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卧室,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看着。
液晶屏幕上,放着一则新闻。
顾氏家族要更换继承人。
之前顾氏家族一直都是顾锋当掌舵人,难道顾锋昨晚被曾晋深的属下打死了?
我正疑惑的时候,电视上又播放了一条新闻,说顾锋因为瞟昌不给钱而被人打残废了。
噗!
我刚喝的一口水尽数喷洒了出去。
媒体的脑洞真是大到叫人难以想象,居然会编出这样劲爆的新闻。
不过仔细想想,说不定是曾晋深故意在给顾锋抹黑。
看了新闻,我关掉电视,把房间归置了一下。我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看见曾晋深正牵着兰琳在园子里散步。
这一幕,令我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我将刚拉开的窗帘又重新拉了回去。
我正归置屋子的时候,医生来了,手里拿着听诊器,穿着一身白大褂。
我知道,又是要给我量血压,听心率。
医生做完这一切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我也早就见怪不怪,并没有当回事。
我现在就巴望着能看到哥哥,想和他聊一聊,顺便叫他撤销陈墨的绑架罪,于是,我希望除夕那一天赶快到来。
因为兰琳的原因,中午和晚上我都没有下楼吃饭,曾晋深也没有叫我,而是派佣人把食物送了进来。
我自然乐意,毕竟我也不想看见兰琳那副嫌恶我的嘴脸。
本来我是想在夜晚打电话给曾晋深,请示他我要搬出薇园,但是,我又改变了主意,我不想叫兰琳以为我夜晚受不住寂寞而缠着曾晋深。
不过,曾晋深这个时候来了,他推开房门,穿着闲适的居家服。
我本来是躺在床上的,看见他,我立即坐了起来。
他一进来我直接开门见山:“深哥,要不我搬出去好了。”
他脱下衣服,露着坚实的胸膛,缄默着去了浴室。
他是要在我这儿留宿吗?
可是兰琳怎么办?
曾晋深洗了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我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水,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自然连贯的掀开被子坐在我的旁边。
我惊讶的看着他。
“为什么要搬出去?我可没有养外室的习惯。”他将我搂在怀中,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骨感修长的手摩挲着我的肩头。
我担心兰琳随时都会敲门,便离开他的怀抱。
“你这样做她会伤心的,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而且她又是你未婚妻,换做我是她,我肯定一样受不了。”
我这番话说完,曾晋深面沉似水,那深刻立体的俊颜蒙上了一层阴霾。
我神经一绷,不敢再言语了。
好半天,他抬眸乜一眼我:“谁说她是我未婚妻了?”
难道不是?
而且,他对兰琳那样的体贴入微,一看就是非常喜欢兰琳啊。
我正疑惑的时候,他揉揉我的头:“能不能别想一些有的没的?睡觉。”
他说时,关掉了台灯,将我搂在怀中。
“可是,她如果不是你未婚妻,为什么看见我就特别生气呢?而且,我感觉她特别喜欢你。”我抵住他喂过来的唇,小声的问他。
“难道每个喜欢我的女人都是我的未婚妻?”
我情不自禁的勾住他的脖子,封住了他的嘴巴。
第二天下午,我躺在床上补眠,一阵敲门声吵醒了我,我起床开门,见是兰琳。
兰琳站在外面,却不进来。
我问她有什么事。
她冷冷的说想和我谈谈。
于是她在佣人的搀扶下了楼,我换上衣服便跟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
明天就是除夕夜了,薇园的佣人正忙着除尘,挂灯笼,院落中的盆景绿意盎然,移植栽种的蔷薇花在充裕的阳光下竞相开放。
它们不会因为是冬季而变的清肃萧条。
走到了薇园里一个清澈的碧湖旁,兰琳叫那个佣人离开。
她虽然双目失明,但是动作依然很灵活,窈窕的身姿倒映在碧湖上,如同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无疑,兰琳是个精致美丽的女人。
“我希望你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要妄想着能取代我姐姐。我允许你留在薇园,是因为对深哥来说,你还有点用处。”兰琳说话的时候,鼻子眼睛长到了天上。尽管她眼睛已经失明,但是,依然能流露出那种骄傲。
她的姐姐?
曾晋深深爱的那个女人是她姐姐?
“怎么?我的话你不服?”兰琳冷笑着,摸索着坐在了长藤椅上。
我笑了笑:“兰琳小姐,我在名义上是深哥的侄女,深哥早已经将我的妄想斩的一丝不剩。你没必要担心我会取代你的姐姐。”
“那就好,在我姐姐临终的时候,托付深哥照顾我一辈子,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取代我姐姐,因为我要帮助我姐姐继续爱深哥。”兰琳那漂亮的面庞带着一丝得意,随即,又被嫉妒充斥:“既然你是深哥的侄女,那么,以后你不准在和他发生那种关系了。”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关于这件事你应该跟他商量,毕竟,主权在他手上。”
曾晋深把我留在这里就是方便跟我发生那种关系,说白了,我就是一个被他包/养的女人。
我哪有权利拒绝?
这兰琳跟我说这些压根一点用没有,她应该去跟曾晋深说。
兰琳听我这样说,气的揪搅着双手,对我破口大骂:“不要脸的臭表子,你找谁不行,偏要找深哥!你要真离不开男人,滚回去继续卖好了!像你这种脏女人,也只配待在那种恶心的脏地方!”
我一听,恼羞成怒,没想到她人看似高贵优雅,却出口成脏,我张口便要还击。
却被她捷足先登:“真不知道你妈把你生下来做什么,就是为了当别人二乃吗?估计你妈也是被男人骑的二乃吧?难怪,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啪!
我浑身血液蹭到了脑门上,扬手给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