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比之前还要凝固几分,他浑身散发的薄荷气息更是加重了冷冽,冷却了我的身体。
曾晋深带着杀伐般的审视盯视着我,这一刻我却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
他松开我,我体力不支的后退,倒在了床上。
曾晋深看都不看我,拿着自己的私人电话:“季杰,进来。”
他这是要处置我吗?
我看着他那近乎残冷的面庞,陡然间的明白,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没有情只有欲的冷血动物,尽管在床上他是多么的宠爱我,如果我威胁到了他,他是不会跟我讲任何的情面的。我发狠的捏着床单,捏皱成了一团,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我不是乔嵘!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曾晋深冷笑着,点燃了一根烟,却不看我:“一个表子,哪点值得我相信?”
听到他这句话,我心仿若跌落进了万丈深渊,我凄冷的笑着,恨恨的瞪着他:“你看不起表子为什么还要上?伪君子!曾晋深,如果我死了,我做鬼都不放过你,因为你冤枉了我!”
曾晋深听罢,那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嘴唇勾起了残虐的笑,那样的残虐叫我无法直视!可是那又如何,我马上就要成为冤死鬼了,我要在临死之前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他欺近我,扼制住了我的脖颈,我被迫仰头看着他。
“我不会给你做鬼的机会。”他简略的话充满兽姓。
新一轮的恐惧蔓延到了我的心头,我想到了他曾经的一句话,他说,打击敌手的最高境界就是要他生不如死···
这个时候,季杰走了进来,躬身一弯腰,叫了一声先生。
他松开了我,因为刚才险些被扼断了呼吸,我捂着脖颈剧烈的咳嗽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喷薄而出。曾晋深踱步,坐在我对面的办公转椅上,言简意赅:“把这女人带走。”
季杰踌躇了一下,张了张口,最终应了一声,将我扶了起来,带着我离开了卧室。我不停的挣扎着,不甘的看着曾晋深:“曾晋深,我不是乔嵘,不是···”
我还没说完,季杰捂住了我的嘴巴。
紧接着他迅速的用一个胶布封住了我的嘴巴,我的双手被轻而易举的反缚在了身后,一路走出卧室,走出了温泉。途中,我和冷镯擦身而过,她以一副胜利的姿态环抱着胳膊看着我,我捏着拳头狠狠的瞪她一眼。
走出了温泉,季杰将我塞进了车内,他这才将我口中的胶布撕了下来,我大口的喘着气,无尽的恨涌入了心间。季杰生怕我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不由我分说,强制性的按住了我的肩膀,皱蹙着眉头:“施施,你不要挣扎了,先生已经对你仁至义尽。”
“他仁至义尽?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我都说了我不是乔嵘,可是他却听信了冷镯的话···”我说到这里,捂着脸放声大哭了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流溢在了手背上。
季杰在我耳旁叹了一口气,为我系上了安全带。
“对于先生的仇人,他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人像对你这样的处处留情。”季杰递给了我一张纸巾。
我虽然止住了眼泪,却依然不停的抽泣着。
“我送你回倾国倾城。”过了一会儿,季杰开口,启动了引擎。
我一愣,意外的看着他,曾晋深不是要处置我吗?
季杰无奈的看我一眼,加快了车速。
回到了倾国倾城,季杰给了我一张卡:“忘掉先生吧,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的泪水滴落在了那张金卡上,吸吸鼻子,咬牙接过了那张卡,就势塞进了挎包内。
我转身走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合的那一瞬,我陡然觉得季杰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想想舒心,曾晋深的确已经对我仁至义尽,而我还有什么怨言呢?可我一想到冷镯栽赃我,他却无动于衷,我就特别的恨!
他跟那个叫乔嵘的究竟有什么恩怨?却残忍到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地步?
相比那些错杀的人,我的确是幸运了?
我想到这,收拾了眼泪,平稳了心绪,走出了电梯,直接回到了卧室。从这件事上我吸取了一个道理,这个道理之前沉鱼就跟我说过:对曾晋深,不能动感情。
回到了卧室,落艳和沉鱼正在房间里面补妆,她们看见我,都有些诧异。纷纷站起身朝我围攻了过来。
“施施,你不是被神秘大人物给包夜了吗?怎么回来了?”
“对了,那个大人物是谁啊?能不能跟我们透露一下?”
落艳和沉鱼你一言我一语的问我,将我拽到沙发上坐下,一脸的好奇。
我身心疲惫的靠在沙发上,自嘲的笑笑:“可不包夜吗?包完了上完了就被送回来了。”
落艳和沉鱼听罢之后,又开始问我那个大人物的身份,以及尺寸,器大不大,活好不好之类的问题,对此,我只淡淡说保密。曾晋深因为上次的录音事件已经很少来倾国倾城,想必是怕影响声誉,所以接我去之前都是叫妈咪严格保密的。
落艳有些失望,沉鱼倒是没说什么,等落艳悻悻离开后,沉鱼走过去握住了我的手:“施施,那个大人物不打算长期包你吗?”
我苦涩的摇摇头,从包里掏出了季杰给我的卡丢到了沙发旁茶几上:“是啊,他对我的服务态度很满意,所以就给了我这个。”
沉鱼看的两眼发直,拿着那张金卡左看右看的:“哇,施施,这个大人物还挺大方,估计里面少说也有百儿八十万吧。”
我不做声,靠在沙发上看着吊顶上的灯光。
这个时候,一个安保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盒子:“秦施施,这是客人送给你的东西。”他说完,走了进来,拿着一个警棍站在一旁。
倾国倾城有个规矩,但凡客人送给小姐的东西,必须要经过安保的眼睛。
我和沉鱼愣了愣,站起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