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兰琳一个耳光,因为她说我母亲是二乃。
以前在倾国倾城的时候,小姐与小姐之间撕逼骂人也没有骂人母亲是二乃的,顶多就是×你妈,你特妈,从来不会说你妈怎么怎么样,因为我们都知道,做小姐大部分都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就算自己在怎么低贱下作,也从来不会把母亲搬出来羞辱。
而这个兰琳真叫我大开了眼界,居然这样羞辱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一个温婉恬静的女人,她个性要强,坚贞不屈,即便是被那姓罗的抛弃,即便历经了艰苦的磨难,她依然带着我和哥哥踩着一路的荆棘密布,不肯向残酷低头。
在我心中,她圣洁,高贵,就像天山的雪莲。
兰琳捂着脸,又开始骂我,我冷冷开口:“如果在让我听见你骂我的母亲,我还会打你,不信你试试。”
我管她是曾晋深的什么人,她触碰了我的底线,我是绝对不会跟她客气的。
“你这个臭表子,戳到你痛楚了么?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你母亲是老表子,你是小表子。”她冷笑着,那双乌黑的眼睛带着一丝麻木不仁的歹毒。
我咒骂一句,气的又给她一巴掌。
然而,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一个不稳滚落进湖里。
我见她在湖里面扑通扑通的挣扎着,不停的喊着曾诗诗杀人了。
我不由慌了,脚踩在湖岸边松软的泥土上,一只手揪着长藤椅,倾斜着身子,朝湖里面伸出了另一只胳膊,我叫兰琳把手伸过来,可是,她那冻的发紫的唇角却勾着一抹胜利的笑,理都不理我,游到了湖中心,一边游着一边嘶声尖叫着:“曾诗诗杀人了,救命啊!”
我×,她在湖里面就像一条美人鱼一样来去自如,显然,她就是故意惹怒我,然而在逼我打她,给人制造一个我将她打落湖中的假象。
兰琳真特么是个心机表!
兰琳的叫声划破了薇园的宁静,很快,薇园的佣人属下等等全部到场,跳水的跳水,营救的营救,约莫半个小时,兰琳被他们捞上了岸,面容苍白,浑身直哆嗦,全身上下就跟落汤鸡一样。
可见为了诬陷我,也真实拼了命。
到了下午,曾晋深将车开往车库,匆匆的回来了。一回来便去了自己的卧室,因为兰琳就住在他的卧室。
我见他回来,顿时紧张了起来,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想出去。因为我知道,他势必要来找我算账的,于是,我裹着浴巾躺在床上,装作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果不出我所料,他来的比我想象中还快,他知道我锁着门,于是用钥匙打开了我的卧室。
他一进来,我更是耷拉着脑袋,皱蹙着眉头,装痛苦状。
“你打她了?”
他走过来,大掌欺近我的下巴,一个用力,迫使我把头抬起来。
我看着他,那黑晶石一样眸释放无形的凛冽,看的我有些发怵,我咬牙,壮着胆子迎视着:“她骂我母亲。”
“那你也不能打她,她是个残疾人。”曾晋深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厉色,捏着我下巴的那只手加重了力道。
我有些恼火:“这是我的底线!我不允许任何人羞辱我母亲!”
“你就不能骂回去么?非要用拳头解决问题?”曾晋深松开了我的下巴:“去向她道歉。”
我一听,顿时炸毛:“我不道歉,反正错不在我,而且,这一切都是她故意激怒我导演的一场戏,好在你面前装可怜!”
曾晋深一听,侧眸看着我:“你不道歉可以,我可以取消你和秦舍的见面。”
我气的浑身直抖,委屈的掉了泪水:“是啊,反正你跟她最亲,你自然是向着她!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赤脚下地,连外套都来不及套,越过曾晋深身旁的时候,他就势要搂我,我一把甩开他的手,直接走出了卧室。
兰琳躺在曾晋深的床上,深哥深哥的叫,半死不活的,看的我直想抽她。
“深哥,我头好痛,你快过来陪我。”她坐在床上,倾身展开胳膊,在空气中摸索着。
我站在离兰琳不远的一个茶几旁,闷闷的对兰琳说一句对不起。
兰琳一听是我,那柔情似水面庞刷一下拉的老长,收回了展开的手臂,躺回到了床上:“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咬牙,深呼一口气,快速说了一句对不起。
兰琳又嫌我说的太快了,还让我重新在说一遍。
她是故意整我的。
我气的说:“你眼瞎,耳朵又没聋。”
倒霉的是,曾晋深过来了,我顿时住了嘴。曾晋深冷冷的看我一眼,朝兰琳走了过去,问她感觉好些了没有,那声音低柔的就像是二月里的春风一样。
兰琳腻在曾晋深的怀中,一个劲的说我的不是,说我根本没有诚意道歉,说我刚才骂她是聋子,曾晋深只拍拍她的手,安慰几句后,严肃的说:“机票我已经订了,明天上午的,你早点休息吧。”
兰琳要离开这里?她好不容易来曾晋深的身边,怎么舍得走?
“深哥,我害怕,你今晚陪我好不好?”兰琳的声音嗲的能掐出水,一脸撒娇的样子,直往曾晋深怀里蹭,看的心里犯堵,索性我便别开视线,转身离开。
紧接着我又听她说我还没有正儿八经的跟她道歉,我气的加快脚步,一刻也不想多呆。
“好了,小琳,我替她向你道歉,别使性子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曾晋深温润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闷头躺在床上,郁闷了一晚上。
这一晚,曾晋深没有来,我却失眠了,到了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熊猫眼起床。下了楼,我没有看见曾晋深,平时这个时候,他都是在楼下吃早餐的。
顿时,我才想起来,曾晋深有可能送兰琳去机场了。
佣人将早餐端在了桌上,她们看见我,恭敬的叫了我一声曾小姐。我有些意外,平时,这些佣人对我都一副冷若冰霜的态度,今天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下楼,一个人坐在了餐桌旁,看着那一盘盘丰盛的早餐。
我问其中一个佣人,等下是不是要来客人。
那个佣人笑着说没来客人,这些事专门为我准备的。
无意间,我感觉她们有些面生,以前的那些佣人都不见了。
等吃了早餐,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不光是佣人,薇园里头有好多黑衣属下也都换成了陌生面孔。
我在院落中悠着呼啦圈,环抱着胳膊,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我在想,今晚是除夕夜,很快我就会跟哥哥见面的,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成功?
西装革履的男人朝我走了过来,男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健康肤色,相貌堂堂,我偏着脑袋看着他,放下了呼啦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