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你还没给朕带来一点利益，就敢和朕提要求。”
听着秦文征的口吻，虽然已经很是平静，但在谢安良听来还是生气了“做人切记不要太贪心，尤其是在朕面前，这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
“民女只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谢安良听着秦文征的话笑了，似乎也是无所畏惧的一众表现“毕竟民女也不是皇室贵族，自然不需要去遵守这个地方的规矩。”
一旁的李公公听闻也是吓得背后不停出汗，想要提醒谢安良说话注意分寸，但碍于秦文征在一旁，自己也是不敢多嘴。
但对于谢安良来说，这些只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纵使知道皇上的权利有多大，也不会让自己吃亏什么“在到国师府前，民女也是江湖人士，所以行为方式多少还是有些江湖气息，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秦文征看着谢安良面带笑意，丝毫不惧怕自己半分，微微皱眉若有所思“江湖气息？这种气息在京都，可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一说的事情。”
“民女明白，但民女也只是想要一个保证。”谢安良始终没有松口，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紧咬，若是松口了反而有可能被抓到把柄“皇上肯让民女做事，说明也是相信民女。但毕竟伴君如伴虎，民女对于皇上的心思不敢多加揣测，只是想要一个相对平稳的保证。”
“伴君如伴虎……这些年你还是第一个当着朕的面说出来这句话的人。”
秦文征似乎是对眼前这人越来越有兴趣来，一开始只是因为怀疑她是秦歌身边的女子，所以叫她过来想要试探一番。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事情也没有那么重要了，若是她可以帮着自己牵制住萧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谢安良，那你又希望朕给你什么？”
“回皇上，其实民女也没有想好。”谢安良见到秦文征真的松口了，反而是自己的要求不知道该是什么“不过也无非都是些名利，民女想回去再想想。”
“好，那朕就先给你留着，一个月内我需要你的第一个消息。”
“是，民女明白。”
谢安良紧接着退下离开书房，秦文征也坐回到长椅，将手里的那本“欲史”随手丢进了火盆里，很快便被燃烧殆尽，只留下了灰尘。
“裴司，如何？是不是她？”
话音刚落，裴司边冲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身神色的便衣，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杀气，声音低厚“回皇上，此女……看着不像是当年的侍女。”
谢安良出来的时候，宇文辞就在等着自己，看样子也是担心发生什么事情。
“国师大人。”
“如何？皇上没有罚你什么吧？”
“大人放心好了，没有任何事情。”谢安良看着宇文辞焦急的样子，心底多少竟然有些小得意，即便是过去了这么久也还是在乎自己的“大人不用那么担心，我都可以应对的，而且皇上对我的印象似乎还不错。”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嗯……什么都聊了些吧。”谢安良思考道“比如我的家境，以后是不是会一直待在国师府，有没有想过到别的地方去之类的。”
宇文辞看着谢安良在一旁讲的起劲，天马行空几乎是什么都说了，但偏偏自己走之前的重点，她只字未提“你现在是我的护卫，是国师府的人。”
“我知道啊，国师大人不用提醒我。”
这些谢安良自然是知道，也知道宇文辞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其实这也难免，毕竟已经不知道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师父，现在的自己对于宇文辞来说就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在这种人心复杂的地方多少是要有所怀疑。
“……无事就好，那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宇文辞和谢安良正巧碰到前去御书房的秦连墨，双方只是简单的行礼，并未有什么多余的交谈。
看着秦连墨行路匆匆，似乎有是有什么要事告知。
夜晚，国师府。
“大人还是小心为好，毕竟咱们现在也还没有查清楚谢安良的底细，不论如何该防还是要防。”
叁齐淡淡开口道“现在这种时候，只有可信和不可信，既然谢安良不能百分百被相信，那还是需要尽快将人送走。”
“送走……能把她送到什么地方？”宇文辞虽然对谢安良抱有一丝疑虑，但不知道为何，自己内心总是有一种感觉，她是值得自己相信的“这件事情先不着急，平日里小心些就好，不一定非要把人送走。”
“大人，现在可不是要有同情心的时候，别忘了你答应师父的。”
“……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不会搞砸。”
紧接着一阵敲门声想起，屋内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大人，你休息了吗？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宇文辞眼神示意让叁齐先从后窗离开，随后开门让谢安良进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
“嗯……就是关于白天的事。”
谢安良进屋后不自觉的环视了一圈，心底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刚刚……是还有别人再这里吗？”
“……就只有我一个。”
“大人就不要和我说谎了，我都看的出来。”谢安良笑道“其实我知道大人是对白天的事情有疑虑，这也正常，毕竟现在的我对于国师大人来说也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
“有些事情说出来也没什么，都不是什么大事。”谢安良始终是愿意相信宇文辞，哪怕现在的他对自己还有怀疑，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对他全盘交付“皇上希望我作为间谍潜伏在你身边，定期告诉他去关于你的消息，来防止你这个对于皇室来说的不确定因素。”
听到这些，宇文辞也是有些莫不清楚眼前这人了，就好像是自己的心思被她摸透了一样，在她面前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那你的决定呢？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