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集团又多了一股新鲜的血液,而且还是好的不能再好的血液,是刚刚从心脏里喷涌而出,充满能量和温度的血液。
“谢谢叔叔阿姨!您二位真是开明的父母。”华一龙掩饰不住喜色,对楚枫的父母大加赞赏。
楚枫父母也笑起来,没有人不喜欢听到夸奖,楚枫的父母也不列外,他们两人真是越看华一龙越喜欢。
“看你这孩子,这么会说话,父母至少得是高级知识分子,一个月挣多少钱啊?”楚母愈发喜欢华一龙,开始打听华一龙的家庭状况。
说到自己的父母,华一龙的脸上浮现出来一丝失落的表情。从前上学的时候,华一龙就很怕被问到的这个问题。因为他从有意识开始,就已经在“荣恩之家”孤儿院里,不要说爸爸妈妈陪在身边,华一龙连他们长什么样子,做什么工作,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他仍在孤儿院里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对于他而言,父母两个字只是两个大大的问号。
而除了问号之外,“父母”还带给他数不尽的伤痛。从小学开始,他就已经为自己没有父母而烦恼。小学生已经有了互相攀比的心理,除了衣服,玩具,更可以拿来比较的就是各自的父母,父母是个在哪个哪个院,哪个哪个部门,或者是哪家医院里的医生,说出来倍有面子。而父母是农民或者是校门口卖夹饼的孩子则是一言不发。对于这样的关于各自父母的讨论,华一龙总是避而远之,从不参加讨论。但是对于好奇心旺盛而且交际范围狭窄的孩子们来说,想要保守住秘密是不太可能的,在开了几次家长会后,就有细心的孩子注意到了来给华一龙开家长会的总是一个白头发的老太太,他就问华一龙为什么不让自己的父母来开家长会,华一龙答不出来,只好支支吾吾说出来自己没有爸妈。从此华一龙没有爸妈的事情就在班里流传开了,大家都知道了华一龙没有爸妈。一开始,大家只是凑在一起议论纷纷,然后好奇的看华一龙两眼。但是后来……
华一龙在小学的时候还是一个成绩不错的学生,因为脑子灵,就算不是太用功也能拿到一个不错的分数,有一次考完试,华一龙超长发挥,考到了全班第二。一个考的不如华一龙的好的小胖子因为嫉妒他,在华一龙从讲台领卷子下来的时候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自言自语道:“不就是作弊吗,得意什么。”
小胖子虽然看上去是漫不经心,但是他的音量却一点也不漫不经心,大的足以让华一龙听到。华一龙顿时瞪起来眼:“你说什么?”胖子这时候却闭嘴了,似乎没有听到华一龙的话。
“你说什么?”华一龙平白无故被人说作弊,气的不得了。
这时候小胖子却突然直起来身子大声道:“我说你作弊,怎么了?”
“你凭什么说我作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作弊了?”华一龙怒目圆睁,看着小胖子。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就是抄的我的!”小胖子似乎心中充满了怒气,一拍桌子,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似的站起来说道。
华一龙差点气笑了,说道:“我抄你的?你还没我考的多。”
“你不光抄的我的,你还抄了小静的卷子,所以才能考的比我好!”胖子指着班里学习第一的女生。
华一龙张大嘴巴,自己考试的时候明明就是自己做自己的,别说抄,华一龙眼睛撇都没有撇。
“小静,你说我抄你卷子了吗?”华一龙一脸悲愤,看向小静。
小静是一个平时挺文静的女生,这时候似乎被吓到了,低下头说不出话来:“我……我……不知道。”
“小静是因为不好意思揭穿你,怕你威胁她才说不知道,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小胖子似乎变身为正义的化身,不惧怕任何黑暗势力。
小静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
华一龙目瞪口呆,这个小胖子简直可以去申请奥斯卡了,编起来谎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华一龙不想在跟这个无理取闹的胖子说话,他一言不发,回到自己的位置。
但是华一龙的退让却让小胖子以为自己获得了战斗的胜利,甚至连他自己都相信了华一龙真的是作弊了,被自己说的心虚才会不说话。
“哼,没爸妈的人,就是素质低。”小胖子得意洋洋的坐下,不忘嘲讽一句。
“你说什么?!”华一龙一下子站起来,厉声问道。
“我说你没爹没妈。怎么,不对吗?”小胖子顿时硬气起来。
“你……”华一龙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拳打在小胖子的脸上,将小胖子脸上小小的眼镜打在了地上,小胖子也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教室里的同学们都愣住了。站在讲台上的女老师是一个新教师,还不知道如何处理学生打架,站在讲台上考虑自己要不要下去。
小胖子似乎还没有挨过打,被打一拳不知所措,呆呆的捂住自己的脸。过了能有好几秒钟,小胖子大声的哭起来,好像疼痛似乎迷了路,现在才让他感觉到。
在大人看来,小孩子之间的矛盾中没有对错,只有哭声的大小。谁的哭声大,谁就是受欺负,弱小的一方。小胖子似乎早已经将这个道理悟的透彻,坐在地上哭了能有足足的半个小时。而华一龙则是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小胖子哭。
最终的结果是华一龙惨败,老师吧施恩叫到学校严厉的训斥了一顿,然后华一龙因为出手打人被老师在班级里点名批评。华一龙考试抄作业的事情也在班里传开,一开始只有几个人说他抄作业,但是慢慢三人成虎,说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连华一龙“抄袭”的对象小静都亲自证实了华一龙抄她卷子是事情。从此,华一龙就成为班里的坏孩子,大家都和他保持着距离。华一龙没有爸妈素质低的事情也在学校里传开,大家在背后都叫华一龙“没人要的孩子”。从这以后华一龙真的变成了一个坏孩子,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
“一龙?”看华一龙发起呆来,楚母小心翼翼的打断了华一龙的回忆。
华一龙回过神来,想起来楚母在问自己爸妈的问题,语气带着失落道:“他们啊,我其实,也不是太清楚。”
“该不会是做保密工作的吧?国安部门?”楚父像是大部分男人一样,热衷于军事和政治,见华一龙一脸为难,他不禁开始浮想联翩。
“不是,其实我没有……”华一龙摆摆手,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有些犹豫的准备说出来自己没有父母。
“爸妈,礼物呢?”楚枫这时突然开口,打断了华一龙要说的话。
楚枫注意到华一龙的异样,不想因为自己的爸妈让华一龙为难,将话题从华一龙的父母转移到了礼物上。
华一龙松了一口气,向楚枫投去感激的眼神,但是楚枫仿佛没有看到。
楚父和楚母也意识到了自己对客人有些失态,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拿出来各自为楚枫准备的礼物。楚父拿出来一个小小的方形的箱子,箱子似乎挺重,楚父搬起来很费力气;楚母从房间里抱出来一个扁扁的长长的礼物盒,上面还扎着红色的蝴蝶结。
楚母一脸开心的抱着礼物盒,对楚枫说道:“枫枫,你猜妈妈今年给你准备了什么?”
“还是先拆爸爸的吧。”楚父收拾了一下桌子,腾出来一块小小的地方,把方箱子放在桌上,拍了拍厚重的箱子得意的说道。
“不不,第一的名额还是应该让给客人。”楚母笑着,把目光投向华一龙。
楚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着点点头,也看向华一龙。
华一龙一愣,没有明白“第一的名额”是什么意思。楚枫父母面带热情的笑容鼓励地望着华一龙,把手放在为楚枫准备的礼物上暗示他快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华一龙看着一脸热情的楚父和楚母,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终于明白过来要干嘛。看华一龙点头,楚父和楚母两个人也笑着点点头。
但是明白过来要干嘛之后,华一龙顿时尴尬起来,哪有礼物,自己压根就不知道楚枫要过生日,自己只是来见一下方教授,和他说些悄悄话,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吃晚饭,就连他知道今天是楚枫的生日都是在三分钟前刚刚知道的。华一龙手足无措的在自己身上上下翻找着,但是所有的口袋都是空空如也——除了从权目清哪里拿来的方敬幍教授的名单和坐公交车剩下的零钱,什么都没有。去哪找礼物?
华一龙正尴尬着,突然看到了身上的衣服,灵机一动,连忙脱下来自己的外套,殷勤的披在楚枫的身上。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华一龙拍拍楚枫的肩膀,一脸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楚枫瞪大眼睛看着华一龙,楚父和楚母目瞪口呆,估计还没有见过这么简单直接的礼物。
“哎,现在的年轻人的潮流,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楚父摇头叹气,似乎在哀叹自己已经不是年轻人,与当今的时代脱节。“来,儿子,看爸爸给你买了什么。”说到自己的礼物,楚父瞬间又高兴起来,拍了拍桌子上的方箱子。
“枫枫,快看爸爸的礼物是什么吧!”楚母也一脸兴奋的催促楚枫快去拆礼物。
楚枫走到方箱子前面,在楚父期待的目光和华一龙好奇的目光中,打开了礼物,里面装的是满满的一本压着一本的——书。不是普通的书,而是每一本都像是新华字典一样厚实的医学专业书,在书皮上的介绍全是冗长的英文单词,华一龙一个也看不懂像看天书一样。但是楚枫却像得到了糖的孩子一般,如获至宝,拿起来一本撕开表面的包装仔细的阅读,在看完一本,楚枫又拿起来另一本,一本一本仔细的检查着,仿佛生怕少了哪一本一样,在确定好全套书籍一本不拉的都在这里之后,楚枫满意的点点头,脸上露出来高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