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个人但厉本身的灵体被分为两个灵体,我被寄生在了皇后的肚子里,而厉占在原来的身体里。”凉徹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厉他不是人类,而是一种灵?”花千念道。
凉徹点点头,道:“对,我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前些天找到我,并合为一体可是我们被分开的灵体需要一段时间融合,而且我们能够相互读取对方的记忆,他的记忆很不简单。”
花千念之前觉得这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就有古怪,果然……
这个大陆,无奇不有。
“而且他不是来自这片大陆,是来自另一个大陆,那里面的人们穿的特别奇怪,而且有很多机器……”凉徹皱眉回想。
机器?
“我想起来了,比如说手机?”凉徹道。
手机,厉和她竟然是来自一个世界!
花千念双手紧紧的抓住衣裙。
“我怎样才能够把你叫出来?”花千念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总有一天我和他会融为一体。”凉徹的嘴角浮现一抹苦笑。
活了这么多年,发现自己竟然不完全是自己。
多可笑啊!
“凉徹……”花千念虽然盲了,心却能够清晰的感看到凉徹痛苦的面容。
“阿韵,我就算变成了他,我还是爱你的,这不会变的,我也会守着你,做你的眼睛,你不要难过。”凉徹一番肺腑之言,使花千念很受用。
就算她不像恋人一样喜欢凉徹,可是她作为朋友还是喜欢他的暖心。
“谢谢。”花千念道。
凉徹再次把她揽进怀里,道:“阿韵,阿韵,阿韵,我好害怕下一秒就不是我了,我再也叫不出阿韵了。”
“不会的。”花千念道。
花千念在他的怀抱中感受着他的温暖,泪水终于不经意的划出眼角,弄湿了睫毛。
“凉徹,放开我吧。”片刻后,花千念道。
“嗯。”凉徹轻声道
“你来这里,大凉怎么办?”花千念担忧道。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的很好,此次他是打着我微服私访体恤百姓的名头出来的,而大凉还有秋在,那就乱不了。”凉徹道。
“那就好。”花千念道。
“凉徹,我想见见阳光。”花千念道。
阳光,似乎现在曾经的她黑暗的世界中美好的一份渴望。
“嗯,我们去上面。”凉徹道。
花千念让凉徹服下避水丹药,
凉徹握紧花千念的手,或许化身为人鱼,两人来到一座没有人的小岛,花千念坐在海岸边那里变回洁白无瑕的双腿。
正直下午,阳光温和。
这座美丽的岛屿并不大,只有一百平方米而已。
但却是鲜花簇拥,芳香扑面而来。
花千念虽然看不到,也能够想象到这迷人的精致大概的模样了。
微风轻拂过这些鲜花绿叶,发出低低的簌簌的声音。
“阿韵,你决定以后怎么样了吗?”凉徹坐在花千念的旁边问道。
“还没有,不过我很想摆脱现在的一切。”花千念道。
“阿韵,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凉徹道。
“为什么?”花千念道。
难不成就因为喜欢?
“因为你这么善良,做什么一定都是为所有人着想。”凉徹的话脱离了唇边,看似漫不经意。
回复凉徹的只有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和远处海鸥的叫声一唱一和。
似有心更似无意。
“我……累了。”她的声音很低似乎只有海风才能够听见。
花千念的秀发在她的肩头披散着,被迎面来的海风吹的凌乱,脸颊上有几缕发丝贴在脸上。
“那就在我的怀里睡一会,睡一会就好了。”凉徹安抚道。
他将花千念的身体温柔的放在怀中,抓着她的手,像恋人一般亲昵,更像朋友一样自然体贴。
“我昏迷有多久了。”花千念闭上眼睛躺在他的怀中。
“一个月左右吧。”凉徹道。
“奥。”花千念轻声道。
她透过黑暗似乎看见了那蓝色的天空,不时还有几只海鸥飞过。
她脑海很乱,根本说不着,真正的战火还没正式燃起,她便倒了下去。
楚儿,楚儿,楚儿。
花千念一想到这里便心痛,眼睛似乎也隐隐发痛,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这些疼痛她以为自己能够化解,却没有想到它一直在长大。
又是心魔。
小妖被萧轩囚禁放血,花千念想着替小妖找一个公道。
可是现在她又有什么脸面去找?
“蓝凌他们怎样了?离开了吗?”花千念忽然问道。
凉徹也躺在沙滩上,花千念的头在他的小腹上枕着。
“暂时离开了,吃了一次败仗,估计是被叫回去训话吧。”凉徹道。
花千念听凉徹的话,仿佛说的不是另一个人的记忆,而是自己的记忆。
“蓝凌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你知道吗?”花千念问道。
“他的记忆我有些暂时看不到。”凉徹道。
花千念轻轻的嗯了一声。
“阿韵,你说我我们就一辈子都待在这里怎样?你给我生一堆孩子,在家里相夫教子,而我呢,砍柴捕鱼,早出晚归。”凉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充满了向往。
“挺好的,你觉得我是相夫教子的那块料?”花千念反问道。
她从来不敢去想象这种田园生活,因为她明白就算她不去找别人麻烦,也会有人找她的麻烦。
这样的生活,只会拖累身边的人。
“阿韵。”凉徹低声唤道。
花千念带着鼻音轻声嗯道。
“阿韵,我们就在这里待着待到眼疾好了为止,如何?”凉徹问道。
“我的眼疾真的能好了?”花千念问道。
她的眼疾是她的心魔积郁成疾,唯有真正的解开她的心魔,也许她才能够看见。
这就是一个人受到了某种重大刺激,她的身体会自动做出的保护反应。
也许是她再也不愿意看见那些痛苦的事情发生。
“会好的,那里面有一个小石屋,我猜测有人在这里住过,我们过去看看。”凉徹的话如同一个孩子的话般。
和凉徹在一起,花千念总能够很轻松除了刚开始这家伙对自己图谋不轨以外。
花千念含笑,点点头。
凉徹扶着花千念站了起来。
花千念赤着脚,踩在被阳光晒的暖阳阳的沙子,很舒服。
凉徹小心翼翼的扶着花千念,生怕她摔倒。
他的手心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心。
花千念能够闻到,身旁的香气比刚才还要浓。
“好香啊,这是什么花?”花千念停下脚步问道。
“我也不知道,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吧。”凉徹回道。
“野花也能开出如此沁人的芳香,着实不易。”花千念叹道。
“嗯,阿韵,石屋就在前面,我们过去吧。”凉徹道。
“这里一定很美。”花千念没有要前行的意思。
“阿韵。”凉徹明白花千念在想什么,心里又不禁心疼起来了。
“没事,我们走吧。”花千念道。
她迈步向前,凉徹却突然拉住了他,道:“阿韵,你站在这里别动等等我,我给你准备一个小礼物。”
花千念笑意浮现在脸上,站在原地,等着那个像孩子一样的男孩给她带来的惊喜,
她伸手去触摸高空射下来的阳光,阳光透过指缝,射到了她的脸庞。
花千念感觉有些刺眼睛,便又低下头。
花千念感觉有人为自己的头上戴了一个东西,像是一个环状的东西。
“凉徹?”花千念轻声唤道。
没有人回应她。
“凉徹,是你吗?”花千念礼物问道。
片刻后,身后的人才道:“阿韵,是我。”
他的语气有些低沉。
“你给我戴的是什么?”花千念问道。
“是一个花环。阿韵,你好美。”他道。
花千念觉得凉徹有些怪怪的。
不过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转眼就消失了。
“做我的新娘吧。”凉徹道。
花千念的笑更加艳丽,犹如银发上盛开的花儿一般明艳好看。
她笑着打趣道:“你要一个瞎子做你的新娘啊?皇上。”
她的一句玩笑话,惹人心疼。
“对啊!阿韵永远是我大凉国的皇后!”凉徹朝着天际呐喊道。
不经意间湿了眼角。
“好了,傻瓜,快带我去石屋吧。”花千念道。
凉徹对她傻傻的好,花千念很喜欢,
“嗯。”凉徹握紧花千念的手,就如同握着一块宝玉一般,生怕碎了。
“阿韵,这个石屋应该曾经有人住过,而且主人还是很精心的布置过,只是也荒废了许久了。”凉徹道。
只见他们的面前是一间约摸两人住的小石屋。
石屋是由有地狱之石之称的岩刚石砌成的。
可以千年都完好如初,只是千年长了许多野花野草还有青苔。
“阿韵,你站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凉徹道。
花千念点点头,站在原地,等着凉徹,她不敢乱动,因为她的世界只有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她很没安全感。
凉徹此时此刻就是她的眼睛,安全感。
凉徹小心翼翼的推开那扇已经腐烂的木门,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里面的陈设还想主人离开一般。
一张双人床,还有那张白色的石桌,书桌、书架……都还在。
只是上面积了一层很厚很厚的灰尘。
记忆如潮水一般涌进了凉徹的脑海。
花千念在外面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一个东西撞放了花千念的脚上,花千念心里一惊,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敢乱动,毕竟她什么也看不见。
花千念蹲下去,感觉这东西是个毛绒绒的小家伙。
花千念伸手去轻轻的触摸了下这小家伙的背部。
是只兔子?
花千念伸手去抚摸,果然就是一只兔子。
这小家伙被花千念摸了一下吓了一跳,不过立刻就很享受。
多么可爱的小生命。
花千念笑了。
本就倾城的脸,微微一笑更加倾城。
尽管她看不到,却能够去感知到这小家伙的活跃欢脱。
自由自在的谁不快乐?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花千念忽然想起,以前听说,盲人虽然看不见,但是他们其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捷发达了。
果然一点也不假。
“阿韵。”凉徹站在石阶上,唤道。
花千念抬起头,很开心的笑道:“你看,这里有一只兔子。”
这兔子看见凉徹,忽然从花千念的手中蹿走。
“小家伙看来很怕你,”花千念笑意满满的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凉徹走了过去,把花千念扶了起来,宠溺道。
“里面有什么?你怎么进去这么久?”花千念微微嗔怪的问道。
“什么都没有,就一张破床,全是蜘蛛姐姐织的网,我打量了半天那床,我想我和阿韵挤一挤也睡不下,所以决定,我自己打造一座更精致更华丽的小木屋,把整个小岛给你做后花园,皇后,是否满意呢?”凉徹话惹得花千念生笑。
“比较满意,只是皇上尊贵的龙体能否做成小木屋?”花千念俏皮的问道。
花千念还不知道凉徹竟然有这神技。
以为他只是个暖心体贴的小皇帝。
“自然能,不过还需要阿韵在这里等很久,要不我去把那小兔子抓过来和阿韵作陪。”凉徹道,
花千念立马否决,道:“不要,让它自由自在的最好,”
“好好好,全听阿韵的。”凉徹道。
“这里有树木了?”花千念问道。
“有,前面有一片小林子。”凉徹道。
花千念点点头。
其实两个人都明白,他们根本不用造个小木屋,只需要在魅戒中生活就可以。或者派人来这里修建也可以。
但是他们都喜欢这种乐趣。
花千念让凉徹扶她到岸边,花千念就坐在那里,
花千念突然感觉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她的后背。
花千念扭过身子,抱起了这可爱的家伙。
小东西很听话的在花千念的怀里依偎。
花千念猜测凉徹还在忙着,便低声的对怀里的小兔子道:“你这么怕水,还过来,为了不辜负你对我的喜欢,我呢,带你到海里去溜达一遭,如何?”
花千念站了起来,抱着怀里的小兔子走入海里。
花千念给小兔子做了一个小水泡,将小兔子包围住,使它不至于被水淹死。
花千念变回那条金色的鱼尾,满头银发头发在水中凌乱着。
花千念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水泡,生怕让这小兔子受伤。
花千念在水下的世界依旧看不见,却比地上的感知力强了数十倍,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水下的世界那里是有石头,那里有鱼群。
怀中的小兔子很不安分,一开始或许是有些害怕,不过过了一会就好了,好奇的到处看,甚至想要挣脱花千念的怀抱,自己畅快淋漓的游一会,得亏这小家伙不知道,它离开花千念的怀抱,就会被水中的大鱼立马吃掉,否则得吓破兔胆。
花千念在水中游了很久,也有些累了,便抱着水泡在一株巨大的水下生物的叶子上睡着了。
睡了许久,花千念隐隐约约听到耳畔有人呼喊自己。
“阿韵!阿韵!阿韵!”海岸边的凉徹不断地喊着花千念。
他做好了木屋,可是心心念念的人儿却不见了。
现在花千念也看不见,凉徹很担心她有什么危险。
突然几个巨大的浪花在水中荡漾起,一个人从里面冒了出来,花千念从水中走了出来。
凉徹朝她飞奔过去,着急的一把抱住她,
完全没有看见花千念怀里的小水泡,小水泡里面还有一只小兔子。
一下子就把水泡挤烂了,兔子掉了下去,撒了欢的朝陆地跑了去。
凉徹微微一惊,随即将花千念用力的抱在怀里,道:“阿韵,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你出意外?我多害怕你再次受伤。”
“我这不是安然无恙的站在你面前了吗?”花千念浅笑着道。
两个小酒窝就像蓝天中的两朵白云洁白无瑕。
“阿韵,你再也不能这样做了,你这样子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凉徹道。
花千念推开他,凭着感觉握起他的手道:“傻瓜,说什么呢,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花千念感觉凉徹在变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需要她保护的有着皇帝病的小皇帝了。
而是像个男人一样去保护她。
“阿韵,你喜欢那小兔子?”凉徹牵着她的手,一脸宠溺的问道。
“还好吧,就是它老来找你,我想着不能够辜负它的一番美意,你想吧,这兔子从未下过水,更别提海了,我就想着带它下海看一看,不辜负它这兔生。”花千念一边笑着说一边比划着。
凉徹则是满脸宠溺的看着她。
“哎呀!”花千念突然叫道。
凉徹赶忙问她怎么了。
花千念微微蹙眉道:“好像是个小石子划破了我的脚。”
凉徹一边弯下腰检查花千念的伤势一边皱眉低声骂道:“该死。”
话语被海风轻轻的吹进了花千念的耳朵里。
花千念舒展了眉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凉徹一把抱起了花千念,大步朝小木屋走去。
花千念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
“这一回该我说你是傻瓜了,连鞋子都不穿。”凉徹抱怨道。
“我……你真是的,也不懂得提醒我!”花千念装作嗔怪的模样道。
凉徹道:“阿韵,你倒是嗔怪起我了。”
“有吗?”花千念浅笑的反问道
“没有啊。”
……
凉徹将花千念放到石床上,道:“阿韵,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找些清水把你的伤口清洗一下。”
花千念虽然看不到这小木屋应该被凉徹布置的很温馨。
心中流入丝丝暖意。
也许对一个失望就在那么一瞬间,而对一个人欢喜却是日久天长之事。
片刻后,凉徹回来了。
花千念问道:“这里全是大海,你去哪里取的水?”
“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我就想,他们居住的附近一定有。”凉徹半蹲在地上一边帮花千念清洗伤口一边道。
“你倒是聪明了。”花千念道。
“我觉得何时真正的聪明了才能博得美人芳心。”凉徹抬起头看着花千念的眼睛道。
“世上美人数不胜数,为何非要在我一棵树上吊死?凉徹,其实你不聪明也没关系,你完全可以看着你的小姿色博得那些姑娘们的欢心。对了还有你的江山。”花千念嘴角绽开笑容。
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倏忽盛开一般。
“我的小姿色只想勾引你。”凉徹在用绷带将花千念受伤的脚包扎完后。一个狼扑就将花千念扑倒了。
花千念的头马上就要磕在石床上。
凉徹伸手垫在花千念的后脑勺,把花千念轻轻放倒。
“阿韵,你说我的姿色够格吗?”花千念虽然看不到凉徹的模样,却已经脸有些桃花红了。
感觉有些燥热。
“我又看不见,怎么评价?快起来,压着我了。”花千念道。
凉徹坐了起来,也将花千念扶了起来。
“凉徹,你做的小木屋一定很温暖,带我摸一一下好吗?”花千念道。
“你的脚受伤了,以后好了再说吧。”凉徹的声音很低沉。
“你怎么了?”花千念听他声音感觉有些不太对劲问道。
凉徹转身握住花千念的手道:“阿韵,我多么希望把自己的眼睛给你,或者……或者把我变作你的眼睛。”
“说什么呢,你现在不就是我的眼睛吗?”花千念道。
凉徹松开花千念的手,站起来背过身子去,什么才能让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次次湿了眼角。
“凉徹,扶我摸一下你做的小木屋,好吗?”花千念道。
说着她便单脚站了起来,凉徹赶忙扶住她。
凉徹有些责怪,道:“阿韵,听话,你先坐下,先把鞋子床上。”
花千念只得坐下,从魅戒中取出一双鞋子,她正要自己摸索着穿上。
凉徹拿过鞋子小心翼翼替她穿上了,然后扶着她从床边开始去触摸。
花千念摸到了一面镜子,惊讶道:“镜子?”
凉徹将花千念扶到镜子前坐下,道:“阿韵,这是为你做的梳妆台,你可喜欢?”
花千念用手指去触摸这光滑的木桌,和镜子,还有收纳盒。
花千念很欢喜,她道:“不过我又没什么首饰?武器倒是很多,不过也放不下。”
凉徹拿起一把梳子,梳起了花千念披散在肩上的那白发。
凉徹梳着这白发,问道:“阿韵,首饰什么的我都为你准备好了,你无需担心。”
花千念惊讶道:“你魅戒中竟然还装着女子的首饰?”
凉徹道:“怎会,我在皇宫中经常会有人为我献一些奇珍异宝之类的,我就为阿韵攒了许多,这些都是阿韵的首饰。”
“原来如此,估计皇宫中的人都会惊诧,这皇帝收集这么多的女子首饰,却不赏给嫔妃,估计是有怪癖。”花千念打趣道。
“不,我也赏她们了的,那些配不上我们阿韵的,统统赏给她们喽。”凉徹道。
花千念笑了笑。
他待自己如此好,在深宫大院中还念着自己,花千念对凉徹的感情很乱,原以为之前一直都特别清晰明了。
可是这次他的变化,让花千念动摇了对他感情的否决。
“阿韵,你喜欢什么发式,我为你梳一个。”凉徹道。
“我也不知道,你看着梳吧,说来也奇怪,你竟然会束发。”花千念道。
凉徹微微一笑,道:“是,小时候经常看别人梳,自己就有留意,而且我只为阿韵一人梳。”
花千念笑着回道:“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了。”
“是的,能得到大凉皇帝为其亲自束发的只有我的皇后。”凉徹的话语总是有意无意把花千念称作他的皇后。
不过花千念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有意无意。
凉徹看着花千念乖巧的坐在那里,嘴角含着笑意。
他的心里暖洋洋的。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天际的那抹抹红的可以滴出血的晚霞,美得出奇,透过窗户。
照射在花千念的脸上。
凉徹的动作很快很温柔,因为她害怕花千念等着急了亦或是弄疼了她。
“我给你编了个蝎子辫,民间少女常常扎这个。”凉徹道。
“凉徹,果然是我小看你了。”花千念笑道。
蝎子辫其实相对于空中的发髻比较好扎,当时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是吗?”凉徹从花千念旁边的首饰收纳盒中,取出了一条七彩流云的链子。
将它装饰在蝎子辫上面。
花千念自己用手去触碰,凉徹为她扎好的蝎子辫。
摸到了七彩流云时,小心翼翼的去触碰,感觉到它的精致,道:“这发链,一定很美。”
“嗯,很美,不过我的阿韵更美,这凡品怎能和我的阿韵相比。”凉徹道。
“你刚才是不是背着我偷吃蜂蜜了?所以嘴才这么甜。”花千念道。
“被你发现了。”凉徹道。
“阿韵,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凉徹贴在她的耳畔道。
“我什么都不想吃,就像在这里一直平静的待着就好。”花千念道。
“你喜欢这里?”凉徹问道。
“嗯嗯,我好想一直待在这里。”花千念道,她的神情对这里的宁静自然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那我们就一直待在这里,待到阿韵不想要待了为止。”凉徹对花千念的宠溺,似乎没有边境。
“唉……傻瓜。”花千念叹息道。
凉徹忽然看见花千念手腕上带着一个翡翠镯子, 便道:“阿韵,这个翡翠镯子很好看。”
花千念淡淡的点点头,面容上浮现忧伤。
记忆一点一滴的拍打进她柔软的心房。
那美丽的画面像是在水中荡起花纹,渐渐地浮现在她原本漆黑的眼前。
“青韵,这是我娘临死之前交给我的,她说,这是给她儿媳的,这也是我们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你不会嫌弃它寒酸吧?”
…………
骨子竟抱住她,在她耳旁轻声道:“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是爱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从此我只为你我而活。”
骨子竟,萧轩。
“阿韵,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不该提这镯子?”凉徹见花千念浮现忧伤,不禁担心。
“没事,已经过去了,这个镯子是曾经一个爱我的男人送给我的。”花千念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
“那你还爱他吗?”凉徹试探的问道。
他害怕再次伤害到花千念,又害怕失去她。
“爱过……不过他已经死了。”花千念道。
无论他是谁,萧轩亦或是骨子竟,他们之前都有过快乐的时光。
萧轩的死因一定和蓝凌有关,花千念也一定会调查下去的。
“对不起,阿韵。”凉徹愧疚的要命。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至少还有一个翡翠镯子可以纪念我们曾经爱过,不说这个了。”花千念的眼角泛红,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骨子竟死的模样。
这种生活,是她向往了很久的,可是外面乱成一锅粥,她怎能够不管不顾。
可是她是个瞎子,又能够去护的了谁?
“凉徹,你真的还是凉徹吗?”花千念突然问道。
她甚至怀疑这面前的人已经被偷梁换柱了,不是凉徹而是厉。
他的成熟体贴,会是曾经的那个傲娇的小皇帝吗?
“是我,阿韵,一直都是我。”凉徹抓住花千念的手道。
花千念的手很凉。
“你陪我去沙滩上散散步,如何?”花千念问道。
“嗯嗯。”凉徹道。
他试着陪着花千念去做她想要做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