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渊看着眼前的男女,根本看不出丝毫破绽,他心里最后的一丝幻想没了,冷笑的拱了拱手:“抱歉。”
“大丫,扶着你娘,我们走。”
大丫眨了眨眼睛瞪了君子渊一眼,然后乖巧的走过去搀扶着墨琴,拉着姚思思就这么往外走去。君子渊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不由得苦笑,他难道真的急糊涂了,还是真的心里暗藏了短袖的潜质?
三人走出流光饭庄很远都没有见到君子渊追上来,舒了一口气,找了一个小地摊三人用了一点早饭。
墨琴喝了几口豆浆抬起头看着姚思思说:“接下来我们是赶路还是如何?”
姚思思咬掉最口一截油条,一边舔手指,一边好似随意的说道:“回去!”
“什么回去?你不是要去瑶池国吗?怎么突然就要回去呢?”
“就是啊,爹爹,是不是我大丫可以不伴女儿了?”
姚思思一惊抬手给了大丫一个粉锤,“不是说了吗?不要说这么不专业的话,隔墙有耳你想害死爹爹我啊!还有我可没有说不去瑶池国啊?”
墨琴这时擦了擦嘴,已经再度将面巾带上,不解看着姚思思问:“我们回去了还如何去瑶池国,难不成你打算等一段时间再去?”
姚思思打了一个响指,“非也,非也,我说回去,乃是决定绕行,依据瘟神的智商,他肯定会在关卡留守,绝不会因为我们佯装过关就真的相信,只有我们离开这个城镇,他才会放弃追查。我们绕想到陵城,从哪里进去瑶池国也是可以的。”
大丫,一边喝着碗里的豆浆,一边插话道:“爹爹你之前不是说那会耽搁时间吗?那里就没有人把守吗?”
“问得好,大丫你简直比一般五岁孩子聪明多了,呵呵,虽然会多花上七八天,但是留着这里只怕我们还没有正式走进瑶池国,就会泄露身份,有时候在大局之下,时间也就不是最重要的,那个地方就算有把守,绝对比不上妖孽那双毒眼。我都这样了他还能感觉的出来,你想想这可怕不可怕?”
姚思思配合着自己抖了抖手臂,装出一副可怕的样子,逗得大丫哈哈直笑,远处的两个便衣的探子摇了摇头,走开回去复命。姚思思笑了笑,继续要了一碗豆浆。
君子渊站在城门上:“那三人果真走了?”
“确实走了,属下眼看着那三人朝乾坤国境内的方向走了。”
君子渊皱着眉头想了想,看着属下所说不像有假,叹了一口气,转身道:“下去吧!”
“是。”
城门上,一袭红衣,要挂大刀,迎风而立,墨发飞舞。他在想什么,是那般的让人看不透猜不明。
姚思思童鞋带着墨琴跟大丫二人一路乘车狂奔了一个上午……三人皆是在车上颠啊颠的一上午……姚思思抹了抹屁股,“丫的,屁股要开花,瘟神,都是你这厮害的!”
“爹爹,咱们走路吧,大丫受不了了。”
大丫忍不住哀嚎。
“这么娇弱?”
墨琴揉了揉肩膀,但是还是吩咐车夫将速度减下来许多。
在姚思思的号令下,车夫将马车停在一边,三人就地而坐,墨琴掏出干粮吃了一些,随后闭目养神。
姚思思跟大丫则十分不雅的往地上一趟,“折腾死了,这路怎么这么不好走啊?”
车夫好笑的看了姚思思一眼,笑着说道:“这位相公你是有所不知,这里的路已经多年没有修了,平时很少有人从这里进出瑶池国的,一般的商队都是从相公来的地方走的。”
“哦,谢谢你,呵呵,待会你再辛苦一程,天黑只后就离开吧。”
说着姚思思丢给车夫一锭银子,没有再说,拿过干粮分给大丫一点,便也开始吃起来。
“去哪里?”
墨琴眼都没睁……
“啊……呵呵,我们这是去哪里啊?等天黑了不就知道了。”
墨琴撇嘴……这等于没说。
天黑的时候,跟车夫分道扬镳。姚思思三人没有进入陵城,而是从车夫那里打听到不远处有一座破庙,姚思思很果断的选择露宿破庙。
“爹爹……嗯……可不可以不住破庙啊?”
“不可以。你有钱你就不住啊!”
漫不经心的……果然还是很小气得,没说几句不离开钱的。不过墨琴知道姚思思本意是不想在惹人注意,是担心那个红衣男人会安排有人在这里,等明天他们进了瑶池国,改一下妆,任由再想找他们都宛如大海捞针。
姚思思走着走着,没有来由的想起以前和君子渊同骑过一匹马走在夜色里,心绪有些飘动,她有些想念那个可以充当空调的身子,但一想到君子渊也不是什么好鸟,惹上皇室总是是非多,还是不去想好了人也安静了许多,一路上除了脚步声,在没有对话。
又走了一段路程……停下,视线所及是一座比想象中还要破乱的寺庙。
姚思思警觉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寺庙,很认真的看着墨琴跟大丫说:“待会,你们不要多话,里面的人武功不低,我们见机行事。”
看到二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之后,三人才有一搭没一搭的朝庙里走去。
一进庙门,一个和尚坐在里面坑洼不平地面。正前方的大殿屋檐缺角屋顶缺瓦,柱子脱色,殿里的佛像也有些面相模糊难辨……
姚思思冲和尚和善的笑了笑,“那个黑夜深深,借这里借宿一宿。大师是出家之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在外面喂老虎吧?”
这话都说这份上了,身为六欲皆空的和尚就算不愿意又能怎么说,难道说他们就是喜欢看着人被老虎吃吗?
大丫好奇的盯着和尚的光头看,想要过去摸摸,却被姚思思凛冽的眼神给止住了,乖乖的站在姚思思身后,手指抓着墨琴的衣摆。
“自然是可以的,女施主轻便!”
说着破庙突然亮了起来,和尚在昏黄的烛火中转过头。
姚思思看见草蒲团上入定的是一名老者,银白胡须足有一尺来场,慈眉善目,眉心之处有一佛印。一件略显破旧的袈裟披在身上,安禅入定,诚为如来佛子。
惊喜的扑过去抓住老者的肩膀欢呼:“老和尚是你啊?你怎么从翠云山到这里来了?”
老和尚慈祥的笑了笑,“老衲在等女施主啊!”
“等我?”
姚思思十分疑惑的看着老和尚,心里十分疑惑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