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做什么的？听得很嗨吧？”带着些彪悍之气的青年男子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如果不是在学校里，他说话肯定不会这么客气。
“我们是学生，这是在学校，做什么需要跟你交代？”对这些混混，万小丰不需要好脾气，不然你软一分，他们能硬一寸。
“没什么好听的。”胡离跟着接了一句，也是没所谓的样子。
青年男子也不愿和他们废话，一抬手，“那还不快滚。”
不太喜欢他用词不当的行为，万小丰立在原地没动，手往裤兜一插，撇了撇嘴，“这里你说了算？”
胡离和他是同进退的，他不动，他也不动。
“呦呵，这是想当热血青年？”青年男子看看一边给推到楼沿的女孩，笑了笑，将他们当成见义勇为好青年了。
“没点热血，还算青年？”万小丰下巴一挑，以前小恶霸的派头全回来了。
“有热血是好事，但没本事还硬插手，就是头脑不清楚了。”青年男子指指旁边那女孩，“哥受累问一句，你们真要替她出头吗？”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万小丰看着他，做了澄清，“小爷是不爽你，跟那蠢娘们儿没关系。”
“呵，果然一提钱，大多数男人的智商都能回来。”但青年男子明显不那么想，不屑地笑笑，去看胡离，“你也这么想？”
胡离眉头蹙着，那边女孩已经叫了起来，“胡离欧巴，救救我，我会当牛做马报答你的。”
青年男子一愣，跟着笑了起来，“做你男朋友还真惨。”
“要你管！”那女孩大声怼了一句，又去求胡离，“欧巴欧巴，救救我救救我！”
胡离见青年男子怪笑着看过来，眉头一皱，“十万是吗？”
青年男子点点头，嘿地一声笑，“还真特么有傻缺。”
胡离懒得管他说了什么，钱对他只是小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来，却给万小丰拦了一下，“这种钱你也掏？”他没针对那边那个女孩说话，已经算是积了口德。
但胡离明白他什么意思，苦笑一下，“一点钱而已，免得麻烦。”
他都这样说了，万小丰缩手，不再管他……反正又没花他的钱。
在女孩期待的目光下，胡离把卡递了过去，张嘴要说密码，女孩又开口求恳，“欧巴，你能不能把他钱也还了……不多，才三万。”
她说的新欠账人，正抓着她的胳膊，看样子要不是两个人来，能把她推楼下去，这时候有冤大头愿意还钱，自然也用不着再做这样的事，目光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张银行卡上……钱可不能不够啊！
胡离没让他多担心，手指回勾，卡又捏回掌心，跟着转身，“我们走吧……我没那么多同情心可以浪费。”
“欧巴！”眼见到手的希望转瞬飞走，女孩目呲欲裂，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冲出，“你不能这样对我！校论坛选校草，我还投了你一票的！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简直没心肝！没人……”
啪！
青年男子一掌将她掴倒在地，抬脚踩上去，“我不管别人怎样，今天你得给我把钱还了。”
啪！
万小丰打个响指，冲他挑挑大拇哥，“现在我又看你顺眼了，刚刚的事情一笔勾销，回见。”
“呵，我需要在意你的看法？”青年男子并不喜欢他这比自己还张狂的态度，“你看我不顺眼又能怎样？”
“哦，你说这个。”万小丰跨前一步，横臂一拳抡出，咣地一声捶在水房铁门上，“咻～以后跟哥说话客气点。”
他收回拳头，扬长而去，青年男子和同伴却看傻了眼——锈迹斑驳的铁门上，拳印宛然，深深凹陷，周围却无任何变化。
“咕咚”，青年男子吞了一口口水，“这特么还是人么！”
他同伴做梦一样，听他问了两声才回神，“是人不是人的，跟咱没关系，咱们……咱们还是先要账。”
几双眼睛一起看过来，女孩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楼道里，胡离一步一梯阶地往下走着，等某人跟上来，才问，“她为什么要那样？”
“钱闹的呗。”万小丰打那个阶层过来，一清二楚，“想过好生活，又没那个命，偏偏不甘心，又爱做个梦，为了一时舒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再正常不过。”
“换了是你……”胡离偏头看他，“……会选择这样生活吗？”
“别拿我们相比，恶心，除了起點差不多，没可比之处。”万小丰撇撇嘴，“借钱是要还的，我可欠不起。有多大本事就享多大福，没那么多梦可做。”
大概能听懂，胡离琢磨了一会儿，又问，“是不是女人都那么虚荣？”
“是人都虚荣。”万小丰纠正了他的说法，“虚荣不是坏事，很多时候人类的进步，都是由虚荣和贪婪推动的，但是呢，凡事都要有个度。没能力把控这个度，又总想着不劳而获，一步登天，下场往往会很惨……如果有例外，那一定是老天瞎了眼。”
“如果苦苦努力，还是得不到呢？”胡离越问越多，但他问到的，又无疑是最多最现实的情况。
“这个同样是要看人的，比如说我，在我身上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凡我定下的目标，必然都能达到。”万小丰不会在这样的事上说别人，只说自己，“不是我比别人更厉害，只是头脑比较清醒而已……在什么时候应该要什么东西，需要怎样的能力，我算的一向清楚。”
不知道是不他这些话的原因，胡离脚步轻快起来，“看你平时嘻嘻哈哈，大大咧咧，还以为你从来不会想这些。”
“人生已多辛苦，何必再为难自己。”万小丰伸个懒腰，“偷摸算计，开心过活，才是好的生活态度。”
“嗯。”胡离点点头，“我要跟你学习，把不好的东西扭向好的方向。”
“不错，孺子可教。”万小丰占下便宜，伸手过去，“是不是该付我课业费？”
胡离看他一眼，“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要节俭，毕竟不是我挣来的钱……总不能花着家里人给的钱，还说家里人不好，对不对？”
“……”明白的真不是时候！万小丰郁闷地摸摸鼻子，“那你刚刚说的事还算吗？”
“什么事？”胡离不记得了。
万小丰瞪他一眼，提醒道，“就是跟我互换身份的事，我现在真想当当公子哥。”
胡离微笑看他，轻轻点头，“只要筱柒愿意，我没有意见。”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