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起,雪花漫天飞舞,飘飘摇摇,飘散的雪花与大雪融为一体,一片银白,这片美丽的雪景是那样的清纯洁净。
“好美啊!”她叹息着赞叹,“没想到这个世界的雪这么美,这么圣洁。”
“要是蕾蕾喜欢,以后本王有空,可以再带你来。你想去哪里,本王都会带着你去!”南流风站在她身边,红眸闪烁,一袭白衣妖娆,黑发在雪风中飘扬,阴森却有种别样的风华。
这个男人,简直是说不清的迷人,说不清的妖孽。
让人真的感觉到无所适从。
清蕾不禁垂下了自己的眼眸。
今天清晨,他便穿回了以往的打扮,也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也让她不用再易容,这说明,距离他要带清蕾去的地方越来越近了,那到底是什么地方?不是金伦国?
南流风另外开辟了一片天地?
她不语。知道他误会了,其实,她说的这里,是指古代这个世界。
“蕾蕾……你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他深情地凝视着她。
清蕾眼睛转向别处。
她兀自欣赏着雪景,伸手接了一朵美丽的雪花,那晶莹的雪花落在她手心,轻吹一口气,又飘落于地,清蕾眺目四望: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需晴日,看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轻吟的诗句自她唇里逸出,南流风望着她的目光参了许不满,但是依然在赞叹,“即景赋诗,堪称绝句,蕾蕾惊才绝世,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女人。”
“呵呵,那哪里是我做的?”她差点笑起来,这是毛爷爷做的好不好。
“难道是明铉夜做的?”南流风不禁皱起眉头,又吃起醋来。
“你……你怎么回事啊?”有点哭笑不得。
“本王吃醋,难道你看不出来。”他冷着面孔,又见她被冻红的小脸,心疼地说,“本王回马车去给你拿件披风。”
她不置可否。
南流风果然去返回到车里。
南流风却拿了披风后又很快折返,却只见湖面之上,一窈窕妙曼女子雪中翩翩起舞,清颜白衫,青丝如墨染,飘飘如仙,纤如柔柳的娇躯在冰面上旋转翩翩,长袖轻舒,手中白绫纷飘,体态轻盈绝伦,一眼看去,仿若误落凡间的九天玄女。
那美丽的倩影同冰面的倒影交相呼应,简直成了天地间最美丽的画卷。
南流风不禁愣住了,几乎看呆了。
一双迷人的血色妖瞳盯着女子绝美的舞姿移不开视线,森寒的瞳光为之渐渐变得温存,痴迷。
清蕾,真的好美好美。
在琼天大陆上最美丽的女子在他的心中都不如她的万分之一。
漫天的雪花中,清蕾身躯轻转,玉手婉转,纤足点地,一回头姿势顾盼生情,她好像很调皮地在冰面上轻轻滑来划去,旋转飘然,忽尔,她旋转的速度越转越快,那美丽的裙裾随之旋成了圆弧形,带动无数落地的雪花再次飘扬,美态万千!
真是一个小调皮,也真是一个小仙女。
南流风真想将这个小仙女永远拥在怀中,再也不分离。
他真想自私地拥有她的舞姿,不让任何人看见。
明铉夜,更是不行。
他承认,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拥有过一个东西。
他那挺拔雪白的身影隐在林中,静静的看着雪中翩舞的人儿,清越的目光里满是贪恋。这般绝世的女子,怕是多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而他,却真的离不开她。
衣袂飘飘,踏冰无痕,她在冰山的舞蹈和欢笑让人离不开眼睛,一舞既罢,她静谧地站着,遗世而独立。
南流风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出尘的身影,冷寒的心里早已是澎湃激昂,“蕾蕾……不愧是本王喜欢的女人,方才一舞,无人可媲美!”
“不负白雪皑皑,一时触景起舞,无所谓美不美,只是想滑冰了,所以顺便转转。”她停下,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表情淡然。
南流风身影一闪,人已至她身边,为她披上手中的狐裘大衣,“赶紧穿上,别冻着了。”
他真的对清蕾很温柔,就好像是明铉夜一般。
她凝了眉,“冰上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快离开!”言语间,湖面的冰已破裂,南流风赶紧揽住她的纤腰,凌空而飞,他邪气而又妖冶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本王不会让你受伤。也不会让你处于危险之中。”
她抬首,对上他关怀备至的邪冷瞳仁,一瞬间,心又不受控地跳动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自己绝对没有爱上南流风,但是为什么总是这么有心动的感觉呢?
这真是说不通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仔细地看着南流风。
只见他长长的如同流苏一般的黑色发丝被风吹乱,几许拂过她的面庞,撩动心扉。
其实说实话,南流风真的是一个很迷人的男人。
她突然闭了闭眼,如果不曾碰到明铉夜……也许,自己会爱上南流风吗?
“蕾蕾,你在想什么?嗯?”南流风携她翩落于岸上,似乎已经看透了清蕾的心事,“不曾碰到明铉夜,你就会爱上本王吗?”
“没有如果。走吧。”清蕾丢下这四个字,往马车停着的方向而去。
南流风唇角挂着邪笑跟上,“蕾蕾,你的心属于本王,指日可待。”
只剩下那清凉的湖望着这诗情画意的二道身影,充满了落寞而寂寥。
两人又回到了马车上。
清蕾望着窗外,一句话都不说。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
是对南流风的内疚吗?
也许,南流风执意让自己陪同,就是想有时间逐渐打动自己的心吧?
真是很让人觉得……
清蕾甚至有点后悔自己跟着南流风来。
自己会得到解药吗?
下了雪,马车行驶的速度变得缓慢,车厢内,南流风将水袋递到清蕾面前,“要不要喝点水?方才的湖水,飞影敲破了湖面取的水。”
飞影是南流风的护卫,也是马车夫的名字。
清蕾接过饮了一口,“味道有点甜。”水温还刚好,可见南流风事先用内力给水加了点温。
“前方有间客栈,不过是家黑店。”南流风又次开口,“蕾蕾,你看是要住黑店,还是宿马车里?”
清蕾微笑,“黑店吧。我还没住过黑店。想想,能挺有意思的。”
马车停在了客栈前,一下车,看着客栈大门上方匾额上的四个字——有间客栈。
店名挺有意思,还真的叫‘有个’客栈。
清蕾不禁笑起来,难道不是叫悦来客栈吗?记得每次一看见武侠片什么的,只要出现客栈基本都是叫悦来客栈。
南流风和清蕾刚下车,立即有人迎接了出来。
原来是店小二一见有客,就马上从客栈里走了出来,见南流风与清蕾,目光看到南流风时有些畏惧,见清蕾则满是惊艳,但也很快回过神,热情地说,“二位客倌里边请,是要住宿还是打尖儿?”
“都要。”南流风说,“立马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一间上房。”
“二间。”清蕾接话,她冷冷地斜睨了南流风一眼。
要一间?
想的美!
南流风邪魅地笑,“蕾蕾,这一路你与本王同吃同睡,再要二间房,未免太矫情了,还浪费钱!”
“我说两间就两间。难道南流风你还差钱?”她语气冰冷。
“好吧,好吧!”南流风那寒森的妖瞳里难掩化不开的宠溺,“蕾蕾听你的。那就二间吧,再给我的仆从准备一间房。”
“是,客倌,请喽。”店小二朝店里吆喝,“好酒好菜一桌,上房两间,普通客房一间!”
赶紧将清蕾和南流风让进客栈中。
飞影则在外面将马车停好,并且给马喂草。
进入客栈,清蕾仔细打量,客栈里很干净,大堂内一个人影也没有。
清蕾不禁耸耸肩,摊摊手,也好,没有人,清净的很,就喜欢这样的环境。
清蕾在大堂里挑了张椅子坐下,一名身材十分高大肥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很殷勤地对清蕾和南流风说:“客倌,小的是这家客栈的掌柜。小的姓王,欢迎客官们大驾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您看,是在房里用膳,还是大堂?”边说,赶紧边放下手中的茶壶茶杯,并亲自倒了杯茶。
“就这儿吧。”清蕾随口问,“你这儿没有别的客人吗?这么安静?清净的都有点过头了。”
“小店地处偏僻,很少有人来投宿,现在又太冷。没有别的客人也正常。”王掌柜赶紧说。
“是么。”她笑着说。不相信。是因为黑店的名号已经传出去了吧?
“是的是的,您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小店尽量为您办到。”王掌柜的特别殷勤。
“好,有事儿会吩咐你,你先退下吧!”一边的南流风淡淡地说。
南流风摆了摆手,掌柜的这才退下,赶紧预备酒菜之类的。
五分钟都没到,一桌丰盛的鸡鸭鱼肉已经上齐,清蕾与南流风对视一眼,这明显是早就准备好了的酒菜。不然不会准备的这么快。
站在一旁的飞影用银针试了每一样菜,都无毒。
飞影代主问出声,“掌柜的,您这烧菜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王掌柜的走过来解释,“今日正好是小的寿辰,所以早就准备了丰富的酒菜,几位客官远到而来,应该饿了,再准备新的唯恐来不及,所以让你们先用膳,小的的膳食一会儿再做就是了。”
“是么。那很是太谢谢了。”南流风不相信,却也不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