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锋斜睨着我,交叠着双腿,不羁的靠在沙发上,优雅修长的手指晃荡着高脚杯,一只手伸过来抬起我的下巴:“还在为上次的事情对我耿耿入怀?”
我别开视线,不去看他:“顾董,我跟曾晋深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跟他之间的恩怨犯不着搭上我。”
顾锋听罢,嘴唇勾着一抹优美迷人的弧度:“那么紧张做什么?合着我找你就是因为曾晋深?”他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松开了我的下巴:“有的人,看似衣冠楚楚,其实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好比曾晋深,他做的坏事我随便说出来一件就令人发指。”
我听完这句话,心中微微的抽了一下,面上依然装作平静无波的样子,生怕顾锋看出我在意曾晋深。
“跟我没有关系,在我眼里他只是客人。”我不想跟顾锋讨论曾晋深了,站起身,却被顾锋又拽坐在了沙发上。
“坐下,我也是你的客人。”他嘴角的笑越加的扩大,勾着手指在我的脸上刮触着,我有些不适应的用手背蹭了蹭,和他保持着距离。顾锋似乎有些不悦,冷冷的哼了一声,叫我给他倒酒。
我没有办法,只好给他倒酒。
他再次拿起酒杯,徐徐开口:“其实上次我不过是拿你试探一下曾晋深,并不想真的害你,那天我在你身上涂抹的是叫人过敏的药酒,假装蒙骗他说是毒药,不过,似乎他真的很在意你,看见你痛苦的躺在地上,他居然要杀我,他用武器抵着我的脑袋逼我交出解药。原来,在睿智城府的人,一旦遇到心仪的女人,就会色令智昏。”
顾锋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闪烁了一束光芒,突然低笑出声,像是自己的真理被应证后,特别得意一样。
曾晋深在意我?
我摇头:“顾董,你真的是多想了,他对我们这的其他小姐也都一样,并不是单单对我不同。”
顾锋就喜欢抓曾晋深的软肋,而且他曾经也告诉我,只要是曾晋深的东西,他都会毁灭,所以,我可不想成为这根软肋。当然要顾锋打消在我身上出主意的恶念。
顾锋没有作声,只是笑笑,握住我的手,两眼弯弯,叫人如沐春风。他越是这样笑,我的心里越是发毛,他喝了最后一口酒,站起身,那只手依然不忘在我的下巴处摩挲着:“秦施施,你总有求我的时候。”
他说完,放下高脚杯,松开我的下巴,走了出去。
这句话令我感到忐忑不安,我失神的坐在了沙发上,琢磨着顾锋对我说的那些话。他说曾晋深在意我,他说,我总有求他的时候···
顾锋走后没多久,侍应生海子端着托盘过来了,我回过神要起身,海子却一直盯着我看,就好像要把我的脸上盯一个窟窿一样,最后他掏出了一瓶药给我,说我身上有蜡油滴过的伤痕,叫我及时抹一下,当时也没有太在意,接过了那瓶药。等他清理完了,我才摇摇欲坠的离开了包房,可是,经过走廊的时候,却发现海子和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说着什么,那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我好像在曾晋深的温泉内见过。
也就是说,他是曾晋深的人?
上次我从罗骏的包房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他的贴身保镖阿威,现在,却又看见了他的另一个属下?他派人监视我?
我心里头有些恼火,他的人明明安插在我的周围,肯定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可是就在刚才我险些被那些黑人羞辱时,他的人却无动于衷,最后来帮我解围的却是顾锋!
我越想越是窝火。
海子和曾晋深的那个属下看见我来,顿时不在作声了,我踢着高跟鞋,冷冷从他们身边经过,鼻翼哼的一声。
波伦那个变太的王八蛋,居然在我身上滴蜡油,我快到卧室的时候才发觉身上有些痛,我回到卧室扔掉高跟鞋钻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不停的冲淋着自己的身体,我想到今天沉鱼和琪菲那样恶毒的针对我,我恨的牙痒。
镜中,我看见锁骨处和胸脯上有几个醒目的红痕,我拿手触摸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我咬牙吸了一口气:“我叉他吗的,死变太!”
我在浴室里恨恨的咒骂着波伦,拿着刚才海子给我的药开始涂抹着被蜡油滴过的红肿地方,当我打开药盒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个药和上次我在温泉抹身上的药几乎一样,难道,这个药是曾晋深那个属下给海子的?
浴室外面传来了一阵嚷闹,我来不及细想,在伤口上草草的涂抹一番,裹着浴巾便出去了。出去一看,落艳和小楚扯着沉鱼的衣领,不停的骂着她,而沉鱼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和她们理论着。
“沉鱼,施施哪点对不起你了?你却这样针对她?你忘记了吗?你们以前是好姐妹!”
“滚你吗的好姐妹,谁跟她是好姐妹?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能活!”
“我叉你大爷的!你变得都不跟人自家了!”
“等她哪天抢走了你们的男人,我就不信你们一个个还他吗向着她!”沉鱼脱掉了衣服,露着雪白的大乃子,一晃一晃的晃到了我的跟前。我裹着浴巾冷冷的看着她。
“秦施施,今天的滋味爽不爽?你放心,看在我们姐妹情深的份上,我会给你介绍我的客人,放心,以后有你爽的。”她将一头长发盘在了头上拿着发卡固定住,从我身边擦身,讥嘲的看着我。
啪!!
我想也没想照她脸扇了一巴掌,沉鱼险些没倒地,捂着脸扶着浴室的门柄,漂亮的脸蛋笑的狰狞扭曲,指着我的鼻梁:“看见了吗?对这表子好没用,你对她越好,她越反过来捅你一刀。”
落艳和小楚跟我同一战线似站到我这一边。
“沉鱼,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瞪着她,捏着刚才扇巴掌的那只手,走过去坐在了榻榻米上。
“秦施施,你威胁不了我的,我现在已经这样了,没有男人疼,也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我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什么也不在乎!哈哈!”沉鱼说完,走进了浴室,依然在里面疯笑着。
我听到这,心里头动了一丝恻隐,可是,恻隐归恻隐,我恨的是,她为什么要把自己遭受的一切发泄到我的头上?
落艳和小楚小声的对我说沉鱼疯了,叫我不要搭理她。我苦笑置之。
噔噔噔!砰砰砰!!
外面一阵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