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巨雷2017-09-22 10:043,352

  她说到最后,苍白的脸色已经渐渐流露出凄色,眼泪滚落下来,大颗大颗的滚落在她衣襟上。

  慕容战猛地冷笑一声,她竟然还有脸问他,这一切与她何干!要不是褚卫忠的卖主求荣,他慕容家会落得如此下场!眼中杀意一掠而过,他狠狠钳住她下巴,声音冰冷道:“这一切与你何干?褚云兮,害得我慕容家只剩下一条血脉的罪魁祸首就是褚卫忠!所以,我不会放过你禇家任何一个人!”

  他冰冷的话带着嗜杀的意味,他说完冷冷丢开褚云兮,大步离去。

  褚云兮身子一软猛地跌在了地上,眼泪不住的滑落,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她的父亲是他的仇人!为什么会是这样?

  心痛得像是裂开来,她紧紧的捂着心口,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松脱,痛,痛得她只能蜷缩着身体,她浑身冰冷,眸中没有半分神彩。

  脑海中掠过慕容战那冰冷残酷的神情,他对自己只有恨,褚云兮一想到这个字眼,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黑暗。

  如果现实是这样,那她还奢望他的爱,岂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早知道穿越到这个时空,遇到的是这样的结果,她宁愿不要重生在这个时空,至少自己不会活得这么痛苦,她这样想着,神智渐渐的抽离,直到眼前一黑,她便再没有了知觉。

  凤王府,密室内。

  “茗秋,听风探得什么没有?”慕容战看了一眼茗秋,淡淡问道。

  听风,七十二暗卫之一,最擅长的就是探取情报。

  茗秋觉得今天的慕容战和往日的有一些不同,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回到:“回殿下,天牢附近守卫森严,听风不能靠得太近,不过,听风已探到贺兰傲在天牢里绝食,看样子他是想用苦肉计。”

  慕容战闻言,皱了皱眉,“苦肉计?”

  茗秋道:“是的,殿下,另外聂姐姐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聂姐姐派人传话,说贺兰御近来并不常去她那里,想必这奸贼并不想惩戒贺兰傲。”

  慕容战冷笑一声:“既然这都不能让贺兰御下狠心对付贺兰傲,那么,本殿下就只好顺水推舟,帮他一把了。”

  茗秋猛然抬头,看着慕容战,“殿下的意思是?”

  慕容战忽地起身,修洁的手指抚摸着左手的玉扳指,冷冷一笑:“是本殿下操之过急了,贺兰御只有贺兰傲一个儿子,就算再气,他也不会要了贺兰傲的命,既然如此,本殿下何不帮他一把,只不过,将来贺兰傲会不会对贺兰御留情,本殿下就不知道了。”

  茗秋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话中意思,跪下道:“殿下英明!”

  慕容战淡淡道:“起来吧,你给聂影传个话,叫她务必保住贺兰御对她的宠爱,不要失去这个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条关系。”

  茗秋神色恭谨道:“是,殿下。”

  慕容战叹了一口气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茗秋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只道他是累了,连忙躬身领命退了下去。

  密室内只剩下慕容战一个人,空气里静得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他脑海中忽地闪过书房里褚云兮那绝望的神情,他猛地闭上眼睛,呼吸开始粗重。

  他心头一跳,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一点一点爬上他心头。

  “嘭”的一声,他忽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他用力奇大,桌子被他内力震得散成千万块碎片,慕容战双眼血红,咬牙切齿道:“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心软,她是褚卫忠的女儿,她也该死!”

  密室里很快又恢复到一片死寂,慕容战渐渐平息下心绪,他忽地立身,大步离开了密室。

  凤王府,“齐眉阁”。

  太医神色凝重的在为褚云兮把脉,她脉象极其不稳,心跳短而促,脸色发白,并发冷汗,太医把了许久的脉,顿时觉得后背冷汗涔涔,挽真不时上前催问:“太医,王妃到底怎么样了?”

  太医斟酌着字句,小心翼翼的道:“王妃脉象不稳,受惊过度,前些时候又溺水,身子虚弱才会导致昏迷,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老夫开几帖药让王妃先服着,挽姑娘放心,不会有事。”

  挽真皱眉看着太医躲躲闪闪的目光,冷冷道:“王妃究竟为什么会晕倒,太医,我想听实话!”

  太医脸色微变,他知道挽真是褚卫忠身边的人,所以才会畏惧她,他刚才斟酌字句就是想敷衍过关,却不想挽真如此咄咄逼人,他强自镇定道:“老夫说的正是实话。”

  挽真冷笑一声:“既然太医说的是实话,为何手会抖成这样?”

  挽真说着,一把抓住太医打抖的手腕,太医脸色大变,怒道:“你做什么?”

  挽真手下用力,太医脸色渐渐发白,挽真眸中冷意一掠而过,冷冷道:“我只是想听太医的实话。”

  太医摄于挽真的威胁,只得求饶道:“挽姑娘手下留情!老夫讲,老夫讲。”

  挽真冷冷松开太医的手,太医连忙揉着手腕,手腕处赫然是几条青痕,太医心中涌起惊惧,他老而浑浊的眼中满含无奈,他看了一眼蜷缩成一团的褚云兮,不由皱紧眉头道:“王妃这是心疾,王妃脉象不稳,心跳短而促,又并发冷汗,是……是极不好的征兆……”

  挽真也皱紧眉头,冷哼一声:“怎么才能医治好?”

  太医闻言,小心翼翼道:“这个……老夫也不好说,所谓治标不治本,老夫下药只能治标,能不能治好……就要看王妃愿不愿意醒……”

  挽真咬了咬牙:“那王妃若是不愿意醒,会有什么后果?”

  太医脸色一变,慢慢道:“这就是老夫说的极不好的征兆,王妃若是不愿意醒,只怕……只怕只能永远这样昏睡下去,直到她生命枯竭……”

  挽真一听,立即怒道:“胡说八道!这世界上怎么会这么奇怪的病!一定是你医术不精,想推卸责任,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走吧。”

  太医大松了一口气,忙躬身退了出去。

  之后挽真又请了不少太医来为褚云兮诊治,得出的结果跟先前的太医一样,挽真渐渐觉得手足冰冷,怔怔站在床前,目光极其复杂的看着褚云兮。

  在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找到褚云兮时,褚云兮会是这副模样?心疾,她为谁得的心疾?慕容战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最重要的是,她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挽真心乱如麻,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怔怔看了褚云兮许久,才冷声吩咐下人去煎药。

  褚云兮大病的消息很快就在王府传开,都说褚云兮是被赵姬气得大病,谣言甚嚣尘上,但褚云兮人在病中,根本就无力反驳。

  秋竹将褚云兮的病情添油加醋的向赵姬禀报了,赵姬心情大好,连着赏赐了“合欢阁”一干人不少东西。

  赵管家也让人去“齐眉阁”问了褚云兮的病情,挽真当面回了,她话里有话,赵管家一时为难,慕容战对褚云兮向来冷落,如今病了也不见得慕容战就会关心,在王府做事本来就该明哲保身,但也许是老了,他心中竟有不忍。

  慕容战写完折子,见赵管家皱眉看着他,不由问道:“赵管家可是有什么话要和本王说?”

  赵管家一惊,他猛然跪下,“奴才……没有什么说的……”

  慕容战将写好的折子搁在书桌上,端起面前的冷茶喝了一口,此刻他神色犹如深渊古井,一动不动,他从容放下手中茶杯,淡淡道:“你跟了本王十几年了,有什么事,是瞒不过本王的,讲吧。”

  赵管家脸色微变,急忙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他说着,咬了咬牙,“王妃大病,一直昏迷,奴才想王爷……要不要去看看王妃,毕竟……”

  慕容战脸色一沉,“够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赵管家连忙住了口,起身恭敬的退了下去,等他走出书房,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已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幽幽叹了一口气,大步离开了书房。

  慕容战看着自己面前写好的折子,他神思有些恍惚,过了许久,他才起身走到书房的窗前,已经申时末了,夕阳的霞光映红了半片天,他看得出神,仿佛那霞光里有他想要看到的东西。

  赵管家刚才的话忽地从他脑中闪过,长袖中他已不自觉捏紧了拳头,他紧紧盯着天边金红落日,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当夜,慕容战宿在自己的“勤心阁”,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带上折子入宫上朝。

  早朝。

  近几日贺兰御像是病了,他反应迟缓,神态已显出老迈,所有人都知道贺兰御是在为贺兰傲的事伤神,但没人敢贸然提起,早朝也是避重就轻的应付过去。

  贺兰御这几天仿佛是老了许多,他眼睛里渐渐失去了过去杀伐决断的神彩,他单手支着额头,神色慵懒,“诸位爱卿今日可有本要奏?”

  殿内一片死寂,贺兰御冷眼扫过底下众人,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正要挥手宣布散朝,忽地慕容战站出了列,手中举着份折子,恳切道:“臣慕容战有事启奏。”

  贺兰御眼中闪过疑虑,他抬了抬手:“爱卿所奏何事?”

  顺德连忙下去将慕容战手里折子拿了,恭谨的呈到贺兰御面前,贺兰御扫了一眼折子,目光紧紧盯着慕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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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冷酷夫君莫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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