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惊心动魄的暗夜厮杀过后,我仍然心有余悸。
似乎只有贴着曾晋深,我才会感到安稳,然而,当我看见静静等待曾晋深回来的兰琳时,不得不离开那坚厚的怀抱。
同样,曾晋深在看见兰琳的时候,也并不打算抱我,低声叮嘱我先回卧室。
我抱着胳膊,上楼朝卧室走去。
兰琳站在栏杆旁,偏着脑袋听着动静。或许是因为失明的人长期处于黑暗中,导致听力特别的敏锐发达,所以,当我上楼准备打开卧室的时候,她却叫住了我:“秦施施?”
我愣了愣,站在那里,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又觉得不合适。
随即曾晋深也上了楼,他挽着兰琳的手,声音低柔如优美的大提琴:“你怎么出来了?跟我去房间。”
我别开视线,不在去看他们,心里头悲涩。
关门的刹那,曾晋深挽着兰琳走进了卧室,不,是属于他们的卧室。
我疲累的走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冲淋着身体,顾锋在我脖颈处咬了好多红痕,我使劲的拿澡巾擦拭,可是越擦越红。
我裹着浴巾,将头发吹干后,便躺在床上休息。
因为脑海里面总是自行脑补曾晋深和兰琳在卧室的画面,于是就打开微信聊天。群里面没有人搭理我,于是,我就一个人在上面清唱歌曲。
不一会儿,那个句号发来了信息:大半夜的,赶紧休息。
我回他一句:要你管。
句号问我:你很喜欢唱歌?
我回说是的,又问他我唱的好不好听。
句号便没在理我了,见没有人搭理我,我只好关掉手机睡觉。
朦胧中,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应,尤其是下面,被拱的热烘烘的,如同万千蚂蚁啃咬一样,又痒又酸,好像要爆炸一样,周身被一股熟悉的雄性气息压迫着,弄的我上气不接下气。我打开台灯,微微睁开眼睛,发现一个男人的魅影蹲在那里,强行掰开我的双腿,埋头兴风作浪着。
这一幕,冲击着我的视觉感官和呼吸感官,
看的我眼花心乱,不由抓住他的头发:“我受不了,别这样····”
他欺身往上,低首,含住我的唇,浓烈的异样的气息侵扰着我鼻腔,令我迷炫。
“顾锋碰你这里了?”一个狠重,我叫了一下。
我吓得魂飞魄散,圈住他的腰:“没···没···”
他看着我的脖颈,又是一个狠重的研磨,那双眼睛犀利如鹰,低首,狠狠的咬住我的脖颈:“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我,我发誓,唉呀,疼···”
他狂猛的起伏着,弄的大床直晃:“叫你勾隐男人,还勾隐男人么?”
我委屈的看着他,圈住他的脖子,颠簸的开口:“不是你把我推给他的吗?现在又吃哪门子醋?”
“我那是缓兵之计。”他咬住银牙,一字一句的,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你还当真了?你是不是巴不得叫顾锋干你?嗯?”
他说的时候,攫住我的腰,比之前还要惊骇,我的腰都快被撞断了,声音破碎的求着他。
兴许他是顾虑我还没有痊愈,终于减缓了速度,由最初的狂猛变得温吞起来,吻着我额头,眉毛,眼睛,吻遍了我的脸颊,细密如同雨点。
早上醒来,发现他早已经离开。
揉揉酸痛的腰,艰难的下地。
下去吃早餐的时候,看见兰琳和曾晋深已经坐在了餐厅,我顿住脚步,想到卧室里还有早餐面包和牛奶,于是转身折回了卧室。
“下来吃饭。”
曾晋深在楼下低沉的命令我。
我不得不下楼去了餐厅。
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了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因为比较远,所以我夹食物的时候必须站起来。曾晋深似乎有些不悦,擦拭一番嘴角,看着我:“到这边来坐着。”
我说没关系,我就坐在这儿。
于是,我夹了一块煎蛋火腿,为自己倒了一杯牛奶依旧坐在了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
坐在曾晋深旁边的兰琳突然站了起来,我和曾晋深不约而同的朝她看去,她冷着一张脸,摸索着准备离开。
“小琳,吃饱了么?”曾晋深关切的问她,见她步覆艰难,站起身扶着她。
“我不想吃了,吃不下去。”她甩开了曾晋深的手,两手伸在空气中,一点点的迈步朝楼上走去。
我心里头明白,估计兰琳不想叫我上餐桌吃饭。
兰琳应该就是他的未婚妻了,而我,在兰琳眼中就是小三,兰琳排斥我自然是理所当然的。这样想着,我也感觉自己不适合坐在这里。
何止是不适合坐在这里,正室一到,估计我连呆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了。
曾晋深起身追上了兰琳,和她一起上了楼。
等兰琳和曾晋深一离开,佣人开始过来收拾餐盘了,她们也不管我有没有吃碗,呼啦一气将餐盘摞了起来,我一看,顿时没有胃口了。于是便怏闷不快的上了楼。
思虑在三,我决定搬出去。当然,前提是必须要得到曾晋深的许可。
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正要叩门的时候,却发现曾晋深的卧室房门是半掩着的,兰琳尖锐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你想解决生理需求我管不了,男人嘛,有几个能管得住下半身的?但是,深哥,你为什么要把她弄来这里?为什么?她是夜场小姐,那么脏的女人你不怕玷污薇园吗?”
“住口。”
“我为什么要住口?我说错了吗?这里是薇园,是你为姐姐建盖的!可是,你却叫别的女人住进来!而且还是那种女人!你对得起姐姐吗?”
“她现在是曾家人,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
“曾家人?哈,深哥的意思是打算娶她了?深哥,你忘了姐姐临终前的遗愿吗?显然你忘了,你彻底的忘了!”
紧接着,传来了兰琳的哭声。
我愣在门旁,一时无错,捏着的手一会松开一会握紧的,心里头思潮翻涌。
曾晋深阴沉的脸映入我的视线,我顿时回过神。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呃,我,我···我先回卧室,一会儿打电话跟你说。”我窘迫的低下头,见他仍然站在门口看着我,于是又补了一句:“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