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薇不语,她脸色难堪,直勾勾地看着他。
眼里似乎有些不服气!
霍司翰忽视宋锦薇的不服气,最后抬步就走,直接带走了辛月。
宋锦薇想上前追,却被霍司翰的一些手下拦下。
不得已,宋锦薇只好默默地目送辛月被带走。
她捏紧手心,除了愤怒就只有愤怒。
“薇薇,你别担心,司翰不会你妹妹如何的。毕竟司翰心地善良……”总在霍家待的苏善善,此时就像是鬼魅般,悄无声息的出现。
宋锦薇回头扫了眼苏善善,眸里有几分怒容。
“你好端端的瞪我干嘛?”宋锦薇身穿华丽的大红色裙,整个人画着精致的妆容,犹如城堡里的美丽公主。
宋锦薇收回目光,最后恨意难平地离开这儿。
同时,宋锦薇更加确定自己要离开这儿,脱离霍司翰的掌控之中!
顶楼——
辛月从未见过如此奢侈、富丽堂皇的房子。
她睁着懵懂的大眼睛,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儿的房子好看吗?”霍司翰难得温柔,对小辛月柔声问道。
辛月点头如捣鼓:“好看。”
“那你想住在这儿吗?”霍司翰顿足,此刻面带微笑的他,像极了一只大尾巴狼。
辛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定定地看着霍司翰。
在这一瞬间,霍司翰看出来这看似纯真单纯的小辛月实际是个聪明早慧的孩子!
“我想和姐姐在一起,如果姐姐住这儿,我就住这儿。”半响,辛月才出声回答道。
霍司翰听到她的回答,不由地勾唇:“辛月想在这儿住,你姐姐就会在。”
“为什么?”小孩子体内似乎都装着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因为辛月是你姐姐的全部。”霍司翰倒是看得通透,他直白道:“辛月不知道自己是姐姐的命吗?”
辛月歪着头,似乎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霍司翰收回笑意,不再逗她,跨着大步直往书房走去。
小辛月本能地跟着他:“他们为什么都叫你霍少?你难道没有名字吗?”
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又许是好奇,辛月忍不住问道。
“还是你的名字就叫霍少?”
霍司翰闻言,脚步一顿。时隔太久,不曾有人问过他如此单纯(蠢)的问题。
一时之间,他除了新奇之外,只感觉好笑。
霍司翰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眼前的小不点,只觉得脖子都快弯酸了。
于是,霍司翰直接半蹲下,干脆地将辛月抱起。
“哥哥。你喜欢我姐姐吗?”霍司翰刚把辛月抱起,就听辛月满是童真的问道。
“哥哥,你要不要做我姐夫?”
“这话谁叫你的说的?”霍司翰百年的面瘫脸终于有了复杂的表情。
“没人教我,只是辛月觉得,姐姐太辛苦了,需要一个姐夫!”辛月歪着头,稚嫩地说道。
霍司翰闻言,灰眸半眯,透出几分危险。
“姐姐没有依靠,只有拖后腿的我。我不想姐姐没有依靠,我希望姐姐遇到危险时也有人保护她……”
辛月奶声奶气道,她认真的样子,似乎取悦了霍司翰。
只见霍司翰的怒火一霎间散去。
霍司翰伸手摸了摸辛月的柔顺的长发,他的脑海里不禁回想起那日宋锦薇说过的话。
整整八年了,在他身边八年了。
她渴望离开,渴望自由!
霍司翰脸色略变,他抱着辛月直往书房去:“你姐姐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不需要别人保护。”
“那她要是保护不了自己的时候,哥哥会不会保护她?”辛月歪着头看他,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霍司翰不假思索出声:“会。”
听到那句会,辛月高兴地捂嘴笑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
时初终是将安全的把孩子抱回时家,将孩子交到时云霆手中。
时云霆颤抖着手接过孩子,嘴角努动,抬头看时初,眼角都有些湿润。
“谢谢。”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情到深处,时云霆还是没能忍住。
“孩子,我的孩子。”唐沁得到消息,匆匆从房里出来。
她狂奔出来,一把从时云霆手中抢过孩子,如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
“孩子,我的孩子,呜呜,妈咪差点就失去了。”唐沁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不一会儿就激动的泪流满脸。
不一会儿,时可可也从其他院赶来,看到时初在,甜甜地喊了声:“小哥。”
时初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恭喜大哥,恭喜大嫂,小宝贝找回来了。”时可可视线很快被孩子吸引过去。
她凑过去,狗腿地对时云霆和唐沁道。
唐沁一边哭一边笑,模样甚至滑稽:“好在是找回来了,要是找不到,我,我就真该去死。”
时云霆闻言,眉头皱了皱,他过去抱住唐沁:“好好的,说这晦气的话做什么。”
“云霆哥,呜呜。”唐沁咬着唇,躲进时云霆的怀里哽咽。
时云霆本能地抱住唐沁,什么话都没说。
“时爷,老爷子传您过去。”过了一会儿,夏鹤快步过来。
在时初的耳畔低语道。
时初微微挑眉,嗯了声,随后掉头就走。
夏鹤忙紧随其后地跟上。
在去时老爷子院子的路上,时初突然想到那些意外丧生的保镖,叮嘱道:“夏鹤,好好厚葬那些去世的保镖,安排好其家人,给足赔偿金。”
“是,时爷,我明白。”夏鹤点头应好。
两个人匆匆离开,唐沁才缓缓收了哭声。
她抬起头,看到时初不在,想到自己刚才只顾着哭,还没来得及和时初道谢。
“不用看了,小初我已经谢过了,这次多亏小初,若不是没有他,或许孩子……”时云霆欲言又止,但话大家都明白。
“是啊,大哥,听说这次大桥发生爆炸,死了不少人,但小哥的人,还是拼尽全力保全了小宝贝儿。”时可可在一旁附和。
随后,只见她怒火中烧,气呼呼地骂道:“不过,挨千刀的还是霍家,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连几个月的婴儿都不放过,简直没有人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