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的时候,他躺在我的身边,我习惯的枕着他的胳膊。
“这一批红酒必须要赶在新年前上市,曹岩,时间还来得及么?”
曾晋深在接电话,我本来是想要睁开眼睛的,但是听见他说红酒两个字,不由闭上了眼睛。
那边向他汇报着什么,他似乎很满意:“嗯, 这次的品牌不但要上市,而且必须要压过顾氏,酿造的过程不得出一丝的纰漏……”
曾晋深又和那个曹岩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都是叮嘱他要保证产品的质量,对我来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因为我要的是酿制红珍珠的秘方。
曾晋深挂了电话,那只粗砺的手摩挲着我的脸,我假装像是被惊扰一样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咦的一声,问他什么时候醒的。
他只说有一会儿了。
我拿开他的胳膊,准备起床。
他看着我穿着衣服,看着我梳头,我做什么他都盯着,让我极度的不适应。
我从洗浴室里洗漱一番,勉强的笑着,挽着袖子走了出去:“深哥,你先睡一会儿,我给你做早点去。”
“这里有佣人,不需要你插手。”
他那双眼睛透着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淡漠,掀开被子下床,很开穿上衣服,乜眼看着我:“休息两天后,我送你去艺术学院培训一段时间。”
“要多久?”我心头一沉。
“一个月。”
“我不要!”我直接下意识的脱口,现在哥哥还在顾锋的手中,并且我给顾锋的期限就是一个月,我不能去艺术学院,那样我就没有机会弄到红珍珠秘方了!
曾晋深那只系袖扣的手微微顿住,深刻的俊颜变的阴沉,锐目盯视着我。
像把尖刀一样。
我顿时觉得自己失言,脑袋迅速的运转着,走过去扑到他的怀中:“深哥,我舍不得你,如果我去艺术学院,我会想你的……”
我的声音柔的快要掐出水,连我自己听了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曾晋深的冰山脸没有一丝的变化,严冷寒峭,他伸手,托着我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对我说:“我的话就是命令,你没有反抗的资格,懂么?”
我心里头害怕这样的他,可是,跟哥哥的性命比起来,这点害怕又算得了什么?
我圈住他的腰,仰着脸祈求一样的看着他:“你舍得我离开吗?如果你想我了怎么办?深哥,要不下个月吧?下个月你在送我去艺术学院培训好不好,正好文俐说要給我在出一组写真集……”
“听话,我会过去看你的。”他板着一张脸,似乎已经不耐烦了。
我松开他,后退着,哭着说:“也是,女人你一抓一大把,谁都可以替你解决生理需求。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支开我和艾米丽在一起?你玩女人我不干涉,但是,可不可以等腻了我再玩她们?”
我强迫自己流下汹涌的泪水,想要以此来打动他,想要叫他打消送我去艺术学院的念头。
“够了!”
他烦躁的冲我低吼,按住我的肩膀,我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要被他捏碎了,疼痛令我的泪腺更加发达,我哇的一声扑倒他的胸膛哭的更加大声,一边抽泣着一边祈求着他不要叫我离开。
他将我横抱在怀,下巴触及着我的额头,将我紧紧的拥着:“在胡说八道,小心严惩。”
他嘴上虽然冰冷冷,然而揽着我的动作却是那么的轻柔。
我躺在他的胸膛上,心里面划过一丝得意。
看来,他并非是铁石心肠,看见女人哭他也会心软。
我就连吃早点的时候都揽着他,表现出一副生怕他把我送走的姿态,他无奈的瞪我一眼,却又将我拥的更紧。整整一个上午,他也没在提送我去艺术学院了。
我们在温泉里呆了一天,抵死的缱绻,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我缠着他的,冰冷如他,却又是一团火,一点就着,
他搂着我,惬意的闭上眼睛,坚毅都轮廓透着一种迷醉人心的柔和。
我仰头,用手指划着他的鼻梁,小心的问:“深哥,红珍珠是什么?”
我的心口提到了嗓子眼,静等着他的回答。
“红珍珠,是一个老人的心血……”
他喃喃开口,眉目间透着一丝忧伤。
我哦的一声:“红珍珠好喝吗?深哥,我喝过好多红酒,还从来没喝过的红珍珠,我猜,它一定是你的最爱。”
其实,我这样拐弯抹角的就是想套他的话。我在心里一直默默的祈祷着,祈祷他千万不要察觉我的意图。
曾晋深这个时候却突然睁开眼,吓的我心头一惊,他箍紧我的腰,迫使我和他紧密相贴,低首,含住我的唇,含糊沉沉:“是的,醇香四溢,有几分你的味道。”
我惊讶的啊了一声,继而装作羞怯的样子:“我才不信,怎么可能有我身上的味道?”
他不语,笑看着我。
最终,我对红珍珠依然是一无所知,所以,这次的套话再次又以失败告终。
因为曾晋深明天要工作,我们连夜回到了薇园。迎上我们的居然是艾米丽。艾米丽脱掉那一身大衣,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露胸吊带,看见曾晋深,直接扑上去达令达令的叫。
身后,冷镯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对曾晋深说:“先生,我根本就阻挡不了艾米丽小姐,她非要去您房间找您……”
曾晋深皱了皱眉头,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艾米丽,有什么事情么?”
“我想你了,曾晋深,非常想你,我要做你的女朋友。”艾米丽的声音充满着外国女人的姓感和奔放。
还有那毫不含蓄的雌性荷尔蒙。
曾晋深眉头蹙的更深了,大厅来往的佣人悄无声息的退离,冷镯低着头,不气不敢出一声。
我想看看曾晋深是拒绝还是接受,倏然,心口突突不安的跳着。