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敏经过层层‘思想搏斗’,最后情感还是占为上头。
她选择了养在身边的养女白芷染!
周池听到最终答案,不喜反忧。
他心里有那么一丢丢心疼顾亦诺。
摊上这样的亲生母亲可真惨,从头到尾都被抛弃!
“你身上,还有没有那药?”就在周池准备上楼时,柳月敏冷不丁道。
周池一愣,目光有些困惑:“什么药?”
后一秒,他妥妥收到一记白眼。
“噢,那药啊,有,我今天还给染儿送过去些。”周池提到这点,心里就更疑惑了:药都用完了,时初怎么还失忆?
难不成他自幼药不离身,吃多了药产生抗体,一般药对他来说,已经无用?
“染儿把药用完了?”柳月敏的疑惑与周池一样。
“嗯,听说是用完了。”周池点头如捣鼓。
柳月敏闻言,眉头皱了皱:“染儿这丫头,看着聪慧,实际上却远不如你。”
莫名的被夸,周池还是感到开心。
他正准备咧嘴笑时,就听柳月敏语重心长道:“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
周池一听,目光唰的一下,定焦在柳月敏身上。
只听她分析道:“那药,放一点点剂量就足够。时初既然这么久都没事,只能有两个可能。”
“一是染儿没找到机会下-药。但她既然已经用完药量,那就证明,时初压根就没中招!”
周池听着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时初狡猾如狐狸,染儿斗不过,也实属正常。
柳月敏半眯眼睛,眸里暗透一丝算计:“你把你现在有的药给我,我明日要去时家。”
“噢,对了,你让管家备好千年人参,我明天去探望时老爷子一并带去!”
周池闻言,点头如捣鼓:“好,我这就去。”
次日一大早——
柳月敏在周池的陪同下,一辆豪车开到时家门口。
时家的保安不识她,但听说是白芷染的母亲却不敢善做主张的拦下,忙让人去汇报时初。
时初听到后,又有些惊讶,但听说她是去探望爷爷,倒也释然。
时初正坐在餐厅上喝粥,他打了个响指,夏鹤忙进屋来:“时爷。”
“去打听打听。”时初启唇道。
夏鹤会意,忙大步流星地走出西苑。
夏鹤去时,却被大院的人拦下。
他眉头直跳,用脚猜都能猜出是谁的意思。
于是,他以退为进,直接离开,后吩咐几个不起眼的女佣人去打探消息。
半个小时后——
只见柳月敏与那周池匆匆离开了,就好像真是去看望老爷子的。
夏鹤揣着困惑,回去禀告给时初。
时初起先一听,有些怀疑地眯起眼睛,后一会儿却是想通了。
柳月敏此次前来,一半原因是探望爷爷,一半原因自然是有关于白芷染!
婚事本来就是由两家家长订下,她作为‘岳母’关心也属正常。
“时爷,还用去打听吗?”夏鹤眨了眨眼,战战兢兢的请示道。
“去听听也无妨。”
“是。”夏鹤应声。
于是,他又踏上了‘寻找真相’的路上。
夏鹤前脚刚到大院,那大院的人儿就好像在等他般。
他脚步不由地一顿,就在他犹豫还要不要前进时,大院的管家却往前踏一步……
“夏鹤,老爷子有请你。”管家淡淡道。
夏鹤像是受到惊吓,往后退一步。
“什么事?”夏鹤面不改色,实际内心涟漪四起。
在这时家,他只怕过三人。
一个是自家时爷,另一个是有些‘变态’的大少爷,而最后一个自然是时老爷子!
揣着不安地心,来到老爷子居住的院子。
今日的老爷子许是因为见客,他坐在大厅里,精神抖擞,看上去不像是病入膏肓。
老爷子身穿一套中山服,见他来了,才放下手中的茶杯。
“老爷子。”夏鹤过去,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
时老爷子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让夏鹤坐。
夏鹤不敢不从,战战兢兢的坐下,却如坐针毡。
“来人,给夏鹤上茶。”时老爷子扬声道,自从病来,老爷子中气不足。
光是听声音都觉得人很虚弱!
夏鹤眉头微拧,心里更加不安起来,仿佛那句上茶不是上茶,而是上刑。
“夏鹤,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完成。”时老爷子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
只见他开门见山地甩出一袋子白——粉末。
夏鹤目光定焦在那密封袋里,心里一颤:这,这难道是想让他给时爷下-药?
事实证明,不仅女人的第六感准,有时男人的直觉也很准!
“把这药给小初喝下。”
时老爷子话一出,夏鹤整个人激动地腾起:“老爷子,恕我做不到。”
夏鹤弯腰鞠躬,低着头不敢看老爷子的脸色。
“你知道这是什么药?”时老爷子不仅不恼,反而欣赏地看向夏鹤。
欣赏他有胆量、忠实!
“不知。”
“小染和小初至今还未有新进展吧。”时老爷子说的委婉,但夏鹤还是立即听出弦外之音。
“人到老年,总想抱重孙。你懂我的意思吧?”时老爷子长叹一口气,用惋惜的口吻道:“也不知我还能活多久……”
不等老爷子说完,夏鹤忙打断道:“老爷子您会寿比南山,长命百岁。”
“但我不想长命百岁,只想抱重孙,享受一下短暂的天伦之乐。” 时老爷子直言把想法说出来。
夏鹤面露难色,心里腹诽:老爷子该不会是给他春——药,让时爷与那白小姐滚床单!
夏鹤在心里嘀咕,而那时老爷子浑浊的眼睛就像是一双扫描仪,看穿他的心思。
老爷子道:“你只要把药放进小初吃的东西里头,接下来,我自会安排小染过去,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
夏鹤:“……”他实在是为难啊,要是被时爷知道,非杀了他不可!
时老爷子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小初心里一直念着顾亦诺,这我知道。但我也不是顽固的老头,也并非是想棒打鸳鸯,而是顾亦诺不适合他。”
“更不适合时家,能与小初匹配的,也只有门当户对的白家,只有小染!”
“你懂吗?”
夏鹤微微抬头,在老爷子强大破例下,他哆嗦着手拿过那袋药-粉。
时爷,对不起,牺牲一次贞洁换来‘重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