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虽然苏杭这边也是冬天，可跟佳木斯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方寒的车就停在苏杭机场附近的地下停车场。
方寒去提了车，在车上方寒给叶子琴回过去了电话。
叶子琴没有跟方寒具体说是什么案子，只是说晚上方寒有空的话，帮忙一起调查一起命案。
方寒虽然在路上有些折腾，但他也不累。
没多想，方寒便答应了叶子琴。
驱车回江州，中途方寒加了一次油。
在佳木斯那边呆了三四天，方寒倒是有点想家了。
现在距离春节越来越近，春运一来，汽车站火车站飞机场高速路上各种拥堵。
苏杭这边没下雪，方寒上了高速后却遇上了堵车。
方寒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这高速上才恢复了畅通。
到了江州，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方寒给叶子琴联系了一下。
叶子琴说在长兴路这边等方寒。
方寒知道叶子琴租的房子就在长兴路那边。
虽然叶子琴是刑警支队的副队长，但她每个月的工资算上补助也才三千多一些。
方寒不了解叶子琴家里是什么情况，其实方寒也挺为叶子琴惋惜，叶子琴人不错长相也不错在工作岗位上也挺清正，可现在连一套属于她自己的房子也没有。
见到叶子琴的时候，叶子琴正在遛狗。
“今天江州气温零下二度还出来遛狗？”方寒打开车窗对着叶子琴笑道。
其实江州这种天气要比佳木斯暖和多了，但毕竟还是零下，而且叶子琴穿的还有些单薄。
“来福在家憋不住，我带它出来溜溜。”叶子琴也笑着道。
来福双眼都瞎了，不是叶子琴好心收留，恐怕现在的来福要么已经被打狗队的卖给狗贩子，要么还在大街上流浪。
“外面冷上车吧。”方寒对着叶子琴道。
“还是走着吧，来福不安生，抓坏了你的车可就不好了。而且我家距离就在这附近。”叶子琴摇了摇头道。
“这样吧，方寒你先在小区门口等我。我将来福送回家就出来。”
方寒听叶子琴这么一说，又叫叶子琴上车，可叶子琴怕狗抓坏了方寒的车，就是不肯。
方寒只能听她的，先去小区门口等着。
而等叶子琴进了小区后，十分钟不到，叶子琴多穿了一件外套跑着出了小区的门。
上了方寒的车，叶子琴对着方寒道：“现在去康滇路吧，咱们边去我边给你说案情。”
“行。”方寒答应了下来。
方寒驱车去康滇路。
设备制造厂，方寒知道这个地方，以前他干快递员的时候还往这个厂的门卫室送过东西。
这设备制造厂不算小，应该有五六千人的样子。
而且好像还帮国内几个大手机厂商代工，听说里面的管理制度相当严格，流水线上人与人之间不能说话，吃饭限制在十五分钟之内，晚上被加班到十一二点是常有的事情。
但这个厂待遇却也不低，只要是正式职工，一个月拿三四千元的不在少数。在江州这种城市，厂里上班一个月拿三四千元算是很不错的了。
在路上，叶子琴将前几天发生在的坠楼案说给了方寒。
疑点有三个，疑点一职工宿舍的阳台上，死者坠楼踩踏的位置前发现了其他人的鞋印。
疑点二坠楼的死者赵晓芙，坠楼前并没有任何精神上的异常，其家人也没有遗传性精神病史，而赵晓芙死前几天走访其工友的时候，工友曾提到过她似乎埋怨过的管理制度过于苛刻。
疑点三，叶子琴他们还了解到赵晓芙和保卫科的一名男保安谈恋爱，但赵晓芙出事后这名男保安的也不见了踪影。
三个疑点，让叶子琴坚持不给这个坠楼案定性。
毕竟案子定性，尸体便可以火化，死者的尸体火化后想再找到证据还原真相给案子翻案就很难了。
“那咱们去了设备制造厂后该怎么做，我估计你们刑警队的人撤走之后，阳台上的第一现场也被人破坏了。”方寒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这点我也想到了，不过死者赵晓芙的一名女同事，似乎知道内情，上次我来的时候特别和她进行了沟通疏导，对方答应会偷偷的给我说她所了解的情况。”叶子琴道。
“那其实等到春节放假的时候，找死者的女同事把事情问清楚也行的，现在去怕是她都很难出来。”方寒对工厂内部的情况不比叶子琴少的。
“这个我也是知道的，但一是时间等不及，这的老板有后台市局限定了时间要给这起坠楼案结案，另外一点是死者赵晓芙车间的人都被工厂要求春节加班，否则劝退。”叶子琴说出了难处。
叶子琴这么一说，方寒也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如此紧迫的去设备制造厂取证。
驱车到了康滇路。
方寒并没有把车停到的门口，而是停到了路边。
方寒瞧了一眼电子设备加工厂的大门。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将近凌晨这工厂的大门早就上锁了。
不过门岗室里亮着灯有人。
“子琴，你来一下。”方寒对着叶子琴道。
方寒已经站到了工厂的院墙边，叶子琴走了过来，但她并不知道方寒要做什么。
可当叶子琴走到方寒的身边时，方寒却迅速的搂住了叶子琴的腰。
随即方寒一个纵身起跳，叶子琴只感觉身体像是被拴上了发力的弹簧一般，视线一下子跨越增高，就像是坐电梯上下楼一样身体重力猛地增加但又快速的变轻。
两人落地，翻过墙头到了工厂的内部。
落地时只出了一点响动，方寒松开了叶子琴，而叶子琴的脸颊通红。
方寒搂住她，让她又想起了那天在方寒家，方寒酒醉后对她做出的事情。
“子琴，咱们现在怎么走？”方寒对着叶子琴小声的问道。
“去……去职工宿舍，这家工厂我来过好几次了，你跟着我就行。”叶子琴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道。
叶子琴在前面走，而方寒在一旁左顾右盼。
叶子琴是公安，可现在她看起来倒像是个到工厂偷东西的贼。
方寒跟着叶子琴，叶子琴的腰部很窈窕也很有弹性，方寒走在叶子琴的身后，等周围安全一些四下无人的时候，方寒却是看了叶子琴的臀部两眼。
脑子里邪念起，方寒赶紧默念《清心奥妙决》压制了下去。
叶子琴的身材很不错，尤其是腿和臀，方寒猜想等天气暖和了叶子琴要是穿上黑色丝袜，那对于大多数男人而言绝对是一种诱惑。
方寒和叶子琴趁黑去了设备制造厂的职工宿舍。
路过厂房的时候，有两个车间里还发出机器的嗡嗡声，里面好像还有不少工人在干活。
方寒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还差十分钟就凌晨12点了，在这厂里上班的工人还真是够辛苦的。
“子琴，你说死者的那个女同事，现在是在加班还是在宿舍？”到了职工宿舍楼下方寒问道。
“我给她发个短信吧，咱们也站的偏僻一点，免得被人发现了。”叶子琴道。
方寒他们两个到了职工宿舍楼远处的工厂后勤两层办公楼前。
叶子琴给对方发了短信，方寒和叶子琴便在这工厂后勤楼等着。
除了车间外，工厂其他的建筑这个时候都没什么人。
如果不是黑白班互换纯属加班的话，那么设备制造厂的工作强度便实在太大了。
12点多的时候，车间的轰鸣声逐渐小了下来，很多穿着工装的男男女女从车间里走了出来。
叶子琴和方寒都藏在了暗处。
“真是快累死了，说什么春节是手机销售的旺季要加大生产力度，我看啊再这样下去，不到半年人肯定得垮掉。”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唉声叹气道。
“行了行了，你这个月算上加班补助可是有五千多呢，再算上年终奖金，其实你这个月拿的比我还多的。”另一个道。
方寒听觉很敏锐，这些回职工宿舍的工人们说的话，他都能听得到。
“有人过来了。”方寒示意叶子琴蹲下。
叶子琴蹲了下来。
而晚上虽然黑，但方寒神念放出去，却发现来者是个女的。
女的到了这边后，拿出了手机。
她看过手机后不知道按了些什么，尔后叶子琴的手机上来了一条信息。
‘叶队长，我下班了，你现在在哪？’
“应该就是她了。”方寒瞧了一眼叶子琴的手机短信，对着叶子琴指了指。
而叶子琴起了身，她悄悄的朝着那名女子走了过去。
而方寒则跟在叶子琴的身后。
距离近了方寒才看清楚，这和叶子琴联络的其实是个看起来年龄顶多二十出头一点的女孩。
这女孩脸上不涂不画，看起来很朴实也很害羞。
刚见到叶子琴和方寒的时候，女孩吓了一跳，毕竟是在偏僻而且黑暗的地方，而当她看清楚是叶子琴后，脸色才舒缓起来。
“小梅，这工厂里有没有更安全的地方？”叶子琴对着女孩问道。
“有。我带你们去。”女孩也就是小梅引着方寒和叶子琴两人朝着远处走。
步行了约莫五六分钟的样子，到了一个有些杂乱的地方。
这里更暗，暗的几乎看不到对方的面孔。
“小梅你上次想给我说的事情，现在可以讲了。”叶子琴开口道。
这个小梅是死者赵晓芙的同事而且是同乡，叶子琴找她沟通过下了很大的力度，可因为工厂的人看的太严，上一次见面小梅并没有把真实的情况告知叶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