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阿瑟看了一眼,接通。
“嗯,讲。”
外面夕阳西下,几分眷恋的霞光。
该回去了,她已经放学回去了,等着自己给她做匹萨吧?
“霍克先生,赌场里来了一个家伙,说我们的机器抽老千,非吵着要检查机器。我们的人已经把他带到办公区了。”
阿瑟眉头都不皱一下,“来者不善。直接把他做了,要漂亮点,不留任何痕迹。他想找死,我们总不能拦着他。”
“呃,是!霍克先生……”
扣死电话,云淡风轻。
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他早就练成了钢铁一样硬冷的心肠。
如果他不狠毒,那么他就会成为别人的砧板之肉。
他只能往前走,不想后果,不想前景,只能硬着心肠往前走。
郊外的别墅灯火辉煌,院子里的喷泉正哗啦啦地喷着水花。
“您回来了。”女佣给他推开门,恭敬地问候。
阿瑟点头,把皮包、外套交给女佣,向里面打量,问,“小姐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卧室里呢。”
阿瑟脸上暖了几分。
她回来了。
只要她回来了,他才会觉得,这个庞大的别墅是一个温暖的方向。他才会收起他习以为常的杀气,变成一个居家男人。
“晚饭照原来的菜单去做,只不过给我准备好做匹萨的面,我待会下来做匹萨。”
“明白了,先生。”
阿瑟往楼上卧房走,厚重的地毯,掩盖了他略略焦急的脚步声。
“嗯哪,是要回去了……大概还有一周吧?机票?还没有订好呢……哎呀,我知道了,不就是买礼物吗?死小子,你是想念你老姐我呢,还是想念礼物?……好了好了,回去的日期确定后,我会给你电话的……”路念真打着越洋电话,发现门推开了,便匆匆地结尾,“好了好了,不讲了,电话费那么贵,我先挂了哦。”
回去的日期?
一脸期盼的阿瑟,不免僵了僵。
是了,她该回去了。
到了她回去的期限了。
他,将失去她了。
还有一周。
路念真放下电话,对着门口的大块头男人笑了下,“你回来了?”
“嗯。”
他倚着墙,身躯仿佛比门还宽阔。
她迎过去,按照他喜欢的方式,踮起脚,勾住他脖子,闭上眼,亲了亲他的唇。
他的唇有些冷。
他仿佛应付似的,碰了碰她的嘴,然后淡淡地说,“我去洗澡。”
“好,我给你按摩吧?”
服务周到的温柔语气,却让阿瑟有些烦躁,摆摆手,丢开小女人,进了卧室相连的超大浴室。
哗啦啦……
猛烈的温水水流打在他**的背上,他闭上眼睛,任由水流打湿了他衣服,粗冽的**。
她要走了。
他还有一周的时间拥有她。
多么残酷的数字。
一周。
一年的期限,不知不觉的,竟然过得这样快!
她的金主今天有点情绪不好,她有责任去照顾一下他,于是路念真非常负责任地拿着玫瑰精油拉开了浴室的门,踢下拖鞋,脱去身上的睡衣,只穿着文胸**,走进去,“阿瑟,你洗澡怎么不脱衣服?这样多难受?怎么了?今天不开心吗?还是工作太累了?”
阿瑟没有睁开眼,还是保持着水柱下的姿势。
路念真笑笑,很温柔地伸过去手,给他脱着衣服,然后熟练地往他身上抹着浴液,手法很温柔,目光里都是尽职尽责。
她时刻告诉自己,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做一天阿瑟的**,就要做好她伺候好他的本职工作。
她是个认真而负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