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酒气和脂粉香,以及浓重的血腥味招示着刚才的奢靡淫乱。
看吧,若有好的去处,又有哪个女子愿意来这里弃良从娼?
小娘,我没能救你,但是,我救了她们,我棒不棒?
15.
我赤脚走回公主府,然而从接受考验到回到公主府,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进入前院时,恰好长公主和阿史那如尚在谈事情。
我的到来,长公主笑了,她欣慰的看着我。
她告诉我,林姨已经被带到长公主府,正在房间休息。
我猛的跪下,一个接一个的给长公主磕头:“多谢长公主,臣女此生,愿效犬马之劳!”
林姨被长公主带出沈府,说明我不需要再受沈成的桎梏,彻底恢复自由!
如此大恩大德,我此生绝不忘记!
“你这孩子,脚都走出血了,快些去包扎吧!”
几乎话落,阿史那如尚走过来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将我抱了起来放在凳子上,跪下时顺便将我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
他一边给我上药,我一边对他说:“谢谢你的狼牙,我用它杀了人。”
“因你见血,它很荣幸。”
我望向长公主,心里明白了很多。
她不仅是在考验我,也是解开我的心结,在我心里,小娘永远是我的痛。
她希望我走出来,才设了这个考验。
阿史那如尚自顾自的将我抱到长公主给我安排的房间,他最后问了我一句:“想跟我走吗?”
“不想。”
“………好……”
16.
次日,李若涵和许令舟皆回到公主府,我们三个经历了不同的考验,心性却更加坚定。
从今以后,我们将彻底跟随长公主。
没有我们三个,公主伴读理算当然的变成了沈柔。
与此同时,沈柔与太子的婚事彻底定了下来,是下月初六。
半夜三更,我睡不着,想着去找许令舟和李若涵说说话。
却听到太子的声音从许令舟房间传出:“令舟,你放心,我不会娶她的,我爱的只有你。”
“太子殿下还是赶快走吧,免得准太子妃误会。”
“令舟,你相信我。”
“太子殿下,臣女要睡了!”
太子被许令舟推出门外,好在我躲的快,要不然就得和他大眼瞪小眼。
17.
太子大婚必然要好好准备,宫里的每个人都无比忙碌。
只是皇帝荒废朝政多年,哪怕太子和长公主尽力而为也改变不了国库的亏空和民间百姓的苦难。
江南一带水患严重,尽管长公主派了人下去治理,也没得到好转。
沉寂数年的皇帝开始沉迷丹药,而且独宠那位和发妻一模一样的淑妃。
皇帝藏的很好,宫里几乎没有几个人看见过这位淑妃。
然而过礼那天,皇帝带着这位淑妃娘娘坐在一起。
我端着盘子的手有些酸软,眼睛也涩的紧,死死的盯着皇帝身边的那个女人。
淑妃?
狗屁的淑妃!
李若涵看出我的变化,接过我手里的托盘,软声询问道:“这位淑妃娘娘,你认识?”
我控制不住的流泪,偏头回望她:“我身份低微,怎么可能认识专宠的淑妃娘娘呢?”
李若涵想再说些什么,想了想没再开口。
淑妃娘娘看见我的那刻,貌美的面容出现了一丝丝裂痕,盯着我看了许久。
后来她以醒酒为由出去走走时,我悄悄的跟了出去。
来到一处假山后,我看见凉亭里款款而立的身影,熟悉的很。
我上前去,拜了一拜:“拜见淑妃娘娘!”
她缓缓转身,那副和我小娘一模一样的脸映入眼帘。
我多想问问她,你想我吗。想林姨吗?你是不是逼不得已被皇帝带进了宫?你有什么苦衷抛弃了我?只要你说,我都信!
等了半天,只听她说:“前尘旧梦一场,望沈女使忘掉,本宫只是淑妃,不是其他人。”
!!
我紧咬后槽牙,双手攥的直发抖,半晌,我笑了,“淑妃娘娘说的是,臣女的小娘早就死在那场大火了,她才不会抛弃臣女,才不会独留我一个人,她也不会明知我和她同在宫里而不相认,淑妃不过和臣女长的有三分像,臣女……认错了。”
我说的话极尽嘲讽,淑妃的别开脸不敢看我。
“娘娘,臣女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拜别她,我转身头也不回的走。
走着走着心里愈来愈难受,眼睛酸涩的很,泪珠顺势而流模糊了视线,一个石头在我跟前我都没发现,直到手掌心被刺破才发现。
四下无人,我想哭个痛快。
可宫里这个地方,杀人不偿命的地方。
我忍着痛躲林假山里,黑暗笼罩着我的视线,我默不作声的哭着,直至眼泪糊满了脸颊,因着压抑声音而有些喘不过气。
大口喘气时,一个人影走了进来,他逆光而来,有些微喘,似乎是为了寻找我而来。
“左煜……你……你来干什么?”我有些抽噎,他坐到我旁边,伸手给我拍了拍后背。
“我见你脸色不对,出来看看,谁知就看见了那一幕。”
他顿了顿:“淑妃娘娘,是你母亲。”
他用的肯定句,我知道他全部都听见了。
他眼眸微亮,看向我的眸子带着些怜惜:“或许,不是她不想认你,而是,她不敢。”
我哭的更大声了,有些胡言乱语:“我……我多想问问她,她这些年过的好不好,她有没有想我,我甚至想听她叫我一声瑶儿,可我等来的是她与我划开界限,呜呜呜呜呜……”
左煜把肩膀往我这边靠了靠,他耳朵有点红,看向我时有些不好意思:“我把肩膀给你靠靠,你别太过伤心了。”
后来出假山时,我才发现,左煜肩膀处的官袍湿了一片。”
只是还不等我们走多远,就看到了皇帝………还有淑妃娘娘。
皇帝柔情的抚摸淑妃娘娘的脸,嘴里唤着:“琴娘……琴娘……”
他做势要去吻淑妃,我心里一紧,却见淑妃推开了他,嘴里不停回应:“臣妾不是琴娘,臣妾是江梅。”
皇帝做势就给了她一巴掌:“朕说你是谁,你就是谁!”
他抚摸着小娘的脸,有些变态般的痴迷道:“这么美的脸,不许哭!”
我心里淬满了怒火,我恨不得将皇帝老儿五马分尸。
更恨不得啖他之肉,饮他之血!
左煜强硬的禁锢着我,他在我耳边安慰道:“别做傻事,他可是皇帝!”
我不屑一笑,皇帝?就他?很快就不是了。
18.
长公主能力非凡,她最想要的,我们三人定全力辅导她。
那日过后,我偷偷给小娘递了一封信,只求她坚持住,假日时日我定带她脱离苦海。
夜晚十分,林姨给我端来了八宝粥,她说:“腊八节,喝腊八粥,你整日给长公主做事,忙的团团转,可要保重好身体。”
我拍拍她的手:“好~林姨~。”
林姨忙忙碌碌的给我收拾房间,看着她的背影,我开口道:“林姨,我小娘,没死。”
她忙碌的身影一顿,继而恢复如常。
我诧异道:“林姨你知道?”
林姨缓缓转过身:“你小娘和宫里那位早逝的贵妃长的一模一样,这也是当初她家道中落的原因。”
她坐在我旁边,仔细说道:“皇帝早发现你小娘和他的贵妃长的一般无二,本想纳她为妃,可你小娘拒绝了,拒绝天子,无论在哪个世道,都活不下去。”
“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等族人被流放宁古塔,唯你小娘被贬到青楼里,后来她遇到沈成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那日梨花苑着火,我被沈成控制,他和华玉商讨之时被我听到了。他说皇帝本来只是简单来府中做客,却指名要折枝跳舞,他本来想着,或许是你小娘之前舞姿远扬才令皇帝痴迷,却不想皇帝见了你小娘当即痛苦流涕,彻底失态。最后皇帝下了旨意:“朕今日带淑妃来沈府做客颇为高兴,只是梨花苑偶然走水惊了淑妃,朕带她回宫修养。”
我“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皇帝老儿竟将我小娘做禁腐囚在深宫!
我安慰林姨:“林姨你放心,我定会让小娘重获自由!”
19.
太子婚期如期而至,众妃嫔和大臣列坐在两边,看着新人缓缓而入。
沈成和华玉笑的灿烂,得意的接过他人的祝福,唯许令舟,丧着脸,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
我握住她的手:“莫要冲动。”
她回我苦笑:“我早已不是当初的许令舟了,此次行动,只可成功。”
我点点头。
只是外面,突然变了天,原本晴朗一片的祥云变成了黑压压的乌云,数百只乌鸦盘旋在宫殿门口,吱呀的叫着。
原本守在摘星楼的钦天监不知为何突然跑了出来,跑的急导致帽子都掉了下来也不管,他跪下就看着眼前的新人:“搞错了,全都错了!”
“她不是凤命之人,凤命之人另有其人,太子若娶此女,我大周,必亡!”
我嘴角勾出一抹笑,这钦天监还是来晚了,刚刚已经礼成,就差落座了。
沈成和华玉跪地求饶:“沈府只有柔儿一个嫡女,不是她又是谁?”
钦天监却说:“女子即可,无论嫡庶!”
皇帝大怒,当即将他们一家人押了出去。
我走上前扶起钦天监,他看清我的面容后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谁知皇帝却突然激动:“别动!抬起头来!”
小娘坐在他身侧被吓了一跳,我给她眼神示意她安心,缓缓抬起了头。
小娘与先贵妃一模一样,我与小娘肖似,若说小娘是中年的贵妃,那我的容貌,必然和先贵妃少女之时相差无几。
皇帝冲下台阶,掐着我的两腮,左看看右看看,忽的大笑,“来人,朕要封她为妃!”
皇后眉头微蹙,小娘和长公主几乎同时站起来大喊:“不可!”
长公主说:“此女乃本宫的人,皇帝要纳她是不是该问问本宫?”
小娘也紧随其后:“此女乃臣妾早年之女!”
皇帝却笑的一脸淫乱:“长姐,不过是纳个妃子而已,谈何如此阵仗?”他顿了顿,对小娘继续道:“正好,你们母女一起侍候朕!”
说着他便强硬的抱我在怀里往外走。
长公主大喊“关门!”
皇帝被宫人拦住了去路,转身看向长公主:“长姐这是何意?”
长公主却不理睬他,环视台下大臣,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可有人,愿意跟着本宫?”
在场之人表情皆变了,可他们几乎是下一秒,就陆续站到了长公主身边。
皇帝面上一惊,缓缓松开了我。
依然支持皇帝的大臣痛骂长公主:“你这是谋反!”
几乎是下一秒,许令舟手起刀落,那位大臣的头颅便滚到了地上。
长公主嗤笑:“谋反?”她指着皇帝老儿继续道:“皇帝在位三十年却毫无建树,整日沉迷丹药和女色,本宫怎可安心将江山交到他手上?”
皇帝大喊“禁卫军何在?”
一时间,黑压压的铠甲破门而入,皇帝满意的笑了,可紧接着,阿史那如尚包围了这里。
双方开始厮杀。
“禁军禁军!护驾!”皇帝高声呼喊。
轰隆的雷鸣中,整个大殿乱作一团。
我捡起地上的剑,看着恐慌的皇帝,心里厌恶涌上心头。
皇帝老儿,去死吧!
我举起剑向他砍过去,却被他闪身躲开,李若涵抄起旁边的花瓶往皇帝老儿的头上砸,皇帝老儿落荒而逃的寻求庇护。
我双手拿起那枚并不轻的剑,直冲他而来。
周围军队已被阿史那如尚所消灭,大殿里唯有我一人还在追着皇帝老儿砍。
他身上已经好几个窟窿,正不断的流血。
趁着他行动不便,我举起剑狠狠的刺进他的胸膛。
“让你欺负我小娘,我弄死你!”
剑端卡在一处,我压低身子直至单膝跪地,将剑彻底穿透皇帝老儿的胸膛。
在周围人的目光中,我缓缓起身,拔出那把剑,鲜血溅到我的脸上继而在地毯绽放。
阿史那如尚递给我一把刀,我调整着握刀的姿势,手起刀落,将刀砍在皇帝老儿的脖子处。
只是这皇帝老儿脖颈不细,不好砍,我重复了几次都砍在同一个地方,最后在砍下。
我薅着他的头发提溜起他的头颅,有些精疲力竭的走到长公主身边,在众人目光中,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众人跪在我身后,一同拜见高台上的女人:“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20.
长公主如愿登基,李若涵被封为御史大夫,许令舟被封为护国大将军,不日启程边疆护卫大周!
许令舟走之前求女皇饶了太子一命,她打算带着太子去边疆过日子。
女皇准了。
她们二人已被封官,唯我空缺,可我日日跟着女皇处理政事,却无人敢懈怠我。
江南水患频发,我向女皇推荐了一个人——左煜。
女皇说:“他现在还在牢里关着,而且他不服朕,又怎会为朕办事?”
我有些脸红:“臣有一计。”
“说来听听。”
“臣未曾定亲,若是他和臣结亲,便是自己人了,而且臣相信,假以时日他定会彻底臣服您。”
女皇笑笑:“可阿史那如尚可能不愿意。”
我:“……”
女皇摆摆手:“大周与突厥之约即将到期,明日你启程去谈判吧。”
“遵旨。”
21.
白日刚刚抵达突厥,我拜过阿史那如尚就去了驿站休息。
半夜一个人影闪过,窗户缓缓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不是阿史那如尚还是谁?
他冲上来大掌梏桎住我的腰便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侵略性十足,不想吻,倒像是撕咬。
一吻结束,他眼神灼灼的望着我,大口喘着粗气与我额头相抵:“我早就想这么做了,那日你英勇非常,砍老皇帝的时候,真真带劲儿死了。”
我揽住他后颈,循循善诱道:“既然可汗如此爱美人,那明日谈判不如让一让我。”
阿史那如尚咬了我一口,嗔道:“风流鬼,你们中原是不是这么说的,我可听说你要和左煜成亲的事了。”
“不许和他睡觉,不许和他与我这般……”
我逗他:“与你这般什么?”
阿史那如尚幽幽的望着我:“肌肤之亲,抵死缠绵。”
“好。”
次日谈判,我发觉嘴唇肿了太多,李若涵笑我:“注意节制哦。”
两方对坐,我看向阿史那如尚,他嘴也肿着,行,扯平了。
“我要西周荒掩山。”
“好。”
“凉州护城河”
“好。”
“北漠皖南城”
“好。”
突厥老臣不可置信的看着阿史那如尚,缓缓掏出巾帛擦了擦汗。
他那欲言又止,害怕阿史那如尚的模样让我不禁想笑。
条约谈判完毕,我班师回朝,阿史那如尚却借故拜访女皇跟了过来。
恰好我回京举办和左煜的大婚,阿史那如尚全程死死的盯着我们。
洞房时,左煜开了口:“我知你是为了救我,可你不知我有多开心。”
他顿了顿:“我心悦你,不知是第一次见面时还是宫中重逢,我只知道,我心悦你,我愿意等你喜欢上我,无论多久。”
他说的坚定,我有些动容,好像内心深处也为他留了一席之地。
我缓缓靠过去,在我们唇齿即将相貼时,房顶砖瓦掉落,阿史那如尚从天而落,咬牙切齿的说:“住嘴!”
“要是洞房也得我先洞房!”
左煜看着阿史那如尚:“可我才是明媒正娶。”
“我不管!”
不知两个人吵了多久,最后商定等左煜治水归来我再娶阿史那如尚做平夫,然后我们三个……
洞房?
啊这,我们三个?
这两个人未免也太……我……
22.
女皇初登基,朝堂不稳,我开始忙的脚不沾地。
我们几人各司其职,在女皇的带领下,逐渐往好的一方面发展。
女皇颁布了法令:
一,大周女子可自由婚配,不在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约束
二,大周女子可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三,若各行各业有歧视女子者,严惩不贷!
左煜已去江南治水,李若涵开始科举考试的相关事宜,白日在太学讲课晚上在书房批改文章。
许令舟和先太子在边疆成亲,贼寇偷袭,许令舟下令乘胜追击,在两军交战时单枪匹马直入敌军首领帐篷,取了他的项上人头,折了他们的锦旗,全身而退的回到营地。
许令舟单刀孤身直闯敌军的佳话传遍大街小巷,她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与先太子密切配合击退贼寇的事也成为了一段才子配佳人的佳话。
只是先皇遗留下来的问题太多,不仅国库亏空,各个方面也有不同程度的亏损。
贪官污吏太多,而且他们官官相护,处理起来实为难事。
况且李若涵最近兴办女子学府,拜在她门下的门生众多,她还要忙科举考试的事,确实也无法抽身帮我。
军械偷工减料,发放给军人的抚恤金大半被贪官污吏所吞。
女皇陛下处理这些事起来顾不上身体,她已经许久没合眼了。
她年岁以大,最近操劳,精神紧绷,我努力为她分担,让她可以缓一缓。
23.
最近忙的不可开交,我也该抽空去看看老朋友了。
地牢里。
污水浸过沈成一家三口的半身,她们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腐烂,侩子手在他们的伤口上抹了甜水,吸引了不少蚊虫蚂蚁,他们又疼又痒,想抓可手却被绑着。
看着他们呜呜的叫,我心里痛快的很,我扶着小娘,让她看他们的惨样。
小娘眼眶充满泪水,半晌,她叹了口气,看着我道:“为娘有你,苦尽甘来。”
我命人将小娘扶了回去,独自走进地牢。
沈成几人看着我的到来,呜咽的声音逐渐变成哀嚎,他们眼神逐渐变的犀利,可能……他们想报复我吧……
只可惜,全身被绑,无法动弹。
我平静的盯着沈成,一字一句道:“当年,你发现小娘和先帝贵妃一模一样,便将消息放了出去,致使先帝盯上我外祖家,后来你得了她的芳心却不好好珍惜,再一次把她送给了先帝!”
“是你,辜负了小娘的情义!还将她送给了别的男人!”
“来人,将这三人,做成人彘,扔到猪圈去!”
小娘不忍心办的事,我忍心!
24.
我处理政事时,女皇将我叫了过去,她说:“瑶儿,朕立你为皇太女好不好?”
我呆在原地,等她将我拉过去,她复又说:“正好,册封之日把左煜和阿史那如尚一同封为皇太夫。”
我有些羞怯,女皇拍了拍我的手,嘱咐了一些就走了。
册封当天,阿史那如尚和左煜一左一右站在我两侧,本应受尽祝福的我,却被“娼妓之子”所笼罩。
来人曾是沈成的门生,他对于我和小娘,了解的很透彻。
此人,留不得。
左煜一左一右将我护在身后,我推开他们来到众人面前。
我挺了挺脊背,直视来人:“孤是娼妓之子又如何?孤的母亲曾是娼妓又如何?”
来人窃笑,看着我颇有些得意:“娼妓如何当得起太妃之位,娼妓之子如何当得起皇太女之位!”
好在小娘没听到,我早知道有人会来,早早将她送回了寝宫,让她好好休息。
我直视来人,声音不怒自威:“陛下为长公主时,便是我为她的左膀右臂,如今陛下荣登大统,是我日夜操劳处理政事,是我处理贪官填补国库亏空,是我擅用贤人给了天下寒门子弟一个机会,也是我开仓放粮给了无数流落街头之人一碗饱饭!”
我顿了顿:“你又做了什么?”
“是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是贪污朝廷银钱致使地方穷困潦倒?是倒卖劣质军械令无数士兵惨死?”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亏了你?”
女皇挥了挥袖子:“来人,拖出去,一月后凌迟处死!”
25.
事情处理完,就该洞房了。
两个男人眼神灼灼的望着我。
靠,老子只有一个,可这有两头狼!
这一夜,我都没怎么睡,刚停下一场情事就被另一个人掰过去继续。
浮浮沉沉,攀上了无数次高峰。
爽是真的爽,累也是真的累。
次日起来,我腰酸背痛,把这两个男人好好骂了一顿。
26.
次年冬月15,大吉。
我荣登大统,位下跪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女皇将象征国力的玉玺交到我的手上,我穿着龙袍,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上高位。
左煜和阿史那如尚跪携众人跪下,高声呼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皇对我说:“瑶儿尚且年轻,属于你的时代,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