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一旦发现和曾晋深有关的人或事,我的心总会被搅的一团乱。我迫使自己不要在想下去了,兴许阿威有事情要办。
我暂时抛开这个疑问,回到了卧室。
卧室里面就我一个人,我洗了澡便尚床休息了,本来这段时间我就特别的累。可躺在床上我却又睡不着。
一想到红牌大选,我的心里面总是忐忑不定的。如果那天我真的被选上,也就意味着我今后要彻底的堕入风尘了。
因为曾晋深的缘故,江城的男人不敢点我,所以,一旦被选上,要么跟外国佬,要么就是和曾晋深实力相当的男人买我。所以,我必须要尽量争取最高的票数名额,票数越高,身价就会越高,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就会被有权势的人物看上。
我只希望到那个时候,被看上后他能长期包我,那样我就不会过早的上高台。
我突然哭了,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就流了出来。
我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流淌,打湿了枕头。
祭祀着我的不甘,委屈,和怨恨。
如果我跟罗骏离开会是怎样的下场?
是死还是活?还是杀掉罗骏替母亲哥哥报仇?
我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放弃了跟罗骏离开的念想。
闭上眼睛,昏沉沉的睡着了,等醒来后,我发现落艳他们已经回来了,她们坐在沙发上吃着打包的海鲜美食,见我醒来,落艳连忙招呼着我:“施施,这还有你的,快起来尝尝!罗董给我们都发了小费,所以,我们要犒劳一下自己。”
“罗董真是大方,给了我们那么多小费,要是每个客人都像他那样好脾气就好了。”
正好我肚子有些饿,便起床坐过去跟她们一起吃了起来。
“咦,这都凌晨了,沉鱼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被客人给接走了吧?”龙小娜好奇的朝沉鱼的床位上瞟了过去。
落艳捅了一下她,不时朝我看了过来。
我这才想起来,沉鱼在仓库里受罚的。
卧室里面安静一会儿,我将海鲜打包了一份,递给落艳:“把这个送给她吃吧。”我又从自己的床头抽屉里拿了一叠钱:“现在已经是夜晚,那些安保估计看管的不太严,你把这些给他,说不定他就会通融。”
这是我最后一次同情沉鱼。
落艳有些意外的看着我:“沉鱼都对你这样了,你怎么还对她这么好?如果是我,我才不管她的死活!”
我只是酸涩的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大家都在一起好久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她被活活吊死吧?”
落艳在没有做声,站起身接过我手中的钞票,提着海鲜离开了。
不一会儿,落艳提着海鲜又回来了,面容惨白,像是受到惊吓一样。
我忙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落艳好半天才回过神,将打包的食物放在了沙发上,拉着我直接去了洗浴室。龙小娜和小楚因为想进来,落艳砰的一声将她们隔绝在了门外。
她一副惊喘未定的样子,看着我,小声说:“施施,我刚才看见鬼了。”
“你别自己吓自己。”我白她一眼:“肯定是你看花了。”
落艳额头上冒着冷汗,捏紧我的手:“真的,那鬼披头散发的,从仓库里面出来,跟幽魂一样,两条腿都不打弯,直觉从仓库的门缝游出来的,又直接进了上次你被关的那个黑屋。”
落艳上牙巴骨打着下牙巴骨,吓的浑身颤抖:“你说,沉鱼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见她这番表情,我皱了皱眉头,依然有些不相信:“不可能是鬼,除非是人。”
上次有小姐就在关禁闭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死去,该不会妈咪要派人暗中加害沉鱼吧,妈咪老早就对沉鱼有成见了。
其实我虽然这样想,可要换作是我,我也会害怕的,毕竟上次在那个黑屋我恐惧了整整一晚。
我决定叫落艳跟我在去一趟。落艳却死活不敢。将我之前给她的一沓钱塞进了我手中,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那个黑屋之前本来就听说闹鬼,我可不想被鬼缠上。”
我叮嘱她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落艳也向我保证了。走出卧室,我拉着一脸好奇的龙小娜和小楚。
“你们想不想知道落艳和我说了什么?”
“哎呀,施施,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了?”龙小娜摇晃着我的胳膊。
“那好,你们跟我一起去一探究竟,就知道是什么了。”我说完,从衣架上面套上了羽绒服,再次拿着那个为沉鱼打包的海鲜。
龙小娜和小楚见我神秘兮兮的样子,更加好奇了起来,于是跟着我一起离开了卧室。
落艳想阻止,我却示意她不要说出来。她只好摇头作罢。
我和龙小娜,小楚三人去了那个废弃的仓库,仓库是在宿舍楼的地下室,离我上次关禁闭的那个黑屋没有多远,里面阴暗潮湿,冷飕飕,阴森森的,我们仨手握着手搂在一块,拿着手电筒照着路,顺着那条路朝前走着。
“施施,究竟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就不能说出来吗?还叫我们来这里亲身体验?”小楚有些不耐烦。
我没有做声,而是心怀忐忑的朝仓库走了过去,仓库外面,已经没有保安把守,我打着手电筒,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沉鱼虽然和我闹掰,但是,我跟她还是多少有些感情的,我不希望因为她抓挠了我,就被妈咪给秘密处置了。我状着胆子来这里就是想要看看她现在还是否安全。
龙小娜和小楚却不肯在往前走了,她们感到了害怕,不停的在后面叫着我,叫我转回来。
我搬着一个凳子爬到了铁窗上,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当我准备拿手电筒朝里面照射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一阵轻微略带尖锐的叫声。在这静谧的夜中显的异常的诡异。
我听的有些头皮发麻,心里头渐渐发沉。
沉鱼是被遏制住了咽喉吗?听起来怎么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