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
我与宁梦霞正往车里钻,宁梦云的车便疾驰而来堵在了我们的面前。
宁大总裁从车上下来,冷冰冰的脸上挂着几分不满,“怎么刚回来又要走?”
我有点无语,都这么久了,宁梦霞怎么还有事没事就给宁梦云汇报自己的行踪。
宁梦霞解释了好一会儿,宁梦云这才让开位置。
出发之前,宁梦云还不忘了强行敲开我的车窗,对着我就是一通输出。
我懒得搭理她,一脚油门就走了,后视镜中,宁梦云脸冷的像个冰块。
……
天黑之前,我们又一次回到了徐家村。
这才一天过去,这边就已经整备的差不多要重新开业迎接游客了。
我来之前已经给徐庆德打过电话,他早早的就来到村口等我了。
吴白本来已经离开了去寻找雷击木,也临时被我叫了回来,他身上也沾染过诡病,需要完全拔除,
这一次我们没有在祠堂那边住,而是去了徐庆德的家中。
徐庆德的两个儿子都去了城里居住,他老婆也去城里给儿子看孩子去了,家中就他一人,倒是也清静。
落座后,我便先将关于徐敬山的一些事情讲给了徐庆德他们听。
徐庆德在得知了先祖的经历后,也是一脸敬佩唏嘘。
同时徐庆德也反过来给我讲了一些事情。
原来在我们走后,徐庆德便联合吴白将徐庆云的老宅翻了个遍。
从他家中的一个地下室里,找到了一些他们这一支历代传下来的东西。
从那些笔记和书信上他们得知,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徐家村虽然也分主脉和支脉,但大家都是对镇压人煞和先祖的事情知情的。
但正是因为知道的人太多,这里的事情泄露了出去,招惹了一些有心之人来窥视,害死了不少徐家村的人。
那一代的家主觉得知道的人太多并不是好事,自那之后,他们便开始故意淡化销毁所有先祖的事情。
同时约束那些支脉中知情的人将事情烂在肚子里不讲给后代听。
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他们徐家村才变成只有嫡系血脉的那一支知情的状态。
这样确实保住了秘密,但弊端也很多,最致命的一点就是他们徐家村的人没啥厉害人物出现了。
主脉那边后代天赋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徐庆言和他爹这一代的时候,俩人甚至连个像样的驱邪术都不会了。
不然的话当年那对父女找来的时候,他俩也不至于拿个土枪和砍刀去跟人拼命。
我估计也正是因为不懂得这些术法,对于这件事的危害性没有一个严谨的认知,徐庆言临死的时候这才荒唐的以为自己那废物弟弟也能勉强做好这事,没有将事情告诉支脉的人。
徐庆德还告诉我们,徐朝凌那个小姑娘似乎对这些东西有些天赋,她也愿意留下来学习这些东西。
这是好事,徐敬山前辈的本事不该就此断绝,能有新的继承者出现我心中也是十分高兴。
……
吃过晚饭,我便开始帮宁梦霞和吴白彻底拔出诡病。
这拔除诡病的方法很简单,便是将其转移到徐庆德的身上。
徐庆德作为徐敬山的后代,身上本就有血脉诅咒,将她俩身上的诡病之源转移到他的体内后,对现在的他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除非人煞脱困,那他因为身上血脉咒术变浓,可能会爆发的比常人要快上许多。
我当时是想让徐庆德帮忙在村里信得过的一些年轻人中问一问,我愿意付出一定的补偿。
但徐庆德听了之后就立马决定让我都转移到他的身上,他说自己已经没多少年可活了,就算人煞有一天真的脱困了,他死也就死了。
徐庆德态度坚决,我也就没多说什么,毕竟只要人煞不脱困,那他也不会有任何事情。
而且我这边也准备了一些东西给徐庆德留下,就算人煞日后真的脱困了,有这些东西压制,他身上的血脉诅咒也不会立即爆发,足以拖到我过来。
这个过程并不难,根据徐敬山绢布上所留的方法,不到半个小时,我便将这两人身上的诡病之源彻底转移了出去。
做完这些,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落地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先去看了看徐朝凌。
这姑娘还在养伤,不过她恢复的很快,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我们过去的时候徐朝凌正在翻看徐敬山留下的一些东西,因为忌讳,我没敢多看。
但徐朝凌也没这么多顾忌,反而还问了一些我不解的地方。
我一一向其解答后,徐朝凌又要了我的联系方式,说是日后有不懂的地方再继续向我请教。
与她聊了一阵后,我又去了一趟后山,看了看那边的封禁。
现在那个地方已经彻底封了起来,寻常人无法靠近。
同时吴白也搞了不少镇邪的东西布置下去,最起码短时间内,那人煞应该是无法脱困的。
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件事是永恒的,我们能做到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未来会如何,我们也只能拭目以待。
至此,这件事终于也算告一段落。
与徐庆德告别后,我们便与吴白一起离开了徐家村。
吴白要南下,那边有雷击木的消息,他要过去看看,而我们则驱车前往西北的方向,那边张合还等着我们呢。
不过我与宁梦霞也没急着闷头赶路,一路走走停停四处看看,当天晚上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小镇上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我们才赶到张合那边。
我们直接选在了事主的小区楼下见面。
张合独自过来接我们,几天不见,这家伙明显憔悴了不少,左胳膊还打了个绷带挂在胸前。
之前电话中他可没说受伤的事情,我随口问了一下,张合有些不好意思的表示这伤是他杀红眼了,追人的时候从三楼踏空,自己给摔的。
我跟宁梦霞都很无语,这种事也就他搞得出来。
张合径直把我们带到了事主家,这门一打开我就愣住了,难怪她没有跟张合一起来见我们,这女人的样子着实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