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
“我不会!”
不是不愿意,是真的不会。
以前回去帝家后,帝家三餐都会有佣人准备,这么多年她就是只负责吃,那些美美的美食,她是真的不会哇?
“不会就学,哪来那么多废话?”
“那我要不愿意呢?”
皇甫沛宁态度强硬,帝洁姗的态度跟着就强硬起来。
她就想是一个弹簧,对方越是压,她就越是弹的高,丝毫没有办法收敛。
知道自己对付不了皇甫沛宁,但还是忍不住的就要和他对抗起来。
一听她不愿意,皇甫沛宁在电话那边整个脸都黑了。
“皇甫沛宁我告诉你,说的难听点,我是你情·人,不是你的保姆。”
“你说什么?”
听到她这句话,皇甫沛宁几乎是问的咬牙切齿,这个死女人,竟然如此贬低自己的身份,他什么时候当她是情·人了?
“难道不是吗?”
“你做情·人不够格,功夫不到位。”
“你……”
“乖乖做你的煮饭婆。”
“皇甫沛宁。”
没等帝洁姗怒怒完,电话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看着黑屏下去的电话,帝洁姗有那么一秒想直接摔电话。
煮饭婆?
说她?其实煮饭婆没什么不好,至少是个家庭主妇,至少是个光荣职业,但偏偏的,她不会啊?
这还真是难为这位艺术家了。
没等帝洁姗摔下电话,电话很快冲了条短信进来。
屏幕显示了几个字,明天要想见到你弟弟……
这几个字,让帝洁姗想也没想的就点进去内容。
“明天想见到弟弟,做好满汉全席。”
帝洁姗看到前面那几个字的时候激动了一下,南萧言明天就回来么?怎么回来的?沈家老爷不是?不管了,皇甫沛宁说是就是了。
可当看到后面那一排字的时候,瞬间被现实糊了脸。
“帝小姐你这是……?”
“煮饭去!”
一听这话,佣人也懵了,要知道,帝洁姗这些年从来不曾下厨。
在大家心里她做的最多的就是画画。
如今做饭?还是先生要求的,先生是打算今晚都不用吃饭了么?
来到主楼,帝洁姗直接就去了厨房。
厨房的阿姨看到帝洁姗的时候吓了一跳,这是……?
“陆阿姨,今晚晚饭我准备,你教我可好?”
“这,帝小姐?”
“不用顾忌,就我来。”
帝洁姗此刻内心是崩溃的,但只要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南萧言,那股崩溃瞬间就被激动给压下,不得不说,她是真的太想见到自己弟弟了。
现在两人联系不上,他到底好不好她也不知道。
“哦,好。”
陆阿姨几乎是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这些年帝洁姗莫说是做饭,在大家的印象中,厨房门都没进过,今天这到底又是闹哪一出?
“做满汉全席。”
“这……”
这下陆阿姨为难了,不是她不帮帝洁姗,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懂那个满汉全席。
没等帝洁姗和阿姨一起开始,陈管家就进来了。
在面对帝洁姗的时候,他神色依旧不是很好。
“今天山地所有佣人都放假,回去吧。”
“啊?”
阿姨和洁姗一起懵逼了!
尤其是洁姗,而后就反应过来,这必定是皇甫沛宁在为难她,但她真的不会做饭,他让人全部都回去,真的合适么?
“帝小姐,先生说了,今晚他的晚膳全部都交给你对吧?”
“这……”
此刻的帝洁姗很难为情,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但她不会啊,这也要根据现实的吧?
现实就是,她对厨房真的很茫然。
“走吧。”
没等帝洁姗说什么,管家直接就带上厨房的人全部走了,留下洁姗一个人在原地慢慢凌乱。
看着一行人离开,洁姗内心已经不晓得该如何形容这残酷的现实。
在管家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回头。
看向帝洁姗的目光稍微缓和了稍许,却也是尊重之意甚少,不过经过车库那次后,他也不轻易的招惹帝洁姗,晓得她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帝小姐,先生的嘴很挑,你既然争取了这个差事希望你好好对待。”
“……”
“还有,先生可是说了,结果直接决定你想要的。”
说到后面这句话的时候管家眼里的目光直接都有些难掩的鄙视了。
不等洁姗反应过来,管家已经走了。
如今偌大的主楼就剩下了帝洁姗一人。
站在原地半响都反应不过来管家那句话,什么叫她争取的差事儿,她这辈子都不想进厨房的好不好?
尤其是最后那句话最气人,就好像她是什么下·贱的女人,又在迷惑皇甫沛宁给自己争取什么权益。
天地良心,她跟了皇甫沛宁这么多年,连根毛都没得到的好伐?
看看时间,准备晚饭只剩下最后两个小时,她已经一咕噜扎进厨房。
“满汉全席,你怎么不当皇帝去?”
一边打开冰箱,一边忍不住的各种抱怨,她现在真心的是要被各种气岔了。
看着冰箱里满满的食物,帝洁姗脑海浮现出一个食物画面,二话不说就将冰箱里所有食材都巴莱出来。
愣是将洗漱池中都给堆满了。
“全部做出来?应该就是满汉全席了吧?”
洁姗一脸纠结的看着堆出帽子的食材,很疑惑的想满汉全席的画面。
这要是古代皇帝知道他传统的满汉全席已经被帝洁姗思维改良成为做完食物就是的话,估计都要气的从地底下爬出来。
“这个?”
帝洁姗直接把那只冻鸡给摁在菜板上,一手拿着刀,看了看鸡,再舞了舞刀,依旧懵逼的不晓得从哪里下手。
最后,一刀下去,砍在鸡腰上,结果……
半只鸡已经飞进餐厅!这神速的都不用做了。
帝洁姗更无辜,她其实也没用多大力气哇,结果这菜刀太锋利,半只鸡都飚了出去。
……
夜色下来,月光洒照在山地,让原本就童话的山林别墅显的更是如梦如幻。
此时已经离皇甫沛宁给帝洁姗打电话过去四个多小时。
车子停下,看着安静宁静的别墅,想到那个身影在厨房为他洗手做汤羹,皇甫沛宁嘴角上就不自觉牵出一抹好看幅度。
甚至他自己都没发觉,这种感觉竟然有些甜,心里还有些许的期待。
进到客厅的时候,已经闻到有菜的香味,这种味道,让人只是闻一下就感觉很有食欲。
只是……
当皇甫沛宁进到餐厅,顺眼看到厨房的时候,傻眼了!
“你,你在做什么?”
“啊!”
帝洁姗原本是在炒菜,炸然听到皇甫沛宁的声音,吓的锅铲都掉在脚上打的生疼,而后感觉到锅里的热气,帝洁姗也完全顾不上。
从地上捡起锅铲继续轮炒……
看到这一幕,皇甫沛宁已经不晓得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原本他不想出声打扰,很想观赏一下帝洁姗在厨房的画面,结果,那画面实在不好。
到处都是菜,甚至地上都掉在了很多,从这个位置看去根本没地方下脚,琉璃台上已经摆满没下锅的菜,实在摆不下的留直接摆在了餐桌上。
“你上辈子是蠢死的吗?”
皇甫陪你见她站都有些站不稳,上前一步就关掉了火。
尤其是想到那锅铲刚才掉在她脚上,她捡起来洗也不洗一下就继续炒菜,他就觉得这饭是没法吃了。
“疼……”
看着锅里已经消下去的热气,帝洁姗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刚才不是没想到关火,只是一想到关火后,她又要费很大的劲儿才能将火给弄起来就头疼。
“你还知道疼啊。”
看着她泪花已经在眼眶,皇甫陪你怒怒吼。
脚背已经被打的红了一大块,她这是要大干什么事业?还要将鞋子都脱掉的?
其实不然,是帝洁姗餐厅厨房两边跑鞋子直接都跑掉了。
舒亚·姗画家的名号响彻米国雪国两大国,谁能想到如今这形象?只能一句话,太有画面感……
皇甫沛宁直接抱着她来了客厅的沙发上。
“你看你?”
看着她脚背上的红肿,皇甫沛宁原本摁下去的怒火又起来了。
表面凶的要吃人,却还是忍不住转身去找医药箱。
原本他喊洁姗煮饭,洁姗内心就委屈的不得了,忙了将近四个小时没喘一口气,现在又被他怒吼,心里的委屈而越来越浓。
忍了那么多久的眼泪就这样掉下来。
皇甫沛宁找到药箱来到她身边就看到她都打得眼泪忍不住的各种掉。
“哭什么?”
“……”
不理他,依旧哭!
看着她哭的样子,皇甫沛宁心里又是一阵烦躁,她这样子怎么看都好像是他欺负他了一样,但天地良心,他真的什么也没做,这丫头怎么就哭上了呢?
“啊,疼!”
皇甫沛宁的力道太大,帝洁姗疼的眼泪更多。
看着她抽泣怕疼的模样,皇甫沛宁不自觉的就温柔不少。
上次她脚扭到,他还没这么弄的心烦,现在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好一会才处理好了伤口,在看到她手上到处是泡的时候,饶是再淡定的皇甫沛宁也忍不住神经抽搐了。
“让你做饭,又不是让你自残,你搞的这么狼狈明天好在你弟面前哭吗?”
“……”
在弟弟面前哭?那画面,真是太没有风度了!
帝洁姗更委屈了。
那些油就是不听使唤的往她身上蹦,连脖子上都有些烫红的点。
总之一句话,帝洁姗的这顿满汉全席的结果就是将厨房和餐厅都搞的一团糟糕不说,自己也整的狼狈不堪,且还是没做出个什么全席来。
“你上辈子一定是蠢死的”
“恩,是的。”
“你……”
帝洁姗的大方承认,皇甫沛宁反而不晓得该如何形容说她了。
静静的帮她处理手上和脖子上的烫伤。
越看越是感觉那触目惊心,也在暗叹幸好没烫到脸。
心里一股一样划过,有种疼惜划过,然而,他们的路可不是动情就能够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