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以窈脸上的怒气维持了不到三秒,就变得诧异,再是尴尬,拢共没有半分钟,她的神情就变化多端。
厉瀛洲脸色阴沉,说话阴阳怪气,“专门来找你的,不去打个招呼?”
南以窈踟躇着,不是很想打这个招呼。
苏定却朝这边走来,目光扫着他们两人,最后落在厉瀛洲身上,“厉总,你的身体……呃,好些了吗?”
“什么身体?”厉瀛洲蹙起眉头。
他身体好得很,一点事没有,没想到苏定这么冒昧,没有礼貌,上来就问候别人身体。
苏定道:“下午遇见南小姐,我想邀请她一起来参加酒会,但南小姐说——”
南以窈拼命朝他眨眼睛,可苏定没有看她。
“她说你刚割完痔疮,需要家属陪床照顾,她没有时间过来,不能离开你。厉总,你刚做完这个手术,就能行走自如,那个医生的技术真是了不起。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虽然是个小手术,但最好也不要饮酒,身体重要。”
他每说一句,厉瀛洲的脸就每沉一分,盯着南以窈的眼神就像是要撕碎她。
他声音冒火,“不劳关心,几杯酒而已,还影响不到我。你要是羡慕,我可以把医生推给你。”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厉瀛洲随手拿起旁边的酒杯,猛地往自己喉咙里灌去,然后一把扣住南以窈的手腕,将她拖进自己怀里,“失陪。”
他‘挟持’着南以窈朝外面走去。
苏定看着他们的背影,奇怪地皱眉。
另一边,南以窈被厉瀛洲带到另一个无人的宴会厅。
偌大空荡的宴会厅里,漆黑一片,南以窈被抵在门上,刚想反抗,两只手就反被厉瀛洲捏住,往上一带,将她的手腕扣在头顶,“南以窈,你想死吗?”
南以窈心虚地咽了咽口水,“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快点放开我。”
宴会厅的门是特殊定制,比平常的门沉重,她被抵在门上,后背硌得生疼。
厉瀛洲从喉咙溢出一声讥讽,“你平时动手动脚还少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我还没问你,你在跟苏定胡说八道些什么?割痔疮这种鬼话,亏你想得出来?我有……那个东西吗?!”
他狠狠咬着牙,恨不得一口咬上南以窈的脖子,好好教训这个成天给他造谣的女人。
南以窈狡辩,“那不然怎么办?我总要找个理由拒绝吧?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答应他,做他的女伴陪他一起来参加酒会?”
“你想得美!”厉瀛洲打断她,抬起她的下巴,惩罚似地吻住她的嘴唇,在她唇上碾压,“别忘记你自己的身份,结了婚的女人还想给别的男人当女伴?你不会想别的理由?”
淡淡的酒香和他强势的气息一样,久久停留在唇齿间,让人反抗不得,拒绝不得……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刺痛南以窈的心脏,这算什么?以前不离婚的时候,处处克制,生怕碰了她就对不起苏灵;现在要离婚了,又趁着还没走程序白吃她豆腐?
真是好处都让他给占全了!
南以窈张嘴,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嘶”厉瀛洲倒抽一口冷气,指腹擦过唇瓣,留下点滴血迹,他偏头低嗤一声,“你长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