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酒店啊。”
“……”
我知道这是酒店,但您带我来这儿干嘛?
万小丰望着外面的酒店招牌,是真不想下车去……要在这里坏了贞操,他对得起谁啊!
“怎么?还害羞?”洛海棠换上高跟鞋,促狭地看过来。
“那个,我的第一次还在,不想这么随便,是不是……哎呦。”
话还没说完,万小丰就挨了一记脑瓜崩。
“有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吗?下车了,少给我玩扭扭捏捏。”
关键你这“妈”也太漂亮了一些,还一点“妈”的样子都没有,换了哪个男人能放心的下……虽然我还是个男孩。
啧,似乎也该把变成男人这个事情提上日程了,毕竟很多牲口初中的时候已经不是了,自己这可算是晚熟中的晚熟了。
嗯,该摘掉童男的帽子了。可这个事情一个人没法完成,找谁当合作伙伴好呢?有愿意无私奉献的人吗?
想到这里,往前面望了一眼,虽说太“熟”了,但模样身材都没得说,绝对是个好人选,要不……还是算了。活着不好吗?干嘛找死!
万小丰掐死这个念头,同她走进酒店,因为造型太过别致,吸引了无数眼球。
开始他还有些害羞,但见洛海棠对那些异样的目光视若无睹,从头到尾落落大方,他也就放开了,总不能还不如一个女人吧。那些人爱怎么看怎么看,爱怎么想怎么想,又不多块肉少块肉的。
进电梯,上楼,过走廊,进房间,一路之上,总有人看过来,他也会看过去,女的色笑一下,男的怒瞪一眼,总之,没让自己吃多大亏。
“小孩子。”洛海棠嘀咕一声,带上了门,往屋里一指,“冰箱里有吃的喝的,想玩电脑卧室里有,我先去洗澡,一会儿再找你说话。”
走到浴室门口,她又回过头来,“合身的衣服,一会儿客服会送过来,你自己拿一下。”说完就进了浴室。
一个大美妇进去洗澡,肯定是要脱光光的,换个别的男人,说不定会想着去偷看一下,但万小丰完全不会动这个念头,不是害怕,而是真不感兴趣。
活了十八年,在女孩子洗澡的时候进浴室,也就那么一次,还是误进。都看到什么,已经记不太清了,就记得白花花一片。之后的事情倒记得清楚,毕竟眼眶青肿了好多天,看什么都不得劲……有生以来,最惨的一次暴打,想不记得都难。
打开冰箱门,五六种啤酒就摆在那里,他翻了翻,找出一瓶果汁,两个面包,返回去坐沙发吃喝起来,随手打开电视,也不管都演得什么,就让它那么响着。
过的一会儿,门铃响了,他过去问过之后,确定是客房服务人员来送衣服,才把门打开,接过衣服就把人打发走了。
回来继续吃喝,衣服倒是不急着换上,反正一时半会儿的,还不会离开。
两瓶饮料下肚,洛海棠才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他喝的居然是饮料,忍不住笑了笑,“不是有酒么,怎么喝这个?”
“啤酒的味道没有这个好。”万小丰晃晃手里的饮料瓶。
当然,这只是一个说辞。父母死于车祸,撞死他们的司机据说是醉驾,但一直没能抓着,也就无法确定。
可知道这些的他,对酒一向没什么好感,自然也不会想着去喝。虽然也清楚,这种事情应该怪喝酒的人,而不是酒,但他对酒就是喜欢不起来。
“傻话。”洛海棠说他一句,走去冰箱那边,拿了一排啤酒出来,过去坐他身边,起开一瓶递过去,“喝。”
万小丰接过去,她自己也起开一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往后一仰,长腿抬起搁到茶几上,“舒服。”
你的形象呢!
万小丰看傻了眼,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你们女人不是都爱喝红酒么,你怎么喝这个?”
“红酒喝的是情调,啤酒喝的是爽快,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有情调的人,为什么要忍着不舒服去喝那种东西?”洛海棠拎着酒罐和他碰了一下,又是几大口下肚,“喝呀。”
不好意思不喝,万小丰小口小口地抿了两口,砸吧砸吧滋味,的确没有果汁好喝,“我怎么喝不出爽快来?”
就你这喝法还想爽快!
洛海棠翻个白眼,妩媚至极,举杯仰脖,咕咚咕咚咕咚,一罐啤酒就见了底,罐子在万小丰眼前摇摇,一把捏扁,丢一边去,“要这样喝才爽快。”
“……”怎么看都像个女流氓,万小丰往旁边挪挪,“这样喝是不是特别容易……那个乱性?”
“……”洛海棠呆了呆,横腿踢过去,刚刚出浴,白里透红的小脚丫就踹到了万小丰面门上,黑色的甲油闪着光泽,看起来分外魅惑,“臭小子,就会想这些,就不能正经一会儿!”
你这样哪个男人能正经的起来?换成唐僧都得破戒还俗。
给踹倒在沙发上,万小丰赖着不肯起来,“阿姨,你想问什么就问,不用玩酒后吐真言。”
他是真怕喝醉,吐真言倒没什么,变成刚刚说的那样,估计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唉,真无趣。”洛海棠又起开一瓶啤酒,又是几大口下肚,“我是真的想喝几杯,才没什么要问你……你又有什么是我想知道的了?”
说完,又是喝酒。
看她这样子,万小丰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咬咬牙,也学她的样子,咕咚咕咚干了一瓶啤酒,只是手捏罐子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罐子竟然从手中滑出,飞出去了。
“呃,还敢跑!”万小丰站起来去抓,可刚一站起来,就觉天旋地转,眼前跟着一黑,噗通一声倒栽在沙发上,砸的沙发起伏不已。
一杯倒?
不是认真的吧!
饶是见过了大风大浪,这一刻洛海棠还是呆了一呆,横脚踹他两下,“醒醒,别装了。”
人是真的醉了,当然不会有反应……也不是完全没有,多少还哼唧了两声。
放下酒罐,她探手按在万小丰脖颈,片刻后确定了他确实酒醉这件事,也就更加生气了,从浴巾下摸出一根长签,狠狠在他额头拍了两下,都打出红印了才道,“这样没用,这根‘签’说什么都不能投给你。”
灯光照下来,木制长签上,雕着卧虎铜门,门下有字——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