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花千念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进入魅戒中。
凭着感觉,走到了小黛的房门前,敲了敲门,花千念戴着面具。
“吱吱吱!”是小猴子开的门,它显然没有认出花千念来,便花千念猛的攻击开来。
花千念听到空气中的微微震动,就已经感觉到安安的攻击。
花千念向旁边一躲,躲了过去了。
“安安,住手!”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喊道。
小黛一眼认出了戴着面具的花千念,
花千念的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一头白发。
“娘亲……”小黛几乎不敢确认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戴着诡异面具的女子就是她的母亲。
“小黛。”花千念轻声唤道。
小黛抱住了花千念,小黛又长高了,已经长到花千念胸前那么高了。
“姐姐。”一旁的东西和小兽闻声,急忙过来查看情况。
“奥,你们也来了。”花千念奥,她能感觉到,自己又红了眼角。
“我们去客厅吧,我和你们说些事情。”花千念道。
小黛抓住花千念的手,往客厅走。
花千念的步履有些乱,她尽量的不要他们看出来。
“姐姐,你为什么戴着个面具?”小兽问道。
“我……最近脸受了些伤,样貌有些吓人,所以戴着面具,我怕吓着你们。”花千念解释道。
到了客厅,花千念让小黛先回房间,小黛的手里抱着小猴子,她的两眼充满泪水。
娘亲,受伤了。
想到这里她就很难受。
更别提去问些别的了。
“我准备要离开赤赢海,去毒人域,小兽这个地方你知道吗?”花千念问道。
小兽道:“听说过,但是……从未去过,那里是毒人聚集的地方。”
花千念点点头,道:“东西、小兽,你们不是一直想要出来历练,此次就是个好机会,你们愿意吗?”
小兽、东西异口同声道:“愿意!”
“嗯,那小黛……”花千念有些为难。
“我也要出去!”一个稚嫩的女音抢答道。
“娘亲,大哥哥有教我武功,我也会用刀了,而且我还有小猴子,能够不拖娘亲和哥哥们的后腿了。”小黛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兽,那出去以后,你来保护她,我可能有时候会察觉不到。”花千念道。
“嗯。”小兽轻声嗯道。
“娘亲,你的头发为什么全白了?你是染头发了吗?”小黛一脸天真的问去。
“白了……”花千念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红了眼眶。
这些天,凉徹一直没有告诉她,还为她精心束发装扮。
多可笑啊……
“嗯,是……我新染的,那个你们换身衣服,不要太惹眼的,一会在这里等我。”花千念道。
几人齐声嗯了一声。
花千念摸着自己的头发,白了……全白了,泪水在面具中划过她的面容,这也是心魔的力量。
花千念想到去染回黑发,可是根据古籍上的记载,染也无济于事,也许真正的解开心魔,或许头发的颜色会回去。
凉徹,谢谢你,待我这么好。
花千念心力憔悴的站了起来,去房间拿了一间黑色斗篷。
又换了一声灰色的长衣,将自己给遮住了,把头发散落在两肩上。
花千念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凭着感觉的摸索,花千念打开门,到客厅,轻声唤道:“小兽、东西、小黛,你们在吗?”
小黛从背后抱住花千念,泣不成声道:“娘亲,你是不是再也看不见小黛。”
花千念转过身子,摸了摸小黛的头,道:“傻瓜,娘亲就是眼睛最近有些看不清,受了点伤,过些时日就会好起来的,小黛不要担心。”
“姐姐。”东西和小兽也沙哑着嗓子道。
“你们都在啊,我没事,就是受了些伤嘛,东西、小兽,你们俩呢去武器室,这是钥匙。”花千念将手心中的钥匙摊开。
地上的安安很懂人事,顺着小黛的肩膀爬到花千念的手心上,将钥匙用力一抛,就抛给了小兽,然后又回到小黛的肩膀上。
片刻后,他们俩出来,却都是空着手,东西道:“姐姐,里面的武器,没有我们合适的。”
“没有吗?毕竟你们的体质特殊了些,这样吧,出去之后我带你们去人鱼族的的那里看看,应该有很多。”花千念道。
“娘亲,我也想要一个可以攻击的武器。”花千念将随身带着的匕首递给小黛。
“等小黛长大以后,武功更高以后,娘亲会给小黛新的武器。”花千念并非是安抚小黛。
而是准备将噬月鞭以后给小黛。
现在给小黛噬月鞭,戾气太重,小黛估计用不了。
所以就把骨子竟给自己的匕首给小黛,让她勉强防身。
小黛很是欢喜。
花千念几人从魅戒出来时,已然在水宫里。
“参见王!”将月跪下行礼。
“起来吧。”花千念道。
“禀王,厉公子已经走了,他留了一个回音螺和玄铁杖给您。”将月将回音螺和玄铁杖奉上。
“如果有人问起我去哪里了,你便说我还在那处养伤,并且派人保护那里,尽量把这些消息扩散出去。”花千念接过回音螺和玄铁杖道。
将月道:“属下遵命,只是王此番离开,需多少时日归来,末将恐蚀骨族那些人又将伺机而动。”
“这个你不用管,人鱼族有难,我一定会回来的,千年前,我人鱼一族衰落,一直被一些鼠辈欺压,将月,我命你打着我的旗号重新招兵买马,养精蓄锐,还有注意培养杰出的人才。”花千念道。
“将月领命!”将月双手抱拳,将花千念看做一切希望。
虽然人鱼族衰落,毕竟底蕴深厚,培养杰出的青少年作为源源动力。
“还有一件事,就是梵音海同赤赢海以后一并由赤赢海这边管理,不可分割管理,一并更名也赤梵海,更名之事你替我全权负责,此事乃我族千年大事,切不可耽误。”花千念道。
梵音、赤赢两海,从古至今都是分开管理的,虽是相邻,却从未统一管理,长老会的反对尤为激烈,所以人鱼族才会很快管理,以至于出现蟟足侵占梵音海之事,而人鱼族却束手无策。
“长老会那里?”将月道。
那帮老骨头,一个比一个难管。
“我后日出发吧,族内之事总得解决完,我才可以放心。”花千念淡淡的道。
她的行程虽然重要,但和这些相比却还得置于后面。
“明日召开长老会。”花千念又道。
将月点头,道:“王,还有一事就是三魂洞在冰王离开之时封住了,只有下一任人鱼幻子方可打开,冰王这番作为恐是担心三魂洞被他人窥伺,但是为了我们的后辈还得打开。”
三魂洞,古籍上略有记载。
是人鱼族修炼之地。
三魂洞之一的实器洞。那里面有着上万间灵器。
三魂洞之二虚战洞,乃修炼的绝佳场所,有着充沛的天地芸力。
而且里面还可以虚拟作战,是人鱼族的先人专门为子孙做的虚拟空间,供他们提高作战能力。
每年的都会举行两场比赛,前三名能够进入实器洞,被适合的灵器挑选中,那么此人便可以做这灵器的主人了。
那里面的灵器品阶都不低。
三魂洞之三无妄洞,这个洞传说从未被人打开过,而这个洞这只有有缘人才能够进入。
“嗯,打开也好,东西、小兽、小黛你们便也就在这里同人鱼族的这些青年才俊一同学习。”花千念略微思考后道。
这样总比她一个盲人带着他们一群人西走东闯安全的多。
“娘亲!我不要,你刚刚不还答应我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小黛红着眼眶,眼泪就快要落下来。
她好不容易可以和娘亲一直在一起,不用在魅戒中待着了,娘亲却要把她丢在这里。
“姐姐,说好的呢?”小兽道。
花千念食言了,但是一想到他们出去受伤,心就在流血,好不容易决定带他们出去历练,可是心又动摇了,毕竟她一个瞎子,能够保护好自己就已经不赖了。
“等到你们都拿了虚战洞的第一名,我就回来带你们出去,这一次我决不食言。”花千念咬咬牙关道。
东西在一旁,忽然道;“好,我答应你,等我们拿到第一,你就回来。”
小兽随即哀叹一声,小黛抱住花千念的腰际就嚎啕大哭。
“王。”将月轻声道。
“为他们准备房间。”花千念道。
“是。”将月道,第一?那比赛的第一怎会好拿,就算好的天赋没有个三年五载也拿不动,将月心里替这三个孩子叹息。
“现在同我去开三魂洞,还有一事,就是该好好整顿内部了。”花千念道。
若是再出一个像当年梵音海族长那样无能且吃里扒外的家伙,整个人鱼族都要被坑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花千念将手中的回音螺收了起来。
凉徹这些天原来一直都在为这个玄铁杖忙乎。
深海的玄铁可是制成玄铁杖,有洁净心思,摒除杂念的特点,还能帮花千念感受周围的热量。
一旦周围有人,它就会准确无误的人的热量多少且位置传送给花千念的大脑。
“是。”将月道。
将月带花千念来到水宫的下面,这里竟然才是三魂洞。
一座气势磅礴,壮观巍峨的海底山。
此时花千念脑海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热量,看来这是一座火山。
“这是火山?”花千念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说对。
“不是,它从未爆发过。”将月道。
那么那些红色热量是从哪里来的?
花千念点点头,此时只有将月和花千念。
将月想要搀扶花千念,却被花千念拒绝。
“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花千念道。
将月无奈的向前走。
来到一个红色的洞前,道:“请王将血滴到这个洞门上。”
语罢便递给花千念一把匕首。
花千念接过,轻轻的划破手指,将手指的血一甩甩到了洞门上。
只听轰隆一声,洞门打开了。
闻声,另外一道门也随之打开,却还有一道门紧紧的闭着。
“王,我们可以离开了。”将月道。
花千念点点头,跟着将月的脚步离开,心里却在想着无妄洞。
那到底是个怎样的洞?
第二天
长老会上,分外两波人。
一波是黄熙长老带头不同意赤赢梵音合并的,另一波则是将月带头同意将赤赢梵音合并的。
会议上两波人唇枪舌战。
“这赤赢梵音已经分开管理千年之久了,冰王在位之时,也未曾想过将它们合并在一起管理?!”黄熙站了起来,高声道。
而将月也站起来,道:“就因为他们分开这么久,才会有梵音被蟟足小儿霸占如此之久的事情发生,而我人鱼族却无能为力!”
黄熙讥笑道:“这和蟟足有何关系?还不是因为千年之前的大战吗?再者说,这是长老会,将月将军恐怕还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吧?”
“你……”将月顿时语塞,气的双手发抖,脸都憋的通红。
这么多年人鱼族屡屡遭到侵犯,是谁一次又一次的力挽狂澜?!倾尽全力维护人鱼族的尊严!
如今倒说起他的身份了,当真可笑又气人!
止言长老也显然看不过去了,道:“黄熙长老,别太过分,将月将军这些年立下的汗马功劳,是所有人都能够看见的。”
“哼!那又如何?庶民出生的小兵还不是在冰王的提拔下走到这一天,他所谓立下的汗马功劳都是为了回报冰王,免得自己良心过不去。”黄熙的伶牙俐齿着实让将月难堪。
将月恨的牙痒痒,只想一刀砍死这只会嘴上耍功夫的狗屁长老。
“都坐下。”在旁边听了半天的花千念终于发言。
“将月将军所言正是我意。”花千念淡淡的道。
黄熙立刻道:“王,此事万万不可,祖宗的规矩坏不得!”
花千念冷笑的问道:“叛徒有资格说话吗?”
说着便释放出人鱼幻子的威压,黄熙立马双腿跪在地上,口角溢出血迹。
哀声道:“王!冤枉啊!黄熙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吧?再者说也好歹是个长老,你怎么……”
“好,我让你心服口服,将月把东西拿出来。”花千念道。
一个纸条被放在一个小贝壳里,将月从黄熙的袖子里一把抢了出来。
“将月,把内容读一读。”花千念道。
她记得她最恨的就是叛徒。
“是。花千念受伤失明白发,神秘人离开。”将月道。
花千念冷着声音问道:“果然简短明了,表达的都很清晰嘛?来人,给我压下去,将月,黄熙你给我看好了。”
其他众位长老看的一脸懵逼,花千念继续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永远少不了,可是再多,我也能够给揪出来,将月,黄熙的审问和看压我都交给你了。”花千念道。
第一次见到黄熙时,花千念的直觉就是此人绝非善类。
“谨遵王命。”将月抱拳道。
“合并之事还有谁有疑议?”花千念淡淡的问道。
声音轻的就像一阵风。
没有人回答。
“好,既然这样,此事我交由将月全权负责,我还需回去养伤。”花千念道。
“是。”众位长老齐声道。
“成华长老,还有一事我得交由你协助将月,就是三魂洞我已经重新开启,你和将月选拔出色的人才进入三魂洞培养。”花千念道。
虽然她的眼前依旧一片漆黑,却能够看见他们每一个人的心境是否清净。
“是。”成华长老道。
花千念又道:“我这里有三个不错的苗子,让他们同那些孩子一起进去到三魂洞锻造吧。”
“是。”成华长老道。
“可是三魂洞只有我族的孩子才能进入,别族人没有资格进入。”宏真长老道。
花千念微微一笑,道:“他们三和我也算是有挂钩了,他们有两个唤我一声姐姐,还有一个唤我一声娘亲,宏真长老可还有问题?”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花千念的偏袒私心,却没有人敢帮宏真说上一句话。
“……没有问题。”宏真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那便好,止言长老、古承长老你们二人去梵音海,帮助他们去重新建造家园,还有将赤赢的物资挑拨五分之二去帮助他们。”花千念道。
花千念这样的安排,是为了赢得梵音海域的百姓的心,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更愿意同意。
“是!”两人齐声道。
“客遗长老,你同道震等几名少将一起到大陆的各处广招人才,为我们提供新鲜血液,将他们作为客政安置到梵音。”花千念道。
“王,客遗有一问题,为何要将他们安置在梵音?”客遗长老不解道。
“他们虽能为我们所用,但人心莫测,绝不能让他们接触到核心,包括在梵音,也要让他们远离一切关于我族的机密,如果他们不遵守我族的族规亦或是做出什么苟且之事,杀无赦,这是我的命令。”花千念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既要吸收外部血液,同样也要地方,不是自己的心脏,那么永远都不能够放一百个心。
“客遗谨遵王命!”客遗长老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王也算是心服口服。
她的每一个决定无不是为了人鱼族的利益最大化。
“我养伤这段时间,由将月负责我族大小事务,止言、成华长老共同协助。”花千念道。
没有人知道她究竟要养多久的伤,但是都知道他们的王在守护着他们。
“是!”
会议结束后,花千念和将月来到水宫的花园,这里没有旁人,因为王室重地,闲人免进。
“将月,你替我好好照顾那三个孩子,不要太纵容偏袒了他们,就让他们像其他普通孩子一样在三魂洞好好学习。”花千念还是不放心,安嘱将月道。
将月明白花千念的苦心,道;“末将定不辜负王命。”
“嗯,不要让其他孩子一样知道他们的身份,就说……他们来自梵音,莫让旁人欺辱了他们,他们犯错了也不要顾及我,和旁的孩子一样该骂就骂,该罚就罚……唉,我总是不放心,不过让他们跟我到外面去学习,还是将他们留在这里放心。”花千念发现自己变得像一个啰嗦的老太婆,这难道是因为心里有了牵挂了吗?
“是。”将月认真的聆听着花千念的安嘱。
“将月,我希望你来做他们的师父,亲自指导他们。”花千念对将月还是很放心的。
将月微微惊愕,不过立马反应过来,这是花千念对他的信任。
“末将倍感荣幸。”将月道。
“真是辛苦你了,这里有一个东西我想交由你保管,等到小黛长大了,拿到第一了,你把这个交给她,就不要让她进实器洞了。”花千念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包袱递给将月。
将月接过包袱,道:“王,这里面是……”
花千念嘴角浮现苦笑,道:“这里面是她的亲娘和我这个后娘给她准备的礼物,你可以打开看看,毕竟你是她的师父。”
将月打开包袱,目瞪口呆,这礼物的厚重不知还有什么可以比拟。
紫金战袍、噬月鞭、噬骨鞭的芸技。
“她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将月一直以为小黛喊花千念娘亲,花千念便是小黛亲娘,想不到里面竟还这么复杂。
“不是,故人之托,她的身份很复杂,我不希望她出任何事情。”花千念道。
将月将包袱收到魂戒中,道:“您对她的爱恐怕已经不再是故人之托如此了,而是当做自己的孩子去照顾人。”
花千念眼前虽然一片漆黑,却好像看见了小黛、小兽、东西的笑容。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花千念道。
东西、小兽、小黛她无一不是怕放在手心碎了,含在嘴里化了。
如今要离开自己很长时间,有可能是好几年,花千念真的担心他们过的不好。
“还请王放心,将月定当用心培养他们。”将月道。
花千念背过身子,道:“把他们叫过来吧,我明天就会离开。”
月亮柔和的光辉轻轻的撒在海面上,像一片片银色的鱼鳞闪着光芒。
静谧的海面也许会有微风轻轻吹过,荡起小小的浪花。
透过海面,深爱中的一座美丽的花园中。
各种奇异的花朵没日没夜的争分夺秒的绽放着自己。
芳香弥漫的花园的每一个角落。
花千念伫立在那里,等待着他们。
“娘亲!”小黛第一个飞奔了过来,小猴子在她身后跟着快速的跑,看见花千念,哭着抱住花千念的腰。
花千念凭着感觉摸摸她的小脑袋,道:“怎么了,哭成个小花猫。”
小黛鼻涕眼泪一齐流了出来,抽咽着道:“娘亲,你是不是小黛了,把小黛扔在这里,然后离开小黛,是不是?哇啊……”
然后又是一阵痛哭流涕。
花千念抱起小黛,放到脚边的长椅上,道:“娘亲,怎么会不要你呢?”
“那娘亲为什要把小黛扔在这里?小黛不要。”她撅着个嘴,就像鼓着的小气球一样。
“是这样的,娘亲需要去外面,完成一些没有完成的事,等小黛长大懂事了,娘亲就回来了。”花千念哄道。
小黛一下子就听出来花千念在哄骗她,道:“娘亲就骗人!娘亲是大骗子,呜呜呜……”又开始抱住花千念的腰哭了。
简直要把花千念的心给哭碎了。
花千念摸摸她的头,道:“小黛乖,不要哭了,娘亲不骗你,等你进入到三魂洞拿到第一,娘亲肯定回来然后一直陪在小黛身边。”
小黛停止了嚎啕大哭,低低的抽咽着:“小黛希望快快长大,拿到第一,然后就能一直陪在娘亲身边了。”
“唉,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娘亲,从来没怎么给小黛梳过头发,陪小黛吃过饭,到处去玩逛。”花千念叹息道。
“娘亲,其实娘亲每一次陪小黛,小黛都记着呢,一共一起吃过……”说着说着小黛就开始掰起胖嘟嘟的手指头数了。
“二十六次!”她高声道。
花千念幸亏戴着面具,小黛才看不见她红着眼眶,当初空灵为什么要把小黛托付给她,她是个多么不称职的娘亲啊。
“小黛,娘亲给你梳梳头发,好不好?”花千念问道。
“不用了,娘亲,小黛自己已经会梳头发了,娘亲,小黛有一个小心愿。”小黛抓着花千念的手道。
“嗯?什么小心愿?是想要星星呢?还是月亮呢?娘亲尽量给你够。”花千念打趣道。
小黛摇摇头,她一想到花千念看不见,就道:“娘亲,小黛想要亲亲你的脸,娘亲能不能把面具拿掉,娘亲不用怕吓着小黛,就算娘亲变得很丑很丑,小黛都不怕。”小黛道。
花千念一阵心酸,小黛……
花千念点点头,道:“这么个小愿望还有什么满足不了的。”
东西和小兽刚好过来,他们齐齐的停住了脚步,时间仿佛定格在那一瞬间。
花千念摘掉面具,依旧美得出尘,她睁开凤眸,明亮的美眸却无神。
花千念弯下腰,坐在长椅上的小黛,轻轻的在花千念的侧脸上蜻蜓点水。
然后奶声奶气的道:“娘亲,你真甜,就像冰淇淋一样。”
“你这小嘴抹蜂蜜了?比冰淇淋还要甜。”花千念试着去摸小黛的脸,却摸到肩膀,小黛红着眼眶,泪水如珍珠一般,在眼眶打着旋。
白皙的小手抓住花千念的手放在自己粉嫩的小脸上。
“真乖。”花千念道。
“姐姐。”东西走近呼唤道。
花千念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希望东西和小兽看见她这副样子,替她难受。
花千念伸手去摸索刚才放在长椅上的面具,小兽拿了起来,递给花千念,道:“姐姐,你这样子,到外面会很危险的。”
“你们不用担心。”花千念接过面具,赶忙戴了上去。
东西央求道:“姐姐,让我陪在你身边吧。”
“说什么胡话,区区一双眼睛而已,再说以后会好的,没什么大不了,叫你们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些的。”花千念站直身子道。
东西还想说什么,却被小兽制止住,小兽的声音也非常低沉,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
“外面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会回来的,你们放心,记得到三魂洞里好好和将月学习,我已经委托他当你们师父了,等你们都拿了第一,我肯定已经回来了。”花千念浅笑着道。
“娘亲,那得多长时间,我们想你了又该怎么办?”小黛问道。
“我也说不准,我会寄回音螺给你们,你们也可以听见我的声音。”花千念道。
小黛再次抱了抱花千念,泪水朦胧在双眼,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