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船的时候,方寒便觉得挺奇怪,这穿着军大衣的农民看起来并不富裕,可他这个行李箱看起来做工却是很精细,而且好像是还是那种带着密码锁的行李箱。
方寒将这个行李箱从座位底下拉了出来。
果然是密码箱。
方寒拨动了几个数字也无法将之打开。
“方先生,你怎么了,为什么拿别人的东西?”伊万神父看着方寒问道。
方寒嘴唇微动,并没有发声音,但伊万神父的脸色渐渐起了变化。
方寒低下头,继续拨弄这个带密码锁的行李箱。但不管怎么弄,都是无用功。
方寒怀疑这行李箱里有炸弹,但只是怀疑没有眼见为实没有证据。
但突然间,这行李箱里的滴滴滴声不仅变大还变得急促了起来。
这行李箱里的声音吸引了不少旅客的注意。
“方先生,怎么了?”李如花也走了过来。
可当李如花看见方寒手中的行李箱听到里面急促的滴滴声后。
脸上却是猛然变色!
“是炸弹,快扔掉!”李如花对着方寒道。
李如花在秘局供职时间可不短了,经验要丰富一些。这种声音李如花非常熟悉,是定时炸弹的声音,而且恐怕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倒计时。
方寒闻言脸色猛然变色,风过无痕施展开来,方寒迅速的冲出了船舱到了甲板上,方寒运足了气劲,将那行李箱抛掷而出。
而滴滴滴的声音在被抛出后六七秒钟戛然而止。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声扑面而来。
方寒急忙匍匐在了甲板上。
破冰船这么沉都像是受到惊吓似得剧烈摇曳了数下。
而远处,上百米的范围内江面上的结冰都被震碎震裂。
在冰面上都有如此的威力,更何况是在船上。
方寒劫后余生般默念《清心奥妙决》平缓心境。
要除掉的伊万神父的人真是够狠的了,这炸弹若是放在船上没有及时发现,整个破冰船几百号人都得死在这寒冷的江水里。
回到了船舱。
有很多旅客到夹板上一探究竟,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很明显都受到了惊吓。
有人上前询问方寒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李如花则成了方寒的解说员。
这些杂七杂八的议论,方寒懒得理会,方寒重新坐在了伊万神父的身旁。
伊万神父却抓住了方寒的手。
“年轻人好样的,你不仅救了我的命还救了整条船上的人的性命,主会庇佑你的。”
方寒勉强笑了笑,虽然默念《清心奥妙决》但他还是无法完全压制心里的恐惧感。
方寒刚才距离那藏在行李箱里的炸弹最近,不是李如花提醒,他及时反映过来恐怕他现在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了。
“快到哈巴罗夫斯克了,方先生你放心,我帮你跟船上的人解释过了。”李如花管方寒要了一只烟点上道。
而李如花嘴皮子也确实厉害,那些旅客一个个回到船舱后要么对方寒竖起大拇指要么说方寒是英雄。
而方寒则尴尬的笑着应对,而等船舱里安静一点的时候,方寒却又一次看了看表,他巴不得下一秒破冰船就停靠在哈巴罗夫斯克的码头上。
再没什么意外发生,那穿着军大衣的农民也没见回来。
到了哈巴罗夫斯克的码头是四十分钟后的事情了,炸弹在江面上爆炸,但幸好的是没有人员伤亡,船体也没有受损。
到了码头,码头上有东正教的人和FSB的特勤人员等候着。
将伊万神父送到,方寒和李如花在等了一个小时后,又坐上了返程的破冰船。
返回抚远港后,李如花开着车载着方寒回了佳木斯。
在破冰船上来回花费了四五个小时,从佳木斯四个多小时返程亦是如此。
从早晨天刚刚亮的时候到扶顺,回到佳木斯的时候已经傍晚七点半了。
“方先生你现在去哪,我送你过去。”方寒下车买了一包烟,李如花又要了一根。
李如花一天能吸一包烟不比男人差的。
“如花阿姨,你送我到汽车站附近就行,我在那找一家宾馆,明天就去哈尔滨了。”方寒道。
李如花开着这辆拉达牌轿车送方寒去了汽车站。
佳木斯的雪已经停了,方寒到了汽车站告别了李如花后,自己找了一家便宜些的快捷酒店入住。
方寒进到房间后,先检查了一下有没有热水,检查过后方寒洗了个热水澡。
等方寒洗完了澡后,李长富的电话打了过来。
李长富说答应的那六十万,明后天就会打入方寒的账户,而上次方寒和徐峥两人一起合作的那个任务的奖励也已经到江州分部了,方寒江州以后可以直接去领取。
挂上了电话。
方寒躺在床上才感到真正的放松。
秘局的任务,奖励越是丰厚的任务越是和死亡擦边,在破冰船上要不是脱手早,方寒现在恐怕连佳木斯的冷空气都呼吸不到了。
躺在床上,方寒早早的休息,明天他还要赶路先去哈尔滨再去苏杭再转江州,这样颠簸,他得将精神头调整到最佳。
缅甸,帕敢。
魏雪莹已经收集到了五块玉石毛料。
而且其中一块体积比较大四十多公斤重,但这块大的石料层很厚,若不是魏雪莹精神念力强过同阶,也不可能感应到这么一大块玉石毛料内中的灵气。
当初方寒把银行卡给魏雪莹的时候卡里只有几百万,可魏雪莹不仅没叫银行卡上的数额变少,相反却将银行卡里的数字过了千万。
因为手头上的资金不够,魏雪莹将最开始挑选的那两块品质不算上等的玉石毛料卖出,而现在手上的这五块玉石毛料是她另外选的。
帕敢矿区这边玉石的产量很高,翡翠的出产量缅甸帕敢几乎占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已经滞留帕敢好几日了,魏雪莹打算明天在帕敢再呆上一天。
她明天尽早出发上午去加英场口下午再去莫西萨场口。一天去两个场口这样能有更多的选择性。
在帕敢采矿的公司华夏内地有不少,还有香港财大气粗的跨国珠宝公司硬生生的包了一个场区。
这些公司背后有没有修真势力,魏雪莹不敢笃定,但玉石对于普通人而言仅有观赏的作用,而对于玉石真正具备消耗的恐怕还是像魏雪莹一样的修真者。
魏雪莹才从场口上下来。
路过场口解石的地方。
魏雪莹看到一个下午见过的挎包男子正在让解石匠开石头。
这挎包男子脖子上带着粗大的白金链子,胳膊肘里夹着的男包款式新颖而且看起来还像是真皮的。
下午魏雪莹听这挎包男子说着内地的口音,应该是内地的有钱人来这边赌石的。
魏雪莹路过挎包男子的身边时顿住了步子。
她放出神念探查了一下那块玉石毛料上的情况。
挎包男子腿抖的得瑟好像对自己的毛料很有自信似得,但魏雪莹却是在扫视了一下后,嘴角挽起一丝弧度,离开了这个场口解石的地方。
而没多久,那挎包男子的粗暴的吼声响了起来。
“什么,他娘希匹的,这花了我将近四百万的石头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宝马奔驰才一二百万,四百万这个数额足够在国内买两三辆好车了,可这挎包男子却换了一块没什么用的石头。
挎包男暴怒骂娘,而魏雪莹则淡淡的一笑。
这几天在缅甸,她也学到了不少,切割石头在这行被称为‘解石’,切割后出现了好种的水绿色,称为‘涨’,反之便是‘垮’,这挎包男子一下子‘垮’到了底,不过赌石赌的便是一个心跳。
而且赌石赌的还是财力、智慧、胆量和人格的具体表现。
而像是挎包男子这种内地的盲目的跟风者,最终只能成为别人手中赚钱的工具而已,花惨痛的代价买教训罢了。
魏雪莹打算在充满阳光温暖如初夏的帕敢多呆一天。
而方寒却坐上了去哈尔滨的车,准备离开佳木斯这个冷能掉冰渣的鬼地方了。
七八个小时的车程,方寒早晨五点半从佳木斯出发的,下午一点多快两点的时候到的哈尔滨。
到了哈尔滨后,方寒赶紧向飞机场的方向赶,三点十分左右,有一趟从哈尔滨飞往苏杭的航班。
飞机票,方寒已经打电话让程红帮忙订好了。
紧赶慢赶,方寒上了飞机。
而在江州这边,叶子琴给方寒打了电话,可方寒的电话却没打通。
叶子琴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和方寒联系了,这次联系方寒主要是因为江州一个私企工厂里发生了一起坠楼案。
这已经不是该工厂第一次发生坠楼案了,这半年已经是第三起坠楼案,前两起被定义为了自杀,而这第三起叶子琴到了现场后,发现了很多蛛丝马迹,但没有足够的证据在手,叶子琴也不敢断言这这起坠楼案是他杀。
她想晚上再去走访调查一下,但这家工厂自从出事以来,就不再对外人开放,尤其像是叶子琴他们这样的刑警队成员去这家工厂的时候,会有工厂保卫科的人专门陪同,而这样对于调查案件的真相是极为不利的。
叶子琴曾向上级领导反映过这个情况,可不知道为什么,上级一直没有给叶子琴准确的回复。
电话没打通,叶子琴想了想还是给方寒发了一条短信。
方寒并不是公安局的人,不会把自己的调查行动泄露出去,而且身手好,有方寒在去危险的地方,叶子琴会感到放心许多。
叶子琴的短信是方寒下飞机以后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