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诺挑眉,冷声道:“如果我死在祠堂……”
不等顾亦诺说完,唐沁笑眯眯道:“不,我没那么恶毒。我不过是下了泻药!”
“啧啧,不知道初哥哥再次来祠堂,看到……咦,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唐沁看着顾亦诺吃瘪地样子,几乎笑不拢嘴。
顾亦诺手指蜷曲,眸光寒冰地瞪着她。她万万没想到唐沁连这么阴损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呵,我原以为你堂堂一个唐家大小姐,是绝不可能用着这种下三滥,令人嗤之以鼻的招数。没想到,你竟连白瑶都比不上。真令人失望呢。”
顾亦诺捂着肚子,咬牙道。
唐沁被她这么一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虽明面上和白瑶处的不错,但实际上心里却极其瞧不上她。
可顾亦诺却拿她和白瑶对比,还说她比不上白瑶——
她实在是气,她捏紧手心,准备再说些什么刺激顾亦诺,二房太太却从外边回来了:“沁儿小姐,咱们该回去了。”
唐沁不甘心地瞪了顾亦诺几眼,最后被二房太太强行拉走。
等两人走后,顾亦诺就起了反应般。肚子咕噜咕噜叫几声,而后感觉肚内一阵排山倒海——
“该死,唐沁你给我等着!”顾亦诺捂着肚子,匆匆地从昨晚时初开的‘后门’溜出去。
时初回到主卧后,夏鹤才汇报昨晚视频的事。
其实昨夜里,夏鹤去找过他,但夏鹤看到两人在谈心,却不敢打扰,心想着等他们结束再行汇报。
谁知,这一等,却是整整一宿。
“你的意思是,视频是家的?ai换脸?”时初抿着唇沉思,如今科技发达,却总能被一些钻牛角的人利用,用来犯罪。
“是,时爷,昨晚我澄清过。这个视频是用好几个视频拼接一起的,但没人相信我——”夏鹤说着,竟觉得有些委屈。
他昨夜也一夜无眠,但却不是单等时爷——
而是,被一群网络喷子追着骂,他气不过,跟人怼了一整晚。
“花钱找个懂互联网的人,买水军反黑回去。在请一些黑客,把那些跟风转载的博主、媒体,全查出来,以我的名字,发律师函!”时初推着轮子,坐着轮椅走到电脑桌前,认真看了许久。
“是,时爷。”夏鹤恭敬地应道,正准备离开时,却被时初喊住:“夏鹤。”
夏鹤止步,有些困惑地回头。
“找到那些视频的原出处,再把视频里面的男人剪进去,同样ai换脸。”时初吩咐道。
夏鹤点头如捣鼓,但还是忍不住问:“把男人的脸换成谁?”
“厉年琛。”时初冷冰冰地从嘴里蹦出三个字,夏鹤心一颤,时爷准备自己绿自己?
“这视频十有八九是白瑶和唐沁搞的鬼,白瑶一向最稀罕厉年琛,就让她尝尝心爱之人陷入网络舆论的滋味!” 时初勾唇道,所谓一石三鸟。
夏鹤闻言,继续点头,内心却想给时爷点赞。时爷简直是大人有大量,豁达大度的很!
夏鹤被时爷这么一指点,顿时豁然开朗,立刻着手去安排人手。
一个小时后,蹲完厕所,顾亦诺捂着肚子偷溜回祠堂。
却被祠堂里贸然出现的男人吓一跳!
时云霆一身西装,背光而站。像是在等人般。
顾亦诺脚步放轻,但哪怕她不出声,在她出现祠堂的那一刻,时云霆还是发现了她。
“弟妹。”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精致的脸上有丝丝阴鸷。
“大哥怎么来了?”顾亦诺直言不讳道:“来监督我,还是?”
“呵,真没想到我这么受欢迎,被罚跪祠堂,还能连几波人来看我。”
顾亦诺嘲讽出声,时云霆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趣地看她。
他直勾勾的目光充满了占有欲,顾亦诺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毕竟,她见识过他的变态!
“就,就算我说的有错,我狂妄了,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怪恐怖的。”顾亦诺清了清嗓子,拧眉道。
“我来,是给你通风报信的,感恩吧。”时云霆勾唇笑道,只是他这一笑,更令人不安。
顾亦诺怀疑地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通风报信?呵,怎么办,我一点都不信——”
“你的好继妹已和唐沁联手,势要夺走你珍爱的东西,毁掉你最珍惜的人。”时云霆压根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自顾自地说道。
他说完,顾亦诺难得不顶嘴,却是冷冷地看他,沉默。
珍爱的,珍惜的……白瑶想抢走她妈妈留下的公司?
简直痴人说梦!
“我绝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顾亦诺挺胸昂首,自信道。
“哦,这么自信?”时云霆皮笑肉不笑,“那我就祝你能一直这么自信下去。”
时云霆说完,眸光落在她苍白的脸色上:“弟妹脸色看上去,很差,需要我给你送点补品?”
顾亦诺没摇头拒绝,反而只要点出自己的所需品:“补品倒不需要,我要药。可解泻药的!”
听她说完,时云霆眸里的笑意更深了:“怎么,吃泻药演苦肉计没演成?”
顾亦诺瞪了她一眼,冷傲道:“苦肉计我才不屑,我不过是大意被算计了而已。”
“噢。”时云霆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是被算计了,真愚蠢!”
顾亦诺:“……”
“晚些我让人给你送。”时云霆说完,冷漠地离开。
顾亦诺目送时云霆大摇大摆地远去,不禁地握紧拳头。时家人果然都极变态又嘴欠!
十来分钟后,时云霆果然派人送来药。顾亦诺没犹豫,冷水送服下。
而后她坐在角落里,开始闭目养神,谁知却‘心悸’的厉害,右眼皮也随着一直跳动。
一点不安的情绪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我为什么会这么不安?难道,白瑶想夺走的不是公司?”顾亦诺一心按下胸口,脸上局促不安道。
顾亦诺万万没想到,事实上确实如此,被她一语击中!
白瑶这次的目的不是公司,而是丧心病狂地打起了她‘病入膏肓’的母亲宋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