地给她演示了一遍没喝醉的自己的真实水平。
屋外的秋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雨点打在落地玻璃上,一点点,一滴滴,沿着玻璃滑出了一道水痕来。
后来兴许黎初温是累了,在连打了两个哈欠后,隐约听到池宴唤了她几声去泡澡也没听见,最后还是被他抱过去的。
两人窝在浴缸里,水洒了一地。
没了热水的覆盖,黎初温觉得肩膀凉凉,整个人缩在了水里,用脚趾戳了戳对面的他,说:“浴缸太小了,你出去。”
万万没想到,上次他说的浴缸太小的话竟然这么真实。
池宴的手在水里拨动了几下,把水往她那边推,让水波淹没她肩膀,“这样就不冷了。”
因为水波太大,被浪一样扑过来的水打了一个水巴掌的黎初温最终还是无情地把他赶出浴室了。
池宴只在下半身包了条浴巾,喃喃了一句:“这个周末就换个大点的浴缸。”
趁新晋女朋友还在洗澡,精神爽朗的池宴忽然有种想向好朋友炫耀的感觉,半夜三更地给万东曜打了个追魂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准备什么时候在办公室里裸/跑?”
被打断了美梦的万东曜一脸懵逼,“……啥?”
池宴一手插着腰,一脸骄傲,“你说我们没三个月都不可能亲密,我们提前了两个月零二十六天。”
万东曜:“……”
“哦对了,”耿直Boy补了致命的一击,“她在上面。”
万东曜觉得自己大半夜有种被人塞了鲱鱼罐头的酸爽感。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万东曜不仅顶了个大大的熊猫眼,半边脸还肿了。
林晓彤好奇地八卦了一下。
谁知他幽幽地瞪着不远处哼着小曲的池宴,咬牙切齿道:“昨晚被他刺激了一下,心痒痒给我家青梅提了个小建议,结果被她踢下床,撞到柜子了。”
林晓彤:“???”
究竟是什么小建议这么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