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有着那样的能力,为什么没有让父亲爱上她。”
“因为她不能控制伯爵大人的意识,只能帮助,这也算是悲哀吧。甚至连诅咒都无法做到。”
我知道那个女人,他们都说是母亲的朋友,只是很小的时候,我看到她从父亲的房间里出来,衣衫凌乱,屋内是父亲的咒骂。那样温和的父亲,竟然也会大声咒骂,我很诧异,也很新奇。
再之后,夜里我看到她进父亲的房,一直到天亮才出来。因为我在父亲大人的门外呆了一夜,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那样在角落里看着。直到被佣人发现,才昏过去,身体却没有任何的不适。
不得不说司徒翊的自信和父亲大人的自信都是那样的无可依据,父亲大人,甚至偷情也不曾出去过。
那时候是恨的,可是内心还是有着小小的敬佩,看着叔叔阿姨们在外人面前自信骄傲的分布着,在父亲大人面前满面惶恐的低着头汇报。
我就想着,一定要像父亲一样,于是笑容越来越像父亲,手法越来越像父亲。
只是还是做不到,那样的心狠手辣,那样的无情无义……
长大了,终于明白,自己一直无法做到的。而一直无法跨越的,只是那颗过于柔弱的继承了母亲的内心。
听说,父亲爱上母亲也是因为母亲的善心。于是我依旧轻轻的笑着,突然感觉是那么的好笑。
“娜雅,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我突然冷声问道。
“月邪,你要知道,我也是女人!”
我沉默了,我知道她的意思了。
父亲大人一向可以将所有人玩转在手中,他向来不信任女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爱上他的女人!他信任每一个爱上他的女人!
他又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所以,娜雅知道这些事,而娜雅告诉我,也是因为他的默许。
我笑,学着他一样晓得温和,不似黄诺宇的温润,只是和善却也有带着骄傲的笑。
“月邪,对不起。”
“没关系,娜雅,我知道的!”
“月邪,你生来就注定了优越,或许是有所经历,但对于心理人情运用却还是不行的,你要知道,这次,便是你父亲给你的时间!”
“那我三哥的事呢?”
“一切那里会像是表面那么简单,呵……”她笑了下,并没有多说。
“好好享受这三年吧……”她叹息了下。
我恍然发现,娜雅一直在我面前扮演的形象,或许不是扮演,只是她一直的本色的父亲大人面前掩饰了,她拿我当真心朋友我懂得。却不晓得,每次面对我这个爱着的人的女儿又是何种感情。
娜雅比我想象中的精明,一直以为我只是以为她就是忧伤而伤感的女子,现在看来,她确是伤感,只是对象是我从来不曾想得到的。
父亲大人啊,他们说您那么爱你的女儿,难道,你就不怕,爱情里的报应在您女儿身上应下了……
在这个阴晴不定的时节,花香浓郁,隐隐伴随着各式各样的香水味。树叶经过雨水的洗礼开始与阳光奏出欢快的交响曲,那泛着光芒的叶子正是它的炫耀。微风拂过,丝丝缕缕的清凉,它叫嚣着想要留住那总是能轻而易举逃走而后卷走花香的风儿,对它说一声爱。
暧昧与温暖交缠产生有些炙热的气息,混杂着某种清新的草味和淡淡的橡木枝味,弥漫着催起人们的思绪。在这个夏日,隐隐的炎凉,带着绝情进入我们的世界,它刻意的忽视了他们的哀怨纠结,仿若报复一般的发泄,总是轻而易举的将那些不为人知的伤痕暴露与世间。
纯白色的花枝妖娆,无论是画面上还是手指尖,总是与一切色彩相绕,混成一股奇异的摸样,令人忍不住的探摸,却被神秘地带的花刺伤害,吸吮着指尖的疼痛,叹息着离去,终究还是忽略了花儿最后嘲讽的笑容。
若是曾经逝去,入过水无痕了无踪迹,徒留记忆挣扎。
即使再次拥有,心似刀绞,疼痛依旧,心胸悲怆难耐。无论是爱亦或是恨,都是一件很复杂且浪费情感的事。会迷失最初的目的,将骄傲与轻狂收敛。
人生那条道路或多或少有些交叉路口,于是便成为了熟悉的陌生人,陪伴着一段路程,在下个分岔口挥手告别。
年少而轻狂,那些清秀高昂的面孔终是在时光的惩罚下磨平,淡然与世隔绝,却始终坚持着唯一。有些疲惫,却仍需奋斗,这是一个与命运有染的赌注,生死一念之间。
恍然发现,我们不但是爱情的奴隶,亦是命运的玩具。
那些尖酸刻薄的言语,最为尖锐的刺痛总是来自最亲密最信任的人,只是因为在乎。
“再见,小心程思宇。”临走的时候,司徒翊对我说道。
程思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