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翁满心一直都在看着武伤的脸,眼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存在。
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呀!当翁满心站在那门前,便轻轻的敲了敲,翁满心还以为史早已经休息,但这扇门还是被史早打开了。
“我是来……”翁满心想要告诉史早,她是来找东西的,但是没有想到,史早却很开心的将她拉了进去,生怕翁满心会对她心存芥蒂似的。
翁满心只道明自己是来寻东西的,史早则一再表示,她没有翻过任何东西,保证着翁满心的东西是一件不落的都留在这里,翁满心看得出来,史早对她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会得罪了她。
这份小心,让人心疼啊。
再怎么说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现在却在外面要住着别人的房间,生怕会弄乱别人的东西,只能不停的解释着,不停的道歉,这一切只是因为,她的心里只有武伤,只是为了武伤。
翁满心没有时间去理会史早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她打开柜子,看到圣旨的一刹那,终于放下了心。
“翁小姐,您找的东西是黄……”史早倒吸了一口气,立即就知道翁满心的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史早不由得退后了一步,错愕的看着翁满心,“是圣旨。”
无论是什么,都不应该喊得这么大声的吧?
翁满心回过头来,对着史早浅浅一笑,“史小姐,您是在说什么?这只是普通的包袱。”
“您真的是翁家小姐,对不对?”史早终于肯定了翁满心的想法,但是她的表情微变,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正中了她心房,令她已经猜到了某些重要的事情似的。她的这个表情,还真的是让人挺不舒服。
“我是姓翁啊。”翁满心原本也没有瞒着史早啊!翁满心正打算从史早的身边走过,就听史早说,“我一直以为你不是的。”
如果早知道她真的是翁家最后的一位女儿……就算是史早知道又如何,可以对翁满心做什么事情吗?好像是无事可做的吧?
翁满心看着史早,慢慢的将手抽了出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终是抬起头来,对着史早浅浅一笑,说了两个字,“谢谢!”
翁满心无缘无故对史早说着“谢谢”是做什么?当史早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时,站在门外的武伤也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是的,从他回来以后,翁满心的表情就有点怪,但他没有怎么注意到。
武伤看向翁满心的刹那,就感觉到身后有所异动,但是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剑逼到了角落。
翁满心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等待着事情的发生,任由着它的发展,没有任何态度,仿若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又或者说,早就是她安排好的。
当翁满心沉默的时候,史早却已经冲了出去,看着武伤被狼狈的架了起来。
他的能力再好,也架不住人多啊。
“二爷?”史早一下子就认出了武伤,大叫着就扑了上去,当史早的声音传到翁满心的耳中时,翁满心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她并没有想到要去伤害着武伤,但是一直被武伤逼着走,实在不是她所愿。
她不想回京城,她想要回翁家旧府。
京城中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没有一样是她可以轻易承受的,那倒不如远远的避开呢。
她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武伤已经被抓住,知道史早正在不停的哭泣着,知道她也“自由”了。
“二爷,请回吧。”统领慢慢的走到武伤的面前,恭敬的作揖道,“下官送二爷。”
史早一下子就扑到了武伤的身边,原是想要把武伤牢牢的抱到怀中。
她想要去京城,不就是想要寻到武伤吗?结果,他就在自己的身边,而她却从来就没有察觉过,还真的是很失败呀。
武伤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史早,抬头看着已经出来的翁满心,“是你安排的?”
翁满心静静的看着武伤,没有说话。
“翁小姐,是你安排的吗?”武伤看着翁满心,“你们是什么时候联络上来的?”
翁满心还是没有说话,与统领对视一眼后,就退后了一步,请着统领先将武伤带走。
“是你,原来是你要害二爷的。”史早的愤怒立即就转移到了翁满心的身上去,认为是翁满心想要对二爷不利,转身就扑向了翁满心,“我还想要把你当成朋友,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当史早快要靠近翁满心的时候,就被其他侍卫狠狠的拦住。
翁满心认得这些人,都是武旭元身边的。
原来,他们是要汇合了。
“告诉我。”武伤对着翁满心大叫了一声,那是他从来就没有过的愤怒,倒是真的结结实实的吓住了翁满心。
翁满心低下了头,“他们是看到了史小姐,知道史小姐与我接触过,就想着把我救出去。”
请注意翁满心的措辞,翁满心所说的是“救”,而不是其他的词语,她终是被武伤强行带走的,并非她的自愿。
武伤自嘲的笑了笑,“事情是出现在她的身上。”
翁满心摇了摇头,“是史小姐见到三爷的人,便很是相信。”
虽然史早当初没有将翁满心作为翁家最后一个女儿的身份,当作真的,但是真的被人套话的时候,还是硬生生的套了出来呀。
“二爷慢走。”翁满心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我先去休息了。”
翁满心想要回到她的房间,必须是要从武伤的身边走过的。
武伤猛的伸出手来,想要抓住翁满心的手臂,但翁满心则是眼疾手快的躲了开去,好像是不打算与武伤再有太多的接触似的。
武伤终是被带了下去,史早还在哭着,而翁满心则是面无表情的回到客房,在进门的一刹那,就觉得呼吸不畅,随时都像是要窒息似的。
她就是一个心软的人,注定做不成大事的,翁满心捂着心口,相当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