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戴易翰没有再坚持,看着游寒儿匆忙走远的背影,暗暗伤心。
他知道,她真的动情了,也就是说,她真的被爱伤到了。
二哥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把那些丢脸的照片藏好?
游寒儿躲进洗手间,关上门,就闷闷地哭泣起来。
小爪子捂着脸,泪水却争相从她手指缝里涌了出来。
戴业铭啊戴业铭,你是不是觉得依咖的滋味很鲜美?臭不要脸啊!
当当当!
有人敲打着厕所的门,“里面的人,快点出来好不好?你都在里面快要孵出小鸡了,再不出来,有几个人都要被逼得尿裤子了。”
外面的人等了那么久了,里面的人就是拉肚子也该拉完两回了。
“嚎什么嚎!这厕所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不让给你,我也不犯法!”
游寒儿擦擦眼泪,用水冲洗了下脸,那才拉开门,外面某位超短裙女人,已经憋得脸都黄瓜绿了。
游寒儿收拾好脸部表情,装作一切都很好的样子,回到座位。
“咦?贝拉?你怎么在这里?”
“唔唔,你好……这里的菜真是棒极了。”
贝拉吸着意大利面条,朝游寒儿摆摆手指,算作了打招呼。
戴易翰气得脸都长了,指着贝拉说,“你说说这个女人,真是让人烦死了,怎么总是跟着我?这都是魅力太大惹的祸啊!你看她怪不客气,来了就狂吃。”
如果是原来,游寒儿早就和戴易翰沆瀣一气,狂窝囊一顿贝拉了,游寒儿是谁,那可是嘴巴臭极了的坏丫头。
可是今天……游寒儿笑都没笑,失魂落魄地挨着贝拉坐,跟戴易翰说,“易翰……我心情很不好……我想要出去散散心,人迹稀少的地方……”
戴易翰捕捉到了游寒儿眼睛里的难过,点点头,“好吧。”
谁想到,贝拉含着面条就着急地插话,道,“去我外公家!我外公家很有钱,在希腊,那里的景色可美了!去我外公家散心吧!”
戴易翰喷贝拉,“我们就是再没地方去,也不会去你外公家的,你这个女人,吃完了赶紧在我眼前消失!”
游寒儿却懒懒地说,“那就去贝拉外公家玩几天吧。”
然后在贝拉乐滋滋地“耶耶!”时,游寒儿又本性难移地补充了一句:
“前提是,你包了所有路费、食宿费!”
***
“老婆,你慢点,这里小心,有个台阶哦。……老婆,想不想喝水?要不要吃坚果?我给你打着太阳伞吧?……”
戴易翰像是个高级女佣,严阵以待地伺候在游寒儿身边。
弄得游寒儿不胜其烦,皱着小脸喊,“贝拉!贝拉!快过来,纠缠一下我老公!戴易翰,你好烦哦,我又不是快要生了,你干嘛这样紧张兮兮的?去去去……”
“哎,本小姐杀来了!”贝拉从那边奔跑过来,眨巴着眼睛,“亲爱的寒儿,你刚才呼唤我吗?是不是要我帮助你打发一下易翰?”
戴易翰鼓着腮帮,忿忿的,“寒儿,求你了,不要让贝拉离我太近,她简直就是少找的花痴女啊!缠死人了!”
游寒儿鬼鬼地一笑,拍着肚子,大言不惭地说,“老公,你要为了孩子牺牲一点嘛,儿子都说了,他喜欢让我只陪着他一个人,好了,你们俩不要跟着我了。”
贝拉一阵欢呼,“耶耶!我喜欢和易翰在一起哦!”
一把冲过去,死皮赖脸地抱住了戴易翰的一只胳膊。
哇噻,易翰君真的好帅好壮哦,那么高大威猛的身材,脸脸长得那么俊俏,还是运动型的美男子……如何不让女人乱动心呢?
“哎呀呀,讨厌死了,你自己没有骨头吗?你干嘛非要挨着我?好热的,热死了……”戴易翰苦着脸,看着游寒儿的背影,使劲去甩贝拉,可是贝拉大概是联系过章鱼功夫,就是甩不掉,死死贴着戴易翰的身子,而且贡献出一脸的痴迷笑容。
“啊啊啊,苍天啊,大地啊,崩溃啊,要死了啊……”游寒儿听到戴易翰在她身后,爆发了凄惨地哀叫,游寒儿忍不住嗤嗤笑了。
戴易翰,你惨了,可是这怨谁呢,谁让你这么招女人喜欢呢?
在国内,你就那样招蜂引蝶,这来到法国了,没想到你一样子可以引起洋妞对你的兴趣。
三个人前前后后地登上了去希腊的飞机。
“老婆,咱俩挨着坐。”戴易翰还没有将屁股坐下,就被贝拉一把扯到了她那边,“易翰,你和我坐一起吧,你忘了吗,寒儿想要自己,你们的宝宝不喜欢太热闹啦。”
戴易翰马上就火了,一把推搡开热情似火的贝拉,吼道,“少跟我提什么宝宝,他懂个球啊!再敢腻着我,信不信我会拔光你的头发?”
贝拉扶着晕晕的脑袋,傻愣愣地说,“那我宁可你拔光我的头发。”
潜台词就是:那也要腻着你!
“啊啊啊,我的祖奶奶啊,贝拉,全世界那么多男人,比我优秀的比比皆是,数都数不清……”
“对啊,我知道啊,可我只喜欢你一个,这说明我对你的爱多么的炙热。”
咣!
戴易翰直接翻翻好看的白眼,气晕掉了。
游寒儿那才转过去脸,和贝拉挤挤眼睛,小声说,“看来把他气得不轻哦。”
“可不是,哈哈,不过他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好迷人哦。”
然后,两个女人都爆着大牙,抖着肩膀坏笑。
“等等我!还有我哪!等一下啦!”
飞机都要起飞了,又跑上来一个人,满头大汗,直接走到游寒儿跟前,一屁股坐下,“好哇游寒儿,你竟然出游都不通知我,你怎么这样对待你的祖国同胞?”
(⊙o⊙)
游寒儿擦擦眼睛,“龙、龙娜娜?你怎么会……”
“我一个人在法国,你也舍得丢下我?呜呜,你好坏啊!寒儿,翔子哥哥不理我,难道你也要抛弃我吗?我的亲娘啊,我不能活了啊……唔!”
刚想要扩大化大声号哭的龙娜娜,被游寒儿一只魔爪捂住了嘴巴,掐着声音说,“你再喊,我现在不扔你,等到飞机拔高到八千米时,我再让人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
龙娜娜明了地点点头,游寒儿那才放开了她,她吐口气,接着从小包包里使劲拽出来一个庞然大物,游寒儿都十分佩服她,是怎么将一米高的加菲猫放进那个小包包的。
“给!给你的小清人。”龙娜娜把加菲猫砸给了游寒儿。
(⊙_⊙)?
“你出门玩为什么还把它带着?你没病吧?”
好大块头的猫呢……
业铭送她的……
龙娜娜掏出来小镜子,臭美地照着她的鼻梁,撩着头发,说,“你笨啊,这可是你的业铭君送给你的,我可知道你了,晚上睡觉抱着它,一个劲地呼唤业铭,业铭……”
腾……游寒儿的脸羞红了。
天哪,她果真那么没出息吗?
晚上睡觉会喊戴业铭那个臭男人的名字?
哎呀呀,太丢脸了!
“我才没有那样呢,你净瞎说!”
“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我说谎了,那么将来我生下的孩子就没有屁-眼。你敢不敢发誓?”
“额……”游寒儿顿时哑口无言。
要诅咒孩子没有屁-眼吗?汗滴滴,她可不敢。
游寒儿抱着加菲猫,把脸埋进加菲猫玩具那软绵绵的猫脸里,又想到了戴业铭。
是不是……男人做了对不起女人的事,女人可以勉强原谅他一次?
是不是该给业铭一个改正的机会?
***
依咖醒来时,觉得浑身酸痛。
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目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吸了一口气,那才完全把眼睛睁开,一点点适应眼前的光线。
眼前方,有一张床。
那张床不算很大,绝对不是自己结婚的婚床!
再一看,床/上惬意地躺着一个男人,正捧着杂志在看,盖住了他的脸。
他是谁?是王子殿下吗?
“请问你是……”
哗啦!
看杂志的人,将杂志放下,坐起身来,依咖一看,顿时狠狠吸了一口气,把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大的,呆了足足一分钟,她那才爆发了不可遏止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鬼!有鬼啊!”
她竟然看到了淡笑的兴路!
这不可能!
兴路死了!
死了的人,怎么可以出现在阳光下?、
“你才是鬼呢,现在跟我比,你的确是一个鬼,是个很丑陋的鬼。”兴路淡淡地说着,从身后摸过来一架照相机,对准了依咖,“喀嚓!喀嚓!”连续拍了几张照片。
***
“鬼啊啊啊啊……真的是鬼啊啊!”
依咖吓坏了,接着又尖叫起来。
别人她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兴路君啊!
兴路是死人!
是被她亲手杀掉的!
为什么兴路会在眼跟前?
为什么兴路会举着照相机对着自己乱喀嚓?
嗯?(⊙_⊙)?依咖不叫不喊了……兴路……举着照相机?
不对头……
冷飕飕……
依咖那才明白过来,定睛去看床/上坐着的兴路。
他在淡笑,是那种很成功的笑容。
手里确实举着照相机,而且!!而且!!!
他是有影子的!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死了的鬼,怎么会有影子?
兴路挑挑眉骨,“真是抱歉,我没有死呢,是不是这让你很失望?不过,你现在是不是该首先问,为什么你不能动弹?嘎嘎……”
额……(⊙_⊙)
依咖呆住了。
她不能动弹吗?
那才下意识低头去看,天哪!
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坐着,身上绕了很多圈麻绳!那麻绳嘞得可真紧啊,足足将她细嫩的皮肉嘞出一道道血痕!
“为什么绑着我?为什么?放开我啊,我是王妃!我是殿下的女人!我是地位最高的女人!我是王妃!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