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激战
紫木2016-12-14 19:046,748

  “皇上请且慢!”

  皇太极正要交出「圣夜明珠」,一个声音却将其打断。

  竟敢在这个时候打断皇上,难道这人不想活了?正好相反,皇太极见来人打断自己,非但没有一点生气,反而笑逐颜开,连忙迎上前道:“国师出关了?!哈哈,国师你来的正好啊!”

  “啊!是国师大人……”

  “哈哈!国师下山了,这下有那些汉狗受的。”

  “国师--”

  “国师--国师--”

  见到场中突然出现一人,鞑靼族人一扫方才失败的阴霾,个个振奋不已。

  来人看似花甲之年,头扎长辫,一副鞑靼族人的打扮,只是多了几分儒雅的味道。身穿青袍精神抖擞,眼蕴神光藏而不露,面带微笑充满了自信与骄傲,他就是鞑靼族的一国之师--宇文长生。

  宇文长生是谁?他可是鞑靼族内的第一人,是鞑靼族的精神支柱、灵魂的寄托!他与多尔衮一文一武,才有了今日强盛统一的鞑靼一族。

  看着前方走来的国师,岳凡感到一股强势的气息不断向自己袭来。他知道,这是对方的试探。

  “恭喜师父出关。”多尔衮上前行礼,不禁松了口气。

  宇文长生轻轻点头,拍了拍多尔衮的肩膀表示赞赏……接着转向皇太极道:“陛下,老夫与师兄刚刚出关,听闻这位汉人小兄弟身手了得,正是见猎心喜,所以希望也能与之切磋一翻。”

  “等等!”

  皇太极一脸欢喜,正要点头同意,狄秋然开口打断道:“鞑靼族王,刚才你已经宣布是我的兄弟最后获胜,岂可出尔反尔!难道不怕你们族人耻笑吗?”

  “你……咳、咳……”皇太极气调不顺,又是一阵咳嗽。

  “哼!”

  多尔衮忿忿道:“既然狄将军的士兵如此了得,难道还怕我族不成?”

  “怕?非是如此。”

  狄秋然摇头道:“方才鞑靼族王已经宣布了胜者,那这奖励就已经我们的。你又凭什么让我的兄弟再次参加比赛?而且对方贵为国师,与一名士兵较量岂不是自降身份?”

  狄秋然言辞犀利,半步不肯退让,令皇太极等人尴尬不已。

  宇文长生微笑道:“狄将军有礼了!刚才老夫说过,老夫并非前来挑战,而是见猎心喜,意在切磋。”

  “哦!”狄秋然迷着眼睛道:“那国师想要如何切磋?是单挑还是群殴?或者车轮战?我兄弟刚刚打了一场你又来,那与你打过以后,是不是还有人要上?你们一个个的比,那我兄弟岂不是累也给累死!莫不是你们仗着一方之主,这是自己的底盘,就好欺辱我等?哼!”

  “你……咳咳……你竟敢胡说八道……侮辱我族国师。就是你们皇帝崇祯也休得如此无礼!”皇太极怒急,若非时机未到,恐怕当场就要发作。

  宇文长生邀战岳凡,本是想为鞑靼族人挽回面子,可狄秋然如此一说,的确令他们有些难堪。

  多尔衮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什么,插口道:“狄将军,今天是公主大婚,为缔结两邦之间的修好,不如我们双方赌斗一场如何?”

  “赌斗?!”

  狄秋然愕然,皇太极也一脸茫然,不明白多尔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真要赌斗?”狄秋然沉声道。

  “不错,你或者你的士兵都可以参加。只要能赢我们国师,想要什么宝物直说。可你们要是输了,就得乖乖的把「圣夜明珠」奉还我族,怎么样?”

  多尔衮明白,只有让狄秋然答应双方再比斗一次,才能平息族人们的怒火,唤醒大家的信心,所以这场比斗必须进行。当然,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国师宇文长生会输给汉人。即便岳凡刚才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实力,即便狄秋然是军中的战神,也不能影响他们对国师的信心。

  狄秋然不可置否的一笑,刚才占了便宜又何必再过。

  正要表态之际,多尔衮立即向皇太极递了个眼色道:“皇兄,上次我们的使者与勇士上京议和,不是在汉人皇帝那里赢来一物吗?正好与之一赌,若是我们输了,正好把那玩意儿还给他们,不知道皇兄意下如何?”

  “哦!”皇太极配合道:“皇弟说的是不是那个叫「九龙玉灵」的小玩意?”

  多尔衮轻笑道:“正是汉人皇帝「九龙玉灵」。”

  “什么?是「九龙玉灵」!?”狄秋然身子一颤,脸色数变,心中已是恨意到了极点。

  “九龙玉灵”乃是大明国之魁宝,它就是龙脉子孙的象征,世代传承,其意义不在传国玉玺之下。

  前些日子,鞑靼使者进京议和,崇祯皇帝与鞑靼使者在皇城打赌比试,结果把「九龙玉灵」给输了出去,大明一直视为不耻……现在对方居然提起此物,分明就是赤裸裸侮辱。一想到自己国家的国宝,竟然落入异族人之手,叫人如何不恨?更何况是狄秋然这样的精忠爱国之士。

  战或不战?这是一个严峻而又必须面对的问题。狄秋然很有自知之名,若自己与多尔衮相斗,或有战胜的希望,可对上他的师父宇文长生,自己没有一点把握。若是勉强应战,只能自取其辱而已。

  反观岳凡,狄秋然倒是多了几分把握。他的情况狄秋然早就有所了解,甚至特意收集过他的信息。只以武功来说,狄秋然自认为不是岳凡的对手。

  沉吟片刻,狄秋然心中有所决定。随即走向岳凡,面色凝重道:“「九龙玉灵」乃我们龙脉子孙的象征……行吗?”

  同一个问,包含着同一个意思,只是更加慎重,而岳凡仍就轻轻点了点头。

  狂妄!这人太狂妄了!周围鞑靼族人见岳凡又是点头,曲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在藐视自己的民族,藐视自己的国师,顿时怒烧心头,一个个扯着嗓子大吼大叫,恨不得亲手将他碎尸万断。

  国师宇文长生虽然自顾身份,没有说什么,但心中却冷笑不已。而皇太极与多而衮则含怒而视,更坚定了要教训狄秋然等人的决心。

  角斗场外,鞑靼族人再次安静下来。

  场中,岳凡与宇文长生相对而立,一股肃然的气氛向四周蔓延。

  高手对决攻心为上,宇文长生方才势逼岳凡,除了感受到对方凶悍的杀气以外再无其他。沙场战士,身怀绝世凶气也很正常,杀气的境界并不代表武功的高低,是以宇文长生也没有太放心上。更何况他此次闭关有所突破,对自己则是充满了信心。

  “既然你是摔角赢得比赛,那我们就先比一比这手上功夫……你是客人,先请吧!”宇文长生摆出一副宗师的模样,却不见狄秋然一脸鄙夷,暗骂声虚伪。

  “来!”

  岳凡好象从来就不知道“谦虚”二字,既然对方已经叫他先出手,他当然毫不客气,双手一脱,直接推向前方……

  “啪!”

  宇文长生手影模糊,以极快的速度将岳凡双臂拿住!

  “好!抓的好!”

  “国师加油--国师加油--打倒汉狗--”

  周围鞑靼族人激奋的情绪一浪高过一浪。可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岳凡双臂已经从宇文长生掌中挣脱,继而反扣对方手腕。

  “啪!”、“啪!”、“啪!”

  手脚如影、身形不定,短短几息之间,二人已经交手数十下,空气中发出刺耳的鸣响。

  宇文长生不愧为鞑靼族的国师!攻守有距,进退得宜,摔角手法独特且精湛,好几次差点把岳凡给撂倒在地。

  摔、拍、穿、劈、攒、冲、挑、托、劈、叉、刁、裹、扣、搂、肘、锁、盖、压……

  相对于摔角技巧来说,岳凡在这方面的经验仍有所欠缺。好在他有《擒拿十八打》这样全面的手法基础,并且深得此道精髓,这才使得自己能在段时间能领悟与运用摔角的技巧。如此一来,双方有了相互僵持的局面。

  力与劲,巧与妙……平衡!

  二人激斗,岳凡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平衡”二字。身形与手脚的协调,力量与身体的协调,突然间,岳凡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明悟。渐渐的,岳凡双手越来越轻,而力道却越来越重。

  快!

  再快!

  宇文长生对力的技巧的确非同一般,随着观摩与熟练,岳凡心中的感悟正逐步的提升着……就连周围的鸹噪之声也随之平息。

  今日之战,可谓是宇文长生自修炼以来,最为憋倔的一次打斗。刚开始自己还微占上风,游刃有余。可没过多久,对方手法越来越厉害,越来越熟练,自己仿佛成了陪练之人一般。

  宇文长生从五岁开始修炼《十三太保金刚罩》与摔角之术,到如今以有七十多个年头,内外兼修可谓登峰造极,而这次出关更是有了质的提升。想不到今日在力的技巧上,居然赢不了一个臭小子!愤怒之余,他立即收起了轻视之心。

  《十三太保金刚罩》乃外功及至,共有十三层,越往后练,身体越是坚固,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而宇文长生正是由外入内,练到反普归真之境。可很不巧的是,岳凡修炼的也是至高外功《龙极九变》,其身体韧度更胜一筹。

  单以力相比拼,岳凡不会输给宇文长生,更何况他还有元气枷持。若非岳凡想要观摩对方的手法技巧,宇文长生怕是早被拿下。

  “哼!阁下好身手。摔角我们不分胜负,那让我们用武器来比试比试!”宇文长生手一翻,一把精致的折扇出现在他手中,发出阵阵森寒之气。

  此扇名为“残羽”,乃是深海精铁所提炼,金钢蚕丝所制。刀剑难伤,其内更是暗藏机关,令人防不胜防。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死于这把“残羽”之下!

  “随便。”

  岳凡淡淡一句,随即右手虚空一抓,十丈外的“百劫战刀”直飞而来,紧握手中。

  “嗤--嗤--”

  发髻狂舞!战刀在手,那种封尘了数十年的血腥煞气,在岳凡手中唤醒,合着他自身凛冽的杀气向四周张扬而散!周围之人无不惧然,皇太极与多而衮则双全紧握,紧张万分。

  宇文长生难得面色凝重,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提出用武器比试是否正确。未动手,势先弱,这种恐惧的想法很快被他甩出脑海。

  抛开虚伪的面孔,顾不得什么身份,这次,宇文长生抢先一步冲向岳凡!

  “阴风扇--”

  宇文长生手中“残羽”一拍,阵阵阴风噬骨而来,吹得岳凡面颊生疼,数根银针伴着阴风而向……

  “无回式--”

  岳凡后发先至,战刀破开银光直取对方面门,刀风呼啸,堪比狂暴的狮兽!

  第一次使用“百劫战刀”,岳凡心神畅快不已,多年累积的戾气爆发而出,犹如山洪决堤,不吐不快!

  “锵--”

  “铛--铛--”

  宇文长生招式华丽阴柔,暗藏其中,岳凡直来直往,刀走偏峰。二人交锋唯快来往,一系列的变化令人眼花缭乱。

  “绝命舞--”

  “狂舞式--”

  罡风四散,草茵漫天。

  四周的鞑靼族人屏住呼吸,数百侍卫将皇太极与多尔衮围到中间,一脸戒备。

  双方狂拼尽半个时辰,宇文长生额头微微沁出汗水,岳凡眼中却露出兴奋的光芒。

  见次场景,多尔衮暗道不好,连忙向皇太极靠拢。他知道,宇文长生虽然还有余力和绝招,但对方更是越战越猛,如此下去,自己师父必败无疑。这种事,不论是他还是皇太极,都绝对不允许发生。

  宇文长生不能输,国师不能败,他是鞑靼族人的精神支柱,绝对不能败给外族之人。

  “住手!”

  皇太极与多尔衮几乎同一时间喝声打断这场比试。

  狄秋然也看出其中的关键,于是开口叫住岳凡。

  二人分开,最后却是未有胜负!

  宇文长生收回折扇,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即而故作姿态道:“小兄弟好身手啊!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能与老夫战和之人。汉人有句古话叫做拳怕少壮,即便老夫还有余力,可再打下去恐怕天也要黑了。今日你们公主大婚,此等大事耽误不得,我看此战不如就此作罢如何?”

  此战对岳凡意义非凡,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既然狄秋然都叫停,那也没必要继续打下去。

  “随便!”

  把战刀收回腰间,岳凡又只是淡淡二字。他怎会不知道对方的话外之意,只不过以他的性格自然懒得解释。于是,冷冷的语气再次惹来鞑靼族人忿忿的目光。

  宇文长生说话大方得体,意气风发,分明就是一副大赢家的样子。在普通的鞑靼族人眼中,自己国师无疑是不败的神话,刚才一战,自己国师也分明就是让着对方,虽然是平局,却更能体现自己一族的大度。

  “好险!”

  皇太极与多尔衮暗舒一口气,心中却在想着如何除掉岳凡这个心腹大患。无奈现下是关键时期,只能等计划施行之时一并解决。

  皇太极恨恨的瞪了多尔衮一眼,随即转向狄秋然,语气深意的道:“想不到你们大明真是藏龙卧虎,区区一个小卒也有这样的功夫!”

  狄秋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不冷不热的道:“鞑靼族王过奖了,他是我的贴身侍卫,功夫自然过得去。像他这样厉害的人也没有几个呢。只不过,这场比试……”

  “这场比试虽是平局,但你们是鞑靼族的客人,我们不能以势欺人。呵呵~~”皇太极干笑两声,挥手道:“来人!送上「圣夜明珠」与「九龙玉灵」。”

  狄秋然暗笑,对方话是说的漂亮,可眼下哪还有更好的台阶下。

  「圣夜明珠」只有指头大小,通体透白,精致可观,宛如琉璃斑斓。咋看之下,并无奇异之处。而「九龙玉灵」乃是一块巴掌大的玉配,雕呈龙形,通体透亮美纶美奂,仔细看去,玉体中隐有白光流动,绕是神奇。

  接过「圣夜明珠」与「九龙玉灵」,岳凡突然感觉两股不同的气息专入手中,令他精神一振,“宝贝”二字顿时在他脑海中闪现。

  走向满脸期望的狄秋然,岳凡毫不犹豫的将“九龙玉灵”递了过去。

  有种释然叫理解。

  手中捧着国宝,狄秋然此时异常激动,仿佛抱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就连岳凡也被他这爱国的执著所触动。

  这份感觉,让人不禁深深感慨,原来,执著只是一个信念的坚持。

  叹了口气,狄秋然又把“九龙玉灵”还给岳凡,苦涩的道:“它已经不属于国家了,也许你才是他最好的选择。小兄弟,这本来就是你赢回来的,好好保管它吧!”

  “将军!?你……”

  对方的沧桑岳凡能体会得到,那是累积了多少年的失望与无悔,即便他们的观念有所歧异,但岳凡不得不承认,狄秋然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两场比斗,最大赢家无疑是岳凡,狄秋然同样高兴万分。不管岳凡以前做过什么,是何样的人,但此时此刻,他却代表自己的民族,赢得了应有的骄傲与荣耀。

  宇文长生带着多尔衮忿忿离去,鞑靼族人也随之散开。

  唯留下皇太极与狄秋然商议公主婚嫁之事。

  天色渐渐暗淡,大同城内一片肃然。

  自大将军狄秋然离开以后,狄家十二家将立刻按照他的指示,积极做好备战工作。

  其中,最累最苦的莫过于凌通这厮。岳凡是走了,可留下两个半大的女孩子需要靠他照顾,而且还有那只上古凶兽小火,时不时的给他添乱,顿时让他一个头两个大。还好他们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否则他不烦死也得累死。

  提起小火,凌通只有无奈的苦叹。那小家伙除了岳凡与尘香外,谁也不爱搭理,这里谁能制得了它?

  小家伙早上见岳凡要走,硬是又抓又狂,想要一起去。岳凡为了让小火留下,可费了不少力气,好几顿暴打施威,加美食诱惑才让它消停。

  将军府大厅中,十二家将正在准备守城之事,一名卫兵匆匆闯了进来。

  “禀告各位将军,平乐郡主殿下与‘刀狂’先生带来的那只猛兽,突然冲出西城门,现在已被我们的士兵围住,还请各位将军定夺。”

  众人闻言大惊!那野兽还好说,若是郡主有个闪失,他们如何向狄秋然交代?

  沉吟片刻,狄风向着那卫兵道:“你立刻去通知凌先生此事,我带人亲自前往!”

  “是!”

  卫兵应声退下,狄风吩咐好众人,随后只带上众兄弟中武功最好的狄卫一同离去。

  西城关直通鞑靼领地,乃大同重兵镇守之地。

  此时城门外围满了士兵,而中央正是小郡主朱凤和凶兽小火。

  “你们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都让开!”

  “嗷--嗷--”

  见围拢的人越来越多,小火不停的嘶声咆哮,而它背上的小丫头也越加不安。

  片刻过后,凌通与狄风、狄卫终于赶到,身后还跟着少女小柔。

  看着场中正要发彪的小火,凌通连步上前劈头就骂:“你这死家伙!吼什么吼?老子收拾不了你,等岳凡回来有你好受的……居然敢陪着这丫头闹事,看来你是皮痒了。讲你又不听,听你听不懂,懂你又要犯,犯了一次又两次……说!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

  众士兵愕然,平时一脸嬉笑的斯文人,居然发起火来这么彪悍!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小火虽不能言,却懂得别人说话的意思。听到凌通提及岳凡的名字,小火顿时泄了气,小丫头朱凤也乖乖的从它背上跳下来,低着头把前因后果一一道出。

  原来这小姑娘惦记着姐姐的安危,便决定悄悄往鞑靼族一行。奈何自己武功不济,只得找来小柔商量。二人也机灵,小柔借事缠着凌通,朱凤不知从那里搞来的香烤野兔,成功的诱惑住小火,让它一同出来。

  凌通暗骂不已,动物就是动物,居然为了一只野兔,硬是把自己卖给了这小丫头片子。一时气急,什么也懒得再说。

  小姑娘脸皮薄,被凌通这么一说,心中多日的委屈暴发,顿时哭的眼泪哗啦!

  毕竟是个小姑娘,狄风不忍再多责备,连忙带人上前解围。

  “凌兄,其实我也正有前去之意。”

  凌通一怔,随即明白对方的想法:“风将军是想去接应大将军他们?”

  “不错。”狄风点头道:“大人虽然早有安排,但两军相隔甚远,我怕时间赶不及,有所闪失。现在城关已经安排,各位兄弟正在准备,可死守半月之久。边疆传书以送至皇城,希望能有援军赶来。”

  听了狄风的安排,凌通也觉得此法可行,于是二人具体商议后,由它带着小火一起出发。而两个姑娘则被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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