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狈的匍匐在地,感觉胳膊肘都要脱臼了。
908包房内,安静无声,刘总这时走上前,一脸敌意的看着那个姓顾的男人:“顾锋,你签不到项目那是你没用,跑来这里逞什么能?你在怎么逞能,项目也是深哥的!”
身后的另一个男人也哼的一声:“这真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原来,他就是顾锋,顾家的掌门人,顾家是江城四大家族之首,产业布满各地,据说,顾家是以酿制葡萄酒而起家的,起先是在澳城,最后直接将产业扩大到了欧洲。虽然势力比不上曾晋深,但是曾晋深的出身却无法企及顾家的任何一位。
据说曾晋深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在道上混,他没有殷实的家底和显赫的家族,完全是靠自己的双手一步步打出的天下。
顾锋却不予理会刘总的咆哮,感觉他的气息离我越来越紧,我正要抬头的时候,却被他扣住了下巴,笑的温良无害:“曾晋深对你这么凶,不如你跟我好了?”
我看着他越来越欺近的容颜,愣的忘记了回答。
我腰间不由得一紧,被他提离地面,我惊叫了一声,朝曾晋深看去:“我不喜欢你,我喜欢深哥,你放开我!”
曾晋深的脸寒冷至极,抿闭着薄唇,无动于衷,我的心猝然间的往下沉。他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让给顾锋吗?曾经,他说他对我没那个兴趣,现在,面对他的冷默,我有些信了。
“啧啧,他有的是女人,不缺你一个。”他拽住我的腰,迫使我坐在他的腿上,我用力的挣扎着,别开脸。
“所以,顾总,不要强人所难。”终于,曾晋深幽冷的开口了。
顾锋松开我,突然大笑了起来。
我被笑的心里直发毛,跑过去坐在了曾晋深的身旁,依偎在他的怀中,心里无比的踏实。
“曾晋深,我不过是想试探你的反应,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忍不住了,看来,你很在乎这个女人。”顾锋说完,站起身,带着一干保镖准备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看了我一眼:“秦施施,我记住了。”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我的心里又是一阵胆寒,不由得握着曾晋深的手。
“深哥,这个顾锋实在太嚣张!要不要请几个人教训一下他?”刘总坐在了对面,猛的灌了一口酒。
曾晋深锐冷的眸却朝我看了过来,缓缓的启开薄唇:“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吗的,只要深哥一句话,我弄死他!”
“打击敌手的最高境界你们知道是什么?”曾晋深深刻的脸色绽露着残酷的笑:“叫他生不如死。”
所有人都不作声了,昏暗的灯光打照在了刘总和那些小姐敬畏和害怕的脸上。
撕拉一声,我的一个挂牌被曾晋深用手撕了下来,我惊得直流冷汗,却见他燃起黑色镶钻的打火机,将那挂牌放在烟灰缸里瞬间燃烧成了灰烬。
那挂牌上是我的名字,正因为顾锋看见了我的挂牌,所以才知道我的名字。
他是在生气吗?
我不敢问出一个字,只是看着他,他将视线从我脸上移开,抽手,站起身离开了包房。
走出包房,我的双腿有些发软,无力的回到卧室,倒在床上。
我现在的感受就像是刚才审讯室里出来一样,因为和曾晋深在一起就像是在如履薄冰,那颗心永远都是悬着的。
叮···
这个时候,卧室的电话响了。
这个电话不能打出去,只能接听倾国倾城内部打来的,应该是金娆找我。我从床上爬起,便拿起了电话。
意外的是,这通电话是董哥打来的。
“董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有些紧张,因为上次他想跟我那个却被我给拒绝了,他一气之下便将我关进了那个恐怖的小黑屋,我害怕他又各种找茬,给我小鞋穿。
因为紧张,以至于我的喉头有些发紧,说话也特别的小心。
“哦,施施,你去我办公室帮我把的那一份文件拿来九楼的会议室”董哥的声音很温和。
我哦了一声,心里琢磨他是不是又要开始打我的主意?我本意是不想去的,可是,他是上司,他叫我去拿文件我又不好拒绝。
最后他又催促一声叫我快点送过来,我挂了电话便上了五楼,董哥的办公室是关着的,我推了两下便直接就开开了,里面没有人,我松了一口气。起先,我以为是董哥想把我骗来他的办公室对我实施侵犯,不过,看情况,他好像现在真的在会议室。我按照他说的找到了那份文件,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好多小姐的名字,来不及翻看,便合上文件直接去了九楼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董哥正在和十几个妈咪开会的,金娆看了我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将文件送了过去便离开了会议室,又去了五楼看了沉鱼,沉鱼已经下了病床准备回卧室,我不由扶着她,和她一起下了楼。
她身上的伤已经好转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我于是叫她躺在床上休息给她提前打了晚饭。沉鱼却拉着我,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幽怨:“施施,以后你如果出头了可以救我出去吗?”
我点点头肯定的回答她:“肯定了,我们是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沉鱼听罢,笑的像个孩子,依偎在我的怀中。
我拍拍她的肩,感觉自己浑身都闪耀着母性的光辉。
落艳穿着一身性感的黑色抹胸吊带走了进来,她正在用湿巾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施施,我看见舒心了,她叫我给你带个话,说晚上找你有事。”她一边说着,一边咒骂着客人老贾。
我听罢,心里咯噔了一下。
沉鱼不由按住了我的手:“施施,我估计她是别有用心,你不要去。”
“舒心说,她想跟你说一件事,说是关于深哥的。”
我有些好奇,松开了沉鱼的手:“晚上在哪儿见?”
落艳看了看天花板,我顿时会意。
落艳继续咒骂着去了洗浴室,沉鱼皱着眉头看着我:“施施,不要去了,她肯定是看见你受了深哥的宠,心里对你有气。”
我摇摇头,安慰沉鱼:“没关系,我就不信她能吃掉我,正好我对曾晋深的脾性又摸不透,本来就想去找舒心打听一下的。”
沉鱼见我不听劝,只好作罢,只说叫我要小心点,我点点头,将沉鱼按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