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牢狱
简心童2022-01-20 10:582,105

  这一点,宋蘅早有预料,点点头,“先查吧,查出什么算什么,不然我这心中总不安宁。”

  南宫瑞雪绝无理由莫名提起那个女子。

  她想起当初还魂宋府之时,听到的八卦——原身宋蘅生母,生的貌美惊人,乃是宋致远从乌央、大幽开战的战场上掳去的。

  宋蘅摇了摇头,思绪繁杂,令她头痛了,复又吩咐素锦,“还有那位龚府的梦姨娘,我觉得她很不对劲,之前顾不上,如今却也要查一查底细,她不似个简单的。”

  素锦留心记下,恰马车已经驶到帝姬府。

  外头有些喧闹。

  一个十五六的男孩子,正在府门前纠缠。

  真正叫宋蘅、素锦惊讶的是,与他纠缠的不是别人,正是才入帝姬府的龚家小姐,龚青。

  龚青矜持而冷然,对方好似在辩白什么,帝姬府的守卫就在不远处,宋蘅便没有让车夫立时把马车赶过去,在不远处安静停着,想等二人说完话再过去。

  “青青,你随我同去,爹娘同意咱们婚事了!”

  素锦一讶,转首看向宋蘅,低声道:“莫非龚小姐还订了亲事?”

  宋蘅自然不知这些的。

  龚青将自己的袖摆从男子手中扯出来,漠声道:“我家中未遭变故时,令堂便有意退婚,而今家中爹娘故去,我要守孝,这婚事,退了也罢。”

  男子急了,怒视着她身后看热闹的守卫,问道:“青青,是不是有人软禁了你?罪不及妻儿,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定为你讨回公道。”

  龚青忙把人拦住:“你胡闹什么,是我自己不愿意嫁你。我家境已经不堪,不受令尊令堂喜爱,便是你对我有意,又有何用?漫漫姻缘,整日里的柴米油盐,些许情谊,又能撑过几年?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愿沦落到母亲那般地步!回去吧,别叫我恨你。”

  龚青眼圈泛后,硬着声音说道。

  男子满目惊愕,神色颓败,宋蘅隔着车帘瞧了,不过幽幽一声叹息。

  男子或许是良人,可婚姻事关两家姻亲,龚青父母双亡,拖着幼弟,原就不满意她的婆家人,只会更瞧她不起,勉强嫁过去,怕是少不了搓磨。

  她说的,何尝不是龚夫人与龚太医的真实写照呢。

  见素锦向她看来,宋蘅摆摆手:“不管,不管,我可不插手小孩子的事。”

  素锦“扑哧”一乐,嗔她一眼,“夫人年纪轻轻,总做老态!”

  却似有所感,道:“小孩子有时候可比大人成熟。大人还说过,苦难使人成长……”

  车内静谧一时,再看外头,男子不知何时离去,龚青上前来致歉,“是小女的不是,惊扰到夫人了。”

  宋蘅拍了拍她的手,领着她回府,路上问起她的打算来。

  帝姬府不是宋蘅的府邸,司北宸已经在修葺新买的宅子了,说不得哪日就会搬走,龚氏姐弟的去留成了问题。

  她自不会撵走他们,但要带去新宅子,也总要姐弟俩乐意。

  龚青领着宫宇草草办了父母的丧仪,诚如素锦所言,是真的长大了,会用大人的方式去思考了。

  眼下,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如实与宋蘅道:“小家女不若大家婢,小女愿留在夫人身边为侍女,听候夫人差遣,只希望夫人别嫌小女粗笨……”

  宋蘅先是一讶,旋即笑起:“你是良家子,怎可入了奴籍?听闻你在家中时,便常翻阅医书,可是想学医?你爹娘虽没了,可却给你留下了一笔不小的银子——”

  宋蘅看了眼素锦,后者接到暗示,把那张没送出去的银票取出来,交给龚青。

  “我府中宅子正在修葺,还想问你要不要随我搬去那边。我喜欢你灵秀聪慧,想认你为义妹呢。”

  龚青颤手接过银票,泪珠坠地,哽咽道:“宋姐姐大恩大德,青儿没齿难忘!”

  宋蘅拉着她的手,替她擦干泪痕。

  龚青倒是比之前活泛起来,对着宋蘅也肯多笑一笑,多说两句话了。

  从前的龚家小姐实在是太过阴郁沉默,不似这样花骨朵似的年纪。

  龚青深觉自己与弟弟不算是白吃白住,有了底气,人也欢快起来,辞别宋蘅后,就回去小院儿收拾自己的东西——她已经迫不及待要随宋蘅走了,不管去哪里。

  相反的,宋蘅却有些沉默。

  独自一人去了小厨房,洗手作羹汤。

  初夏,厨房有些闷热,但宋蘅挽起袖口,也不叫人陪,自己又是烧柴,又是择菜,忙忙碌碌的在屋里转。

  司北宸听了素锦的汇报,猜着她是心情不好,不让人过去打搅她。

  午膳时分,侍女鱼贯而入,摆好碗筷。

  桌上,一道圆葱木耳酸辣清爽,一道炙羊排滋滋滴油,另有数道汤菜卤味,都是宋蘅拿手的,却又都是家常味道,普通食材自成美味。

  想当初,她阵前产子,那时施家军被南蛮诸国围攻不下,封城固守,粮草运不进来,只得把陪伴多年的战马宰杀,连马肚子里的口粮都扒出来吃……

  司北宸瞧她情绪不对,问起今日之事。

  宋蘅便将自己怀疑木昭仪一事,说与他听,“她显然是知道的,却宁愿叫瑞雪帝姬被辱……她怎与承安伯这么大仇怨?”

  回过神来,却见司北宸也在沉默,于是问道:“你难过?为承安伯么?”

  大抵还记得,赫连皇后似是对他施过恩,帮过他什么的。

  司北宸讶异,旋即反应过来她的话,摇头轻笑:“年幼时的些许恩泽罢了,时过境迁,许多事都已经变了,再者,那个人是承安伯,并非皇后。”

  宋蘅放了心,真怕司北宸沉陷其中,乌央的水本就够浑浊了,再说,他们的目的也不在此。

  “木昭仪,不简单呢。”

  “你与南宫瑞雪走的近,提防着些。”司北宸嘱咐道。

  不消他说,宋蘅对今日之事也是心有余悸,尤其木昭仪回望她时的眼神,令人光是想起来,都脊背一凉。

  宋蘅心绪畅通,去寻龚青说话。

  屋内,司北宸沉默良久,召来吕松。

  “牢狱之灾凭空而来,想来承安伯府乱成一团,无人支应,你去探探世子,做番疏通,莫教承安伯在狱中受罪。”

  吕松应是,又问,可要告知宋蘅。

  司北宸沉吟,道:“暂不,不过是外人的些许小事,不须她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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